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被抓之後, 樹倒猢猻散,還算是好的,關鍵是那些人散了是散了,還要回頭踩孫家幾腳。這也是孫家活該, 孫紹祖之所以那樣,必定也有父母沒有教導好他的緣故, 還有他們的縱容,他們本身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在孫家四處求人搭救孫紹祖之時,孫家也出事了。
但凡跟孫家有些親戚的,都撇得乾乾淨淨的, 出嫁的女子不是被休的, 就是窩在夫家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當作沒有這個親戚。
孫家這樣的人家,本身就沒有多好,得罪的人多。哪怕他們再巴結其他人,那也是利用彆人。既然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那麼孫家沒有利用價值了,自然就是被一腳踹開,沒有必要再跟孫家有那麼多的牽扯。
在某一天夜晚,孫紹祖被賈迎春喂了一顆丹藥,此丹藥讓人身體嬌軟無力,效果終身。
這種終身的藥丸很難配製,要一些珍貴的藥材。
說是終身,其實沒有那麼長, 隻是等個二三十年,孫紹祖也老了。孫紹祖這樣的惡人能不能活那麼久,這還是一回事情,要是他真能活得那麼久,等到那時候,他也沒有什麼能力。
早在前麵幾十年就被人傷了的,流放可沒有那麼容易。
孫紹祖那樣的人,以前又不曾受過苦,等多做一些苦力,身體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那些人必定會好好地照顧孫紹祖,一定不可能讓他多休息,而且孫紹祖這個身形,看上去就特彆有力氣,特彆能乾活。
“這樣才好,沒有人相信他沒力氣。”賈迎春收回了手,沒再去看大牢。
還是有一些法器好,點點點,再伸手,輕輕鬆鬆就能隔著好長的距離做完事情。
隻是嬌軟無力,身體體質還是那麼好,相信孫紹祖一定很經打。
“非常好。”大胖橘醫藥係統想自己做得不夠好,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果然是係統不夠人性化,就算有智能,有時候也沒有那麼靈活。
“他自己沒有辦法還手,就是這腦子,會不會借刀殺人呢?”賈迎春思考,腦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畢竟孫紹祖又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發現行動不便,總會想辦法用用腦子。要是真的有蠢笨的人相信他的話,被利用了呢,製造八卦輿論又不需要花銀錢。
還是得讓孫紹祖去的地方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不僅如此,還得限製孫紹祖。讓他不能去迫害彆人,哪怕是有害人之心,都不可能。
賈迎春琢磨著還是給孫紹祖一點限製,讓他想害人的時候就渾身上下疼痛,這也算是孫紹祖的報應了。
孫紹祖本人已經察覺到異樣,他睡得好好的,嘴裡好像進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又覺得身體有點冷。他怕有人想要殺他,睜開眼睛,又沒有人要殺他,戰戰兢兢到天亮,等到天亮之後,他終於發現不對勁。
驚恐,孫紹祖覺得這一件事情太可怕了,絕對是有人對他下了藥。
孫紹祖倒是沒有想到玄乎的事情,還是想有人潛入大牢對他下了藥,可能是一次一次加在飯菜裡的,也有可能是昨夜下的。不管是什麼時候下的,都特彆恐怖。
身體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內力沒了,那麼他想逃跑都逃不了。
沒有人去關心孫紹祖的武功還在沒在,孫家其他人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麼顧得上孫紹祖。孫家的那些人都把問題歸結到孫紹祖的身上,要不是他做了那麼多錯事,又怎麼可能被抓住。
要是孫紹祖沒有被抓住,那麼家裡就不可能被牽累。
沒了官身,沒了家財,他們十分落魄,不比那些尋常百姓過得好。
不隻是如此,孫家的人一些還被判流放。因為證據擺放在那裡,官府也不用耗費那麼長的時間尋找證據,加上還有人到衙門提供證據。
