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賈珍這麼好色的人, 以前就沒少動彆人的女人,他可不管那些女人有沒有夫君, 有沒有定親。隻要他看上的,女方的身份又不高的, 他就想辦法弄到手。有的女子本就想嫁給富貴人家, 還跟著賈珍, 這樣的女子還好處理。
關鍵是有的女子根本就不想跟賈珍, 卻被威逼, 最後不得不屈服。
而賈珍這樣的人,弄到手之後, 玩一段時間, 沒有新鮮感了, 就不要人家。那些女子本來就不願意跟著賈珍,被威逼了,最後還被拋棄, 也沒有得到多少銀錢,還沒人指指點點, 有的女子忍不住就自儘了。
賈珍不管那些女子後麵是自儘了, 還是嫁給其他人, 他隻管他自己爽到了。
曾經, 就有一名女子被賈珍看上,被賈珍霸王硬上弓。那名女子本來有心愛的未婚夫, 她自覺對不起未婚夫, 就自儘而亡。
她的未婚夫一直都沒有成親, 還記恨著賈珍。可是賈珍這樣身份的人,出門又不是一個,想要下手也難。於是他就一直等機會,當他得知賈珍到道觀裡之後,他沒有一把火把道觀燒了。
因為道觀裡還有無辜的道士,他沒有那麼做,他想著未婚妻是一個善良的女子,絕對不能那麼做。
他假裝成道士,帶著早前就準備好了藥物,他要去砍斷賈珍的雙腿,要讓賈珍痛苦的死去。
一個人活著不一定好受,這名男子本來就是一個獵戶,失去未婚妻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十分痛苦。所以賈珍一定要活著,讓他又聾又啞,四肢殘廢,看他=賈珍怎麼禍害彆人。
他不怕那些太醫治好賈珍,因為腳筋手筋斷了,哪裡有那麼容易好。還有斷了的舌頭,怎麼可能好呢,頂多就是治好賈珍的耳朵。算了,還是彆讓賈珍的耳朵有問題,要是賈珍聽不見那些人說的話,又怎麼知道彆人在背後怎麼說他的呢。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名失去未婚妻的獵戶,就想讓賈珍痛苦。
還沒過年,賈珍就出事了。
道觀本身就沒有很多人,即使賈敬讓人看著賈珍,不讓賈珍逃跑。這大晚上的,賈珍也不好逃跑,外麵還下著雪呢。
那名獵戶本就有些功夫,打暈了那些人,又對賈珍動手。挑斷賈珍的四肢筋脈,又割了賈珍的舌頭。等做完一切之後,在逃跑之際,才故意大聲喊叫,等那些人來了之後,賈珍已經倒在地上。
賈珍被下了藥,又被割了舌頭,四肢不能動彈,哪裡能出聲啊。
那名獵戶沒有打算留在原地,也沒有打算被抓住。他要活著,因為他還有其他親人,他不能隨便去死。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多狠,像賈珍這樣的人,就該變成那樣。
賈珍出事了,那些人自然要去告訴賈敬。
“怎麼回事?”賈敬震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賈珍這麼快就出事了。
道觀裡的那些道士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他們過來的時候,賈珍已經出事了。
賈敬心驚,因為賈珍前幾天對秦可卿動手動腳,賈珍現在就出事了。難保是廢太子的舊部做的,而這種事情,就算他去問,也問不出結果的。當然,這一件事情,也可能是皇室做的,畢竟秦可卿流著皇室的鮮血。
這麼一想,賈敬也不敢讓人去調查,何況外麵的雪那麼大。就算現在去抓人,看著雪地裡的雪腳印,又有什麼用呢。人家也沒有那麼傻,等著他去抓啊。
要真是那些人做的,那些人武功高強,隱匿能力也強。
興許對賈珍下手的人還在道觀裡,他們根本就發現不了。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賈敬還是找到了理由,就說是山上有狼,賈珍又想跑下山,這才出事的。否則怎麼辦,去調查嗎?要是萬一真的調查到皇室,那他們該怎麼辦?
