“宮裡又不是家裡,哪裡可能事事都如意。”賈珠不認可賈元春進宮,當今陛下是嘉和妹妹的表舅舅,元春妹妹就不適合進宮。偏偏家裡的人就要賈元春進宮,而賈元春自己也認為她很快就能當上妃嬪。
這讓賈珠如何說,他也說不動賈元春,要是說幾句,還被賈元春這個妹妹說。
因此,賈珠也就不多管,反正賈元春當宮妃也好,當女史也好,他都幫不上忙。至於未來的好處,他還是不去想了,總覺得落不到自己的頭上。
“彆總是到嘉和妹妹的麵前說那些話,她還小。”賈珠道,“那麼小的孩子,也管不了這些。她本身也算是寄人籬下的,再祥瑞,也不能亂用。”
賈珠沒有想著要利用賈迎春,要是自己沒有能耐,再用彆人也無用。他這些年做了不少善事,也見了不少人,豁達了不少,在外麵的時候,脾氣都還算和善。當然,要是有人招惹他了,他的脾氣也沒有那麼好。
“在母親的麵前,哪裡能那麼說,隻說好。”李紈無奈,兒媳婦麵對婆婆,哪裡能隨意反對的。
“許久沒有見嘉和妹妹,見一見倒是無妨。”賈珠想著賈元春那些破事,心裡就不是很舒坦。不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關心親妹妹,而是有的事情就不好去麻煩彆人。
偏偏這些人就是想用各種關係,進宮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的行為讓彆人多麼難堪呢。
賈珠甚至能想彆人挑釁嘉和縣主的時候,那些人會怎麼說。他們估計會說嘉和縣主有個想要做她小舅母的堂姐,敢說這樣的話的人,必定也有一定的生活。這讓人聽了,比吞了蒼蠅還要難受。
“無妨是無妨,可嘉和妹妹也不是傻子啊。”李紈感慨,他們不能總把人當傻子,以為彆人什麼都不知道。
實際上,彆人都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嘉和縣主經常進宮,隻怕早就在宮裡遇見賈元春了,那畫麵一定非常尷尬。
李紈真不知道婆婆怎麼還有臉皮讓她去找嘉和縣主說這事情,賈元春成為妃嬪了,嘉和縣主臉上就有光了?開什麼玩笑,要是賈元春真成了妃嬪,嘉和縣主臉上才無光吧。
“這倒是。”賈珠點點頭,安遠公府不可能養出一個傻白甜的人。
安遠公府,賈迎春得知賈元春又挨了板子之後,真不知道怎麼說。在原著裡,賈元春還護著榮國府,讓榮國府多繁華了幾年。那是賈元春曆儘千辛萬苦才爬上龍床的吧,不過在原著裡應該好爬一些。即使再好爬,那一定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要幫一幫嗎?”大胖橘醫藥係統日常看賈迎春看直播。
每次看到大佬用法器看直播,係統就覺得自己很無用。它很想讓其他係統也跟著它一起懷疑統生,可是彆的係統就沒有遇上這樣的大佬。
“幫什麼?你給藥膏?”賈迎春反手把玄光鏡給蓋在床鋪上,“算了吧,她不需要。”
都痛得麵目表情都猙獰了,這還不需要啊,大胖橘醫藥係統認為賈元春真的需要止疼藥,需要傷藥。
賈迎春認為得讓賈元春多疼疼,多疼了之後才會儘快的扭曲,才會成為一個變態,哦,不,成為一個堅強的女人。這些女人進了皇宮,多多少少都得經曆這一種銳變,不能傻白甜地認為她們身份高,一定能得到皇帝的寵幸,一定能成為妃嬪。
彆總是有這樣的想法,在宮裡有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在末世還沒有來臨的時候,賈迎春就看過宮鬥劇,有一部宮鬥劇一開場就有一個身份高的秀女,才當上嬪妃,就各種囂張,然後被賞賜了一丈紅。遊戲剛剛開始,那個女子的性命也沒了。
像賈元春這種的,沒有丟掉性命就已經不錯了。說什麼四大家族,其實四大家族已經過氣,史家徒有一門雙侯,賈家寧榮兩府也大不如從前,表麵風光,那薛家又死了家主,王家也就靠王子騰撐著了。
在那些厲害一點的勳貴的人眼中,賈元春不算什麼。要是賈元春真有分量,後宮的那些妃嬪又怎麼敢如此折騰她呢。