年前,孫紹祖就被判刑流放西北,而孫家的一些人還在大牢裡,隻等年後審理清楚之後,就判刑。
過年的時候,賈迎春沒有去安遠公府過年,也沒有去榮國府過年,就在郡主府過年。
她跟親娘顧氏一塊兒過年,顧氏雖然忙,還是過來跟女兒過年。
安遠公夫妻知道賈迎春要跟顧氏過年,也沒有強逼著賈迎春到安遠公府過年。就讓她們母女好好過年,其他人不知道顧氏,還說嘉和郡主怎麼一個人在郡主府過年。
安遠公府的少夫人們也說不應該讓賈迎春一個人在郡主府過年,還是安遠公說話,讓嘉和自己選擇,她這麼大了,也該有自己的選擇,而不是彆人幫她做選擇。
榮國府,賈老夫人得知賈迎春一個人在郡主府過年的時候,心情倒是不錯。
以前,賈迎春總是在安遠公府過年,都不在榮國府過年。如今,賈迎春也沒有去安遠公府過年,沒有去才好。
賈老夫人認為賈迎春就該在榮國府過年,而不是在安遠公府。外頭的人說他們榮國府對賈迎春不好,她認為那是賈迎春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了,當賈迎春成為安遠公府女兒的孩子時,身份就不一樣了。
當賈迎春不再是庶女,就不可能再受到那些傷害,賈迎春就該繼續住在榮國府,而不是住在安遠公府。
賈老夫人平日不說,不代表她心裡沒有氣,她就是認為賈迎春不懂規矩。隻是她又乾不過賈迎春,賈迎春有神力,又有那麼多靠山,所以她頂多就是看看賈迎春來請安,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沒了。
甚至還擔心賈迎春對榮國府下手,所以她還得在賈迎春麵前表現出慈祥的一麵。
“聽說嘉和今年自己在郡主府過年?”賈老夫人找來了邢夫人,“你們也不去找她回來過年,一個人,像什麼話啊。”
邢夫人聽著賈老夫人的話,沒有多說,反正賈老夫人年歲大,是她的婆婆。她在這個府上就是沒有什麼地位,徹底分家之後,賈老夫人就喜歡這樣,因為賈老夫人說不過其他人,大房的其他人也不理會賈老夫人說的話。
而邢夫人早就學會了裝聾作啞,賈老夫人說什麼就說什麼唄。她少說話,就算賈老夫人不高興,說她幾句,又不會怎麼樣。
她每個月的月例該是多少就是多少,王熙鳳不會少了她的用度。賈老夫人現在也管不了中饋,邢夫人現在是明白了,她是王熙鳳的婆婆,繼母,那也是婆婆,隻要她沒有傻乎乎地去找王熙鳳麻煩,她就能繼續過她的好日子。
現在的日子比王夫人掌管中饋的時候好多了,邢夫人以前都能忍下來,更彆說現在了。
賈老夫人何嘗不知道邢夫人不多說,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找一個人發泄發泄。邢夫人這種的,身份地位不高的,又是她的兒媳婦,正合適。
這些年來,賈老夫人確實也不大喜歡王夫人,但是王夫人還是王家女。王家還在,又沒有落魄,那麼她就不好隨便說王夫人的不是。
王夫人和王熙鳳是不和,那算是賈家的事情,也算是王家的事情。要是賈老夫人對其中一個人出手,也可能惹得王家不愉快。最重要的是賈老夫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王熙鳳掌管中饋,王夫人是二房的,一個個都不好多說。
就屬邢夫人好欺負了,賈老夫人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僅僅是賈老夫人這麼認為,府上的那些丫鬟奴仆也是這麼認為的,好在王熙鳳沒有讓那些奴仆對邢夫人不好。
“彆總讓你兒媳婦做,你呢,就什麼事情都不做了?”賈老夫人道,“鳳丫頭還得為家裡開枝散葉,一個人啊,難啊。”
“有她一個,頂很多人。”邢夫人不傻,她又不是王熙鳳正經地婆婆,才不可能讓賈璉納妾,也不可能塞人。
她隻管好好過日子,缺什麼就找王熙鳳,沒有必要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得不說邢夫人找到了適合她的生存方式,她現在也不用摳摳摳,王熙鳳給的月例銀錢多不少,她缺什麼,說一聲,王熙鳳也會給她填上。
隻要她沒有獅子大開口,沒有要太過奢貴的東西,便也沒有什麼問題。她也沒有時時麻煩王熙鳳,也懂得分寸。
邢夫人不是為王熙鳳說話,隻是單純不想插手那麼多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