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家產縮水,還有就是甄士隱留甄夫人一個人,甄夫人又如何把握住那些家財呢。一個上了一定年紀的弱女子,很難守好家財。
賈迎春看到甄夫人那麼晚了,還在縫縫補補,就十分不舒坦。
“托夢嗎?”大胖橘醫藥係統詢問。
“光光托夢有什麼用。”賈迎春道,“還得給路費,給路費太麻煩了,不如直接讓他們到京城?”
“會嚇到他們的。”大胖橘認為直接把那些人帶到京城,這不是一個好選擇。
托夢倒是可以,這個世界的也很吃這一套,倒是沒有直接給他們換一個地方的。
“那就給一些銀錢,還有護身符。”賈迎春認為甄夫人這樣的太可憐了,要是對方一個人孤零零地上京城,在路上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甄夫人頭上已經有那麼多白頭發,眼角都是皺紋。還是得讓人照顧甄夫人一二,要不如再在當地找個品性好的官員,讓官員找人護送甄夫人進京。
等賈迎春辦好這些事情已經到了清晨,賈迎春也出了空間。
她等一會兒吃完早餐之後,再回去睡覺。幸好她修為有成,熬一夜也沒什麼。
另一邊,江秋白已經醒了,他昨天晚上又夢見自己變成了小橘貓。這一次倒是沒有看到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他沒有看到嘉和,喵喵喵了幾聲,嘉和也沒有過來。
嘉和沒過來,他也沒有多喵喵喵,怕吵著夢裡的嘉和睡覺。
因為房間裡的窗子關著,他也沒有辦法從窗子跳出去,倒是在屋子裡轉了轉。
原來嘉和的房間是那樣的啊,即使是夢裡,江秋白還是多看了幾眼。隻不過他不敢跑到嘉和的床邊,哪怕是在夢裡,他還是得有所講究。
夢醒之後,江秋白也沒有把夢裡看到的畫出來。
不管夢裡的情景多麼清晰,他都不好畫出來,萬一有一兩處一樣,又讓人看了去,於嘉和的名聲不好。
他更怕嘉和看到,哪怕是藏起來,他都有些心虛。
這幾天,他總是夢見自己成為嘉和身邊的貓,拍拍臉頰。
江秋白起床,還沒洗漱,便先到院子裡練劍。等他練完劍之後,才去看葡萄苗,葡萄苗已經長大,長成了葡萄藤,還長了很多紫色的葡萄串。
“果然長得很快。”江秋白感慨,這才一個晚上,這株葡萄苗就長這麼大,還結果了。
若是他昨晚晚上盯著這株葡萄苗,是不是就能看到這株葡萄藤是怎麼長成的。
江秋白伸手摘了一串葡萄,也沒有洗,就直接吃了一顆,味道確實不錯,挺甜的。
此時,遠在江南的甄夫人看到了床邊碎銀子以及銀票,還有一張紙寫了薛家在京城的地址。
甄夫人落淚,沒成想她的夢竟然是真的,她要找到女兒了。她走到了觀音菩薩像前,跪了下去,拜了拜。
她這些年吃齋念佛,就是希望能見到女兒,若是見不到,也希望女兒平平安安的。
孩子被拐子拐跑,多半是找不到的,甄夫人知道這一點,何況她也沒有出去尋找女兒。頂多就是問往來的外地人,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眉心有米粒大小的一點胭脂記的女孩。
有的人家還喜歡在女孩的眉心點胭脂,所以有人看到,但是那些女孩都是有父母的。
甄夫人一次又一次失望,卻又一次一次去詢問,就想能找到女兒。哪怕希望渺茫,也得試一試。
這不,上天被她感動了,告知她女兒在哪兒,她隻要帶著這些銀錢按照地址去找女兒就行了。
當天,又有官差到封家,來找甄夫人,說是送她去京城尋親。
甄夫人自是極為感動,連忙收拾了東西,就看官差什麼時候可以走。她也沒有懷疑那些官差,上天托夢,必定不假,何況她隻是一個老婆子,若不是上天可憐她,她沒有這些銀錢。
