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史湘雲隻得接受這一門親事。
史湘雲跟賈寶玉的事情,衛若蘭也聽說過一些,名聲損了一些就損了一些吧,隻希望史湘雲以後彆想著賈寶玉就成。
榮國府,賈探春正被趙姨娘說呢。
“你瞧瞧,就史湘雲那樣的,都還能說上一門那麼好的親事,你呢?”趙姨娘想著賈探春也差不多年紀了,該說親了,而王夫人卻沒有帶賈探春多出去走動。
賈探春沒有多出去走動,又有幾個人知道她如何呢。
趙姨娘就是想賈探春嫁個好人家也難,何況賈元春就沒有說多好的人家。
這麼多年過去了,賈元春的夫君是做了知府,那也是比較偏的地方的知府。
趙姨娘不認為王夫人會給賈探春說一門好親事,還是得看賈探春自己,看賈老夫人。
“也不知道跟老太太說一說。”趙姨娘道,“你不為你自己打算,等著夫人為你打算嗎?她哪裡可能為你打算,她就不想我們好。”
因為賈珠在外地,賈寶玉又分出去,府裡現在就隻有一個庶子賈環。
趙姨娘就覺得王夫人對他們沒有之前那麼好了,還防備著他們。王夫人還時不時讓人把一些東西送去給賈珠,分明就是怕賈環占了那些東西去。
這讓趙姨娘也氣,本朝注重嫡庶之分,皇帝作為表率,臣子們自然不敢寵妾滅妻。賈政也就不敢把好東西都給趙姨娘,也不敢給賈環。
在賈政的心裡,賈珠才是最為重要的,而賈環功課就那樣,必定不如賈珠。那麼他何必給賈環這個庶子那麼多東西呢,即使賈政對王夫人的態度沒有從前那麼好了,但是誰也越不過王夫人生的嫡子賈珠。
“等著吧。”賈探春無奈,她就是一個姑娘家,老太太和夫人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辦法。
她也知道賈老夫人約莫是想讓她當那些皇子等人的妾室,可是這關係也沒有那麼好搭。
賈探春不想給人當妾室,可她若是不給人當妾室,給人當正妻的話,隻怕也說不到什麼好人家。她就隻是一個庶女,身份太過尷尬。
賈探春跟賈迎春的關係平淡,沒有住在一起,又怎麼可能關係非常好呢。
而賈迎春也不認為她穿到紅樓的世界,就得對那些姐姐妹妹都很好,她又不欠她們的。
賈迎春沒有傻傻地跑到榮國府,說她要給賈探春說親,這不可能的。也沒有讓江秋白看看有沒有適合賈探春的,沒有想著伸手拉一把。
現在拉一把也沒有用,還可能害了賈探春。
彆人也許認為她賈迎春願意幫襯賈探春,然後裝模作樣地對賈探春好,娶了賈探春之後,又發現賈探春跟嘉和郡主的關係沒有那麼好,沒有可利用的地方。這後果也就沒有那麼好了,可能就厭惡了賈探春,而賈探春還得裝出他對她很不錯的樣子。
要說跟賈探春住在同一個府邸的王熙鳳幫襯賈探春,那還好一些,賈迎春就不合適。
嘉和郡主府,賈迎春在看江秋白練劍。
她特意空出了一個院子讓江秋白練劍,還揮退左右,設置結界,讓江秋白能在這邊安心練劍。
反正江秋白已經知道她有不少能力,她也就沒有一直藏著掖著了。
當賈迎春看到江秋白把一塊堅硬的石頭劈開之後,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脖子有點涼。
“劍修啊。”賈迎春心想,劍修看上去確實有點冷,有點瘋狂。
賈迎春想想自己,自己這樣的算什麼修,植修嗎?她還是有煉丹,有煉器,有畫符,努力修很多方麵的東西。
畢竟修真者的壽命那麼長,她還有一個空間,空間裡麵有各種資源,何必浪費呢。
江秋白收回了劍,走到賈迎春的麵前,“這一把劍不錯,劍穗也漂亮。”
“醜不拉幾的。”那個劍穗是賈迎春做的,劍也是賈迎春煉出來的,她想著江秋白到底有了修為,不好再用凡人的佩劍,就特意給江秋白煉了一把劍,“這劍也沒有什麼好的,等以後吧,以後會有好的。”
賈迎春想等以後,她的煉器技術強了,也就能煉出更厲害的劍,而不是這麼不好的劍。
她現在還不能煉製出仙器、神器,枉費她認為自己開的掛大呢。
事實證明,修為上去了,這煉器的技術不一定就上去,還有可能炸爐。不能簡單的把材料扔進去,還得講究溫度等,賈迎春想煉器真的太難了,還不如直接賣原材料呢。
“確實有點醜。”江秋白點點頭,“隻不過是你做的,我哪裡敢說醜。”
“你說了!”賈迎春挑眉。
“你說醜,附和你一句。”江秋白回答,他真心覺得這劍穗不醜,也不覺得劍不好,因為這是心上人親自做的。
“附和什麼啊,誰要你附和這句。”賈迎春撇嘴。
“想逗逗你啊。”江秋白輕笑。
“不說這些。”賈迎春道,“靜婉的孩子要滿月了,想想送什麼吧。”
賈迎春發現最近很多人生孩子,總得送東西。
“送果子。”江秋白回答,“不都是這麼送的麼,再送一些果醬?”
江秋白認為賈迎春送這些東西就好了,那些人都很喜歡她種的東西。
曾經的寧國府,現在的賈家,賈珍去世已經三年了。而尤家姐妹,姐姐倒是嫁人了,妹妹還沒有嫁人。
尤二姐嫁的人家是商戶,做的是填房。尤二姐本不想給人做填房,但是那個商戶有銀錢,她也不想繼續等下去,再等下去,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尤大娘最憂心的就是尤三姐,尤三姐就是不肯點頭,想要跟柳湘蓮一起。
她無法,就來找尤氏,看看尤氏這邊有沒有法子,讓人去跟柳湘