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不一樣,以後若是真的遇見那麼奇異的,該殺的還是得殺。”皇帝告知太子,“記住斬殺除根,若是無法除根,就彆動。”
因為很多奇異的人都是被人逼著強大的,皇帝又道,“仇恨能讓一個人快速成長。”
要是斬殺不了,就彆去給彆人施肥了,倒不如慢慢捧殺。
“兒臣知了。”太子點頭。
皇帝猛地拍一下太子的頭,“知了,知了,知什麼知。”
“……”太子揉頭,他的父皇總喜歡時不時拍一下他的頭,也不怕他被拍傻了。
不過短期內,應該不可能出現那麼多奇異的人。
“是。”太子當然知道這些事情,他父皇以前就跟他說過了。
嘉和郡主府,賈迎春都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一旦有人說一個人是災星,那些人就喜歡把各種不好的事情推到那個人的身上,等到後麵,被堆到那個人身上的壞事情就越來越多。
人的一生哪裡可能那麼平,總會遇見各種麻煩事情,有時候有的事情也不能怪到吧彆人的頭上。
賈寶玉都活了那麼多年,榮國府發生一些事情,那也正常。隻是那些人把事情都歸結到賈寶玉的身上,這就有點不好了。
“拿了玉,改變真大啊。”賈迎春輕歎搖頭,這個蝴蝶效應還真強。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賈迎春的身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要是賈迎春沒有成為皇帝的表外甥女,要是榮國府沒有發生變化。也許皇帝依舊會納賈元春為妃。
要是賈迎春當初沒有搭救賈珠,賈寶玉就成了王夫人唯一的兒子,那麼王夫人對賈寶玉又不一樣。
“有我的因,更有他自己的因。”賈迎春可不認為賈寶玉變成這樣都是她的錯,賈寶玉這樣的,多半是跟後天成長環境有關係,他的父母沒有教導好他,這也怪不了彆人。
一個賈寶玉變成這個樣子,好歹其他人沒有跟著搭上去,至於襲人這等人。賈迎春不是瞧不起丫鬟不幫襯,而是襲人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再者,襲人那樣的必定認為給賈寶玉當妾室是好出路。
“一個紈絝子弟而已。”大胖橘醫藥係統認為賈寶玉這樣的,都是家人沒有教導好。夫子教導賈寶玉,賈寶玉也不去聽,真怪不了其他人。
寧國府已經掛起了白布,賈珍出事了,哪裡能不掛白呢。
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嚴老夫人倒是不想見到王夫人,王夫人說要幫襯他們吧,卻也不好說。
王夫人明白寧國府的人必定怪她把賈寶玉送到道觀裡,她真的不知道賈寶玉已經災星到這個地步。要是早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把賈寶玉送到道觀裡,而是送到其他地方。
她也不能說賈珍本身身體就沒有多好,也不能說賈珍本來就時日無多。
寧國府的人還沒有給王夫人臉色瞧,賈政已經給王夫人臉色瞧了。
“這就是你生的兒子!”賈政得知賈珍死訊的時候,就十分恐慌,原來賈寶玉這麼災星啊。
是不是府上已經沒人能壓得住賈寶玉,賈寶玉才一下子變成這樣的。
賈政怕啊,要是死的是賈老夫人,估計他就要被指著鼻子說他不孝了。這樣的賈寶玉,倒不如在賈寶玉出生的那時候,就直接弄死他了,省得他禍害人。
要是沒有賈寶玉,他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賈政想自己那麼都年沒有升官,如今,更是無望了。有這麼一個災星兒子,誰敢跟他多走近啊,曾經跟他走近的人,又疏遠他了。
王夫人有苦說不出,因為賈寶玉確實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
賈寶玉已經被榮國府的人接到莊子上去,榮國府的人都不敢讓賈寶玉回來,就怕把賈寶玉接回來,家裡又跟著出事。賈老夫人前一段時間才病過,經不住賈寶玉的災星氣的。
而江月沒有想到賈寶玉去道觀,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的事情不是江月安排的,江月真沒有動,畢竟一下子動太多了,容易讓人懷疑。