她也沒有想要把銀錢留給娘家人,等找到女兒,她跟女兒還得生活。她得留著那些銀錢,日後若能置辦一些產業也好,或者是給女兒置辦嫁妝。
需要銀錢的地方太多了,她還是省著一點,不能露財。上天已經給她很多了,她不能奢望再給她更多的。
甄夫人這些年在娘家沒少受苦,因為她手裡沒有多少銀錢,夫君又不知所蹤,這就導致娘家人不喜她,認為她白吃白住。她就隻能努力做繡活,想著能賺一些銀錢是銀錢,也省得娘家人不高興。
她的父母已經去世,如今就剩兄嫂等人,兄嫂等人不比父母,更不可能那麼寬容。兄嫂在外人的麵前表現得很關心她的樣子,實際上,對她並沒有多好。
“英蓮也快要嫁人了吧。”封夫人故意這麼說,“許是她已經嫁人了,你過去,正好也能享福。”
封夫人希望甄夫人就不要再回來了,彆帶著甄英蓮來打秋風。
“得過去看看。”甄夫人不知道女兒具體的情況,隻知道女兒現在在薛家做丫鬟,名叫香菱。除此之外,她就不知道更多的了。
“這是十兩銀錢。”封夫人又拿出十兩銀錢,“你在家裡待了這麼久,也該知道家裡的情況,你侄子侄女也都長大了,對了,你侄孫都出生了,這都得花銀錢。京城地界大,也好找事情做,你們留在那邊也好,若是回來,少不了還得要盤纏。”
“多謝嫂子。”甄夫人接過銀錢,她明白嫂子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再回來。
若是能找到女兒,不回來又何妨。
甄夫人眼睛微紅,對這個家到底還是有些念想,哪怕他們對她不是很好。可是他們也沒有趕她出門,讓她有吃有住,這也不錯了。
這一次,她聽嫂子這麼說,到底有些傷感。
“此去一彆,還不知何時能再見嫂子,望嫂子多保重。”甄夫人道,也算是應了她嫂子的話。
話說那被托夢的官員本身一個好官,不是賈雨村那等唯利是圖兩麵三刀的小人,醒來之後又看到薛家的地址以及香菱的名字。正好他也知道甄夫人,便讓官差去找甄夫人,還安排了去京城的馬車等物。
這去京城的費用也由這名官員出了,倒是沒有讓甄夫人出。他心知甄夫人寄居兄長家裡,本身就不是富裕之人,等甄夫人找到女兒也得生活,就不該讓甄夫人出銀錢。
他又不是缺銀錢之人,便出了這銀錢,也好生交代官差務必把甄夫人送到目的地。
薛家香菱這邊,賈迎春倒是沒有給香菱托夢,隻等甄夫人進京,她們就能母女相見。至於甄士隱會不會來京城,這就不是賈迎春需要思考的問題。
薛家,香菱做的是薛夫人的丫鬟,隻是薛蟠挨打之後,就纏著薛夫人,要香菱照顧他。
因著薛夫人有些生氣,便也沒讓香菱多照顧薛蟠,而是讓其他小廝照顧薛蟠。
“你就是敗在女色上,還敢如此。”當薛蟠再一次跟薛夫人要香菱的時候,薛夫人又拒絕了,兒子一再闖禍,她還是不想縱容兒子。
薛夫人知曉她的兒子,不過就是貪圖一時新鮮,等到了手,就沒有那麼喜歡。就算要給香菱開臉,那也得等一等,薛夫人有意給薛蟠找一門合適的親事,若是在這個時候把香菱給薛蟠,反而不大好。
“一個丫鬟而已,兒子花了銀錢買來的。”薛蟠道。
“還說呢,出了那樣的事情,那可不是花了銀錢就能消底的。”薛夫人想到兒子打死人的事情就來氣,“好好養著,你也該定親了,彆胡鬨。”
“我們這樣的人家,又怎麼能沒一兩個通房丫鬟呢。”薛蟠認為這兩者之間不衝突。
“暫且彆想。”薛夫人拒絕,不管他們這樣的人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就薛蟠現在這個模樣,就不該再有通房丫鬟。薛蟠身邊又不是沒有通房丫鬟,不過就是新鮮勁兒過去了,不大喜歡,就想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