為了不被皇帝清算,他已經躲到道觀裡,說是潛心研究丹藥。
實際上,他哪裡是想煉丹,分明就是向皇室表明他的態度。
賈珍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不適合再待在道觀,總得下山看大夫。
嚴氏看到四肢不能動彈,連疼痛都沒法說出口的賈珍,她心疼啊,卻也無可奈何。她夫君還說是狼咬的,狼哪裡可能把人咬成這樣,分明就是人做的。
而賈敬還不多說是誰做的,隻讓人把賈珍送下山,讓人說是狼咬的,他自己還不下山。
嚴氏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秦可卿!
可是這事情能怪秦可卿嗎?要是他們現在冷待秦可卿,隻怕皇室更加不高興,賈敬說是狼咬的,那賈珍就隻能是狼咬的,反正外頭的人不知道。隻是要是賈珍待在府上,那些下人看見了,不大可能不懷疑。
府上漏洞太多,不行,不能讓賈珍待在府上。
“送你父親去你祖父那邊吧。”嚴氏隨即就想到了辦法,“再帶一些藥材,讓大夫跟著一塊兒去。”
這時候請什麼太醫,不能請,就當作賈珍是狼咬的,能保下一條性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寧國府本就涉及廢太子的事情,不想著低調,還敢蔑視皇室,就是賈珍死了,那也是活該的。
嚴氏不能讓賈珍待在府上,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賈珍不是被狼咬的,不能讓賈珍不是被狼咬的事情傳出去。
“你祖父這些一直在煉丹,應該也有辦法。”嚴氏知道賈敬煉製的丹藥沒有作用,但是在這個時候就得這麼說,必須讓賈蓉送賈珍去道觀。
“是。”賈蓉哪裡敢多說啊,他原本還想著他該怎麼麵對秦可卿,沒想到他父親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是你父親命不好,好好地待在道觀裡,跑什麼跑啊。”嚴氏不高興地道,“去吧,去道觀裡養著,正好陪陪你祖父。”
家裡還有其他人,不能讓賈珍留在家裡,彆讓家裡出事。
嚴氏之前是對賈珍很失望,可兒子已經變成這般模樣,她不得不想想家裡的其他人。不要怪她狠心,她必須顧全大局。
“啊,啊……”賈珍聽得到嚴氏的話,卻沒有辦法說話,他不想去道觀裡,不想去啊。他都已經變成這個模樣了,為什麼還要他去道觀,這是讓他去送死啊。
嚴氏不忍心看賈珍,就當她對不起兒子吧。
賈敬本想山下的醫療條件好,請大夫也方便,沒有想到嚴氏這麼快就讓賈蓉把賈珍送回道觀。
“祖母說這邊清靜一些,也有利於父親養傷。”賈蓉不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可祖母已經做了決定,他也無法反駁,隻能帶著藥草等物來山上。
賈敬一聽賈蓉這話,哪裡可能不明白。山下人多嘴雜,妻子是怕傳出不好的流言吧,這才讓賈蓉又把賈珍送上山。是他考慮不周到,光光想著道觀裡不方便,卻沒有想到其他人會不會看出賈珍的傷。
還是應該把賈珍留在山上,沒有必要把他送下山,讓賈珍待在更加安全。
那些人已經對賈珍下手了,就不可能再繼續動手,他們就是要留賈珍一命。
“那就讓你父親留在山上吧。”賈敬道,“這一件事情跟你們夫妻也沒有關係,是他自己的錯,大晚上的,跑出去做什麼。”
賈蓉還不清楚他父親出的事情,嚴氏沒有跟他說清楚,賈敬也沒有說。他們就想賈蓉認為賈珍是被狼咬的,至於賈珍的舌頭,那就是被刮到,然後沒了的。
而賈蓉也不敢深思,因為他真不知道他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那樣,這一件事情上下都透著古怪。父親對秦可卿動手動腳,賈蓉原本以為祖父和祖母會幫著父親糊弄過去,可是他們都沒有。
如今,父親出事了,祖父祖母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要是人為的,他們為什麼不去調查,還是說不能調查。
這讓賈蓉有些心慌,為什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