但是江月還是打算去莊子上看看賈寶玉,特意去跟賈老夫人請示。
“你們兩個也算是一塊兒長大的,就彼此照應著一點吧。”賈老夫人不敢去想賈寶玉回到榮國府的日子,怕出事啊。
在賈珍出事之後,賈老夫人有一刻還在想,幸好讓賈寶玉出去了。
賈老夫人也知道賈珍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可怎麼就偏偏讓賈寶玉碰上了呢,這種微妙的感覺,讓人心生恐懼,也就不敢跟賈寶玉多靠近。
可賈寶玉到底當了賈老夫人的心肝肉那麼多年,她就想著江月多跟賈寶玉在一起也好。江月也是一個命硬的,父母雙亡,正好跟賈寶玉待在一塊兒,也能待久一點吧。
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一點的人,恐怕就不能在賈寶玉的身邊待那麼久。
“是。”江月點頭,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說婚約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用她開口,相信等到賈寶玉要說親的時候,他們自然會想到她。
還是得把賈寶玉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否則就賈寶玉這麼災星的體質,真怕有人暗殺他了。
說賈寶玉災星,江月不那麼認為,有的事情不過是彆人設計的而已。隻是正好碰在一起,不過江月也不怕。
江月要修煉,當然不可能怕這一點事情,他們還要用賈寶玉的血呢。最好沒有人跟賈寶玉多接觸,賈寶玉日後想睡多少女人都可以,隻有在他們的控製之內就行了。
賈老夫人看著江月那麼乖巧,便想著江月這樣的低身份的人也好,對方一定會緊緊地巴著賈寶玉。因為江月很難找到比賈寶玉更好的人,他們在一起的話,也就不用為他們的親事憂愁。
王熙鳳倒是不管這些事情,頂多就是去隔壁寧國府幫襯一二。
寧國府的人倒是沒有給王熙鳳臉色瞧,他們都知道榮國府的大房二房不對付。
“莫要傷心,還是得把事情操持起來。”王熙鳳勸慰尤氏。
尤氏點點頭,她原本就是守活寡,賈珍去了,對她的影響也不大。隻是這心裡還是不是滋味,賈珍就這麼走了,那麼她以後就是一個寡婦,就更不好出門了。
她想到了尤二姐和尤三姐,尤大娘之前還想讓她幫助她們說親。
而如今,她不能去做那些事情了,賈珍去了,她得多待在家裡,得守著。
“沒事。”尤氏落淚,想想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她真的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去小佛堂算了。
王熙鳳歎息,隻能讓尤氏彆那麼傷心,也沒有其他話好說的。總不能說賈珍之前就沒有在府上,現在沒有了,那也沒有什麼差彆。
這可不行哪,容易惹麻煩。
王熙鳳無奈,再想想被送去莊子的賈寶玉。也許是有人利用賈寶玉克人的名頭,不管如何,這一件事情也算是榮國府對不起寧國府,要是賈寶玉沒去道觀,就不會如此。
賈迎春也穿著素衣來寧國府了,賈珍也算是賈迎春的兄長,總得過來瞧一瞧,祭拜一下。
“惜春妹妹。”賈迎春見著賈惜春攙扶著嚴老夫人,見她們紅著眼睛,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們,她素來不大懂得安慰彆人,賈迎春隻能乾巴巴地道,“逝者已矣,彆傷壞了身子。”
特彆是像嚴老夫人年紀這麼大的人,還是彆太傷心了,還是好好保重身體吧。隻是這樣的話說出來,可能沒有那麼好聽。
嚴老夫人倒也不覺得嘉和郡主冷,寧國府早就落魄了,隻是還掛著那塊牌匾而已。人家嘉和郡主過來了,就已經不錯了,有很多人家都還沒有過來。
“這樣也好,也好啊。”嚴老夫人已經讓人查了,才知道是那些奴仆不願意伺候賈珍,才故意在賈寶玉去道觀的時候放火。
查出來又如何,也不能說這一件事情就跟賈寶玉一點關係都沒有。
嚴老夫人到底還是不想見賈寶玉,也不想見王夫人等人,不想更加傷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