說到底,那就是四大家族的力量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強大。隻是四大家族繼續擰在一起,看上去還算厲害,其實就是一個紙老虎。
猛獸看到紙老虎的時候,一開始可能害怕,可能走遠。等下一次再遇見的時候,就忍不住走近,繞著走幾圈。再下一次,可能就伸出銳利的爪子試一試,一旦這隻紙老虎沒有反應,那些猛獸就可能撕碎紙老虎。
“她不是你堂姐嗎?”大胖橘醫藥係統舔舔爪子,人類不是最喜歡講究親情的麼,還喜歡傻傻地同情弱者。
“就是因為她是我堂姐,才得多疼疼,記得今天的疼。”賈迎春道,“我在末世的時候,受傷了,也隻能自己舔傷口。”
末世的藥物算是稀缺物品,彆人哪裡可能隨便把藥物送給旁人。小傷靠熬著,大傷的話,靠運氣,有藥物就吃,有治愈係異能者就治療,否則就熬著吧。
“你不是有空間嗎?”彆想欺騙係統,係統表示它不可能那麼容易上當,“也有一些藥物。”
“……”賈迎春輕咳,她當然也得留下一些藥物啊,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一點。要是把什麼東西都送出去,她還怎麼生活啊。
“你還有異能,能自我治療,恢複力也好!”大胖橘醫藥係統抖抖耳朵,大佬的身體絕對非常好。
“所以我不需要綁定你啊。”賈迎春輕輕地彈了彈貓耳朵,“善良也得有一個度,也得給自己留後路。否則,以後怎麼做更多的善事呢。”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在地獄也能拯救很多鬼魂。而她呢,要是入地獄了,估計就沒有辦法搭救那麼多人了。
比如一個強者可以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手上,要是死在小感冒上,大家一定覺得很惋惜,覺得怎麼會這樣,這未免太可笑了。
賈迎春也是這樣想的,所以該給自己留的東西,還是得留著。彆把所有的東西都給自己,大冬天的,把自己的棉被給彆人,自己等著凍死麼,一床棉被,又能救多少個人呢,值不值得啊。
除非是救大人物,否則真不值得。這就好比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跳下河救一個普通的四五十歲的市民,小夥子死了,四五十歲的市民活著,那麼問題來了,到底誰活著更有價值。
這種事情不好去說有沒有價值,也不能說小夥子有錯,就看個人意願。賈迎春認為還是得先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了,才能更好的保護彆人。
“記下來了。”大胖橘眼珠子轉了轉,係統也不能總是按照所謂的既定程序走,還是得多學一學。
“不過你基本不存在這個問題,你是數據,靠的是太陽能電能。”賈迎春道,“除非遇到非得自爆的時候,不然,頂多就是能量不足待機,等能量夠了,就又能開機。”
“……”所以它還要不要記呢?還是記下來吧!萬一哪天係統能量沒有那麼多,開機艱難呢,大胖橘醫藥係統表示它也艱難啊。
皇宮裡,賈元春看到抱琴拿著藥膏回來了,但是抱琴的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分明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巴掌。
“怎麼回事?”賈元春怒火中燒,抱琴是她的人啊。
“先上藥膏吧。”抱琴吸了吸鼻子,她本事想找榮國府在宮中的人要藥膏的,誰成想出去的時候,就遇上彆的人。然後,她自然就乾不過彆人,就被狠狠打了巴掌。
宮裡又沒少發生這樣的事情,抱琴也無法,隻能忍受著。主子都被打了,她再被打,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