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賈迎春看向那些少年郎的時候, 忽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番邦國利用這一次的比賽,釣出了京城優秀的少年郎, 少年強則國強,那些番邦國的人會不會想著弄死這些少年郎呢。
不過這個沒有什麼用,京城多的是少年郎, 沒有那幾個, 還會有彆的少年郎。彆的地方也有優秀的少年郎, 這世界沒了誰,照樣運轉下去。
“呀,他們偷看我們了。”五公主感慨, “沒辦法,身為公主,總有人偷看的。”
賈迎春轉頭看向五公主,又聽對方道,“他們還有看你的,你有神力啊,要是娶你回去, 可保家裡的榮華,比我有用多了。”
“我的眼裡容不得沙子。”賈迎春道,“很多東西都容不下。”
“容不下就不容唄。”五公主看向那些少年郎, “以你的身份, 容忍他們做什麼。就算成親了,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和離再嫁就是, 要是不想再嫁,那就養幾個麵首,也是使得的。”
“……”賈迎春以前從來沒有聽五公主說這些事情。
“隻要沒有影響到皇室跟那些朝臣的關係,沒有貪汙腐敗,頂多就是名聲不好聽一點,沒事的。”五公主道,“真沒有什麼的,沒有必要遷就那些男人。”
“不錯,好想法。”賈迎春認可五公主的做法,“不過還是彆要亂七八糟的人,不好。”
“當然,我又不傻。”五公主心想自己不大可能去養麵首,因為自己這樣的身份,多半要嫁給重臣之子,怎麼也得發揮一點作用。到時候隻要能相敬如賓就不錯了,要是能找到合心意的,那最好不過。
五公主沒有跟賈迎春說這些,其實賈迎春也不能隨便嫁人的,嫁的人必定也要無心謀反的。
場上的少年郎還繼續比賽,除了射箭,還有好幾項比賽。
隻不過這些比賽沒有都在一個時間進行,還得分時間,分上下午,分幾天。
射箭結果出來之後,還有提出讓人頭頂蘋果射箭。
“躲了,便算輸。”灰袍國師兢兢業業地設計麻煩,不管是哪一國贏了都好,他現在就要做好國師應該做的事情。
等到晚上,也許就能看到那個玉,還有賈寶玉。
白天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沒有必要過分在意。灰袍國師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不讓彆人看出他的心思沒有在比賽上。
皇帝早就知道這些番邦國沒有那麼好應付,果然瞎說話了。
雖然不一定就能射中人,發生死人的情況,但是這一種比法真的很沒有意思。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人去比射蘋果,即使這也是比準頭,卻也沒有必要放在人的頭頂上。
還得就在那幾個少年郎之中選擇,不能讓下人去。
要是被人下黑手,死了人,那就不好。畢竟這些少年郎都是權貴、官宦人家的,要是他們出了事情,也算是為捐軀,但是他們必定還是會對射箭的人有想法。
皇帝又不好不答應,不能總是這也不答應,那也不答應,很容易讓那些番邦國認為他們沒有那個膽量。被認為沒有膽量是小,要是他們因此認為這個國家好欺負,就出兵打仗,那就不是好玩的。
這些番邦國就喜歡那樣,一旦覺得彆人弱了,就想出兵打。
皇帝不喜歡他們那樣的,要那麼多土地有什麼用,還不如想辦法多種植一些作物,想辦法弄到更多吃的,而不是一味的掠奪。但是皇帝也不能說彆人就不能那樣,也許是因為他們的地盤沒有那麼多經濟作物,沒有那麼多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不管理解都不理解,都沒有皇帝願意彆的國家攻打自己的國家。
“大皇子呢?”皇帝又想到了大皇子,大皇子不是總想著皇位嗎?這時候,大皇子就已經站出來。
不能用下人,大皇子不是下人,正好。
要是大皇子出了事情,皇帝表示他絕對不去計較,畢竟這些少年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射死大皇子,他們一定慎之又慎。反正射誰都有壓力,倒不如就大皇子去。
“父皇。”大皇子有不好的預感,父皇最近不是很不喜歡他麼,怎麼又叫他。
大皇子本以為他就是看熱鬨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成為了局中人,逃脫不了。
當三公主看到她的大皇兄頭頂著一個蘋果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母妃和兄長怎麼就沒有意識到呢,父皇根本沒有那麼重視大皇子,庶長子對於皇帝就是一個汙點一樣的存在。
三公主不認為她父皇在給大皇子機會,不過就是讓大皇子認清他自己的身份,他比那些大臣的孩子還要不如。
這一件事情傳出去,也許大皇子會在百姓那邊獲得好一點的印象。可也就是僅此而已,一點印象,風吹一下,就沒了。那些大臣心裡都清楚,大皇子就是被皇帝拋棄的皇子的,比大臣的孩子還要不如。
要是皇帝重視大皇子,就不是讓大皇子來了。
大皇子的手在顫抖,他總覺得那些人會直接射死他,畢竟他是皇上的長子。
在射箭的人還沒有射的時候,大皇子就在抖,還想著等一會兒要不要躲一下。大皇子本身就不是多厲害的人,都是淑妃捧著他,淑妃的母族捧著他,這才讓大皇子認為他很厲害。
“讓他們蒙著眼睛吧。”太子提議,他看大皇子的手在抖,以他對大皇子的了解,對方到時候真的可能傾斜身體。那就丟臉了,皇室的皇子丟臉,那可不是一般的丟臉。
“怎麼不說讓你去?”皇帝看向太子,要慣著大皇子嗎?不給大皇子一點顏色瞧一瞧嗎?
太子看著皇帝,他不是不想給大皇子顏色瞧瞧,而是不想大皇子丟臉,還有番邦國的人在呢。
“那便讓兒臣去吧。”太子無所畏懼,他當這個太子,本身就要遇見各種各樣的麻煩事情,甚至還可能被人下黑手。那麼他何必怕這個光明正大的射箭呢,景寧侯世子,安遠公府的顧修文,他們的箭術都不差。
若是真的射中他,那就是他的命,怪不得彆人。
有時候就是得賭一賭,大皇子害怕,他這個太子必須不能害怕。
“父皇。”大皇子聽到太子的話,隨即把頭頂的蘋果拿下來,“既然太子那麼想來,那就讓他來吧。他是我朝的太子,當仁不讓。”
皇帝瞥了一眼大皇子,這個庶子就是沒有什麼用。
罷了,反正他也沒有指望這個大兒子有什麼出息,皇帝讓太子上了。
這時候,確實得讓太子上,正好表現太子的賢能。太子沒有蒙著眼睛,連轉頭都沒有,他得正麵站著,不能動。太子心知這也是表現自己的一個機會,不能膽怯。
大皇子悄悄地看了一眼灰袍國師,希望對方動手,乾脆就讓太子被射死得了。
事實上,灰袍國師想的是太子絕對不能出事,一定得好好地活著。哪怕他們這些番邦國輸了這一場都沒有關係,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影響到他煉丹。
景寧侯世子江秋白對著頭頂著蘋果的太子拉開了弓箭,一箭就射了出去,非常乾脆,也沒有拖延。
太子不是大皇子,不可能懼怕。
太子頭頂上的蘋果被射中了,太子安然無恙。
而大皇子則想著,要是他站在那邊,也許江秋白救直接射死他了。
要是他,他一定讓人直接射死太子。反正父皇說了不怪罪,可惜射箭的不是他的人。
大皇子惋惜,好想找一個機會弄死太子啊。
賈迎春瞧見了江秋白白的舉動,箭術不錯,反正她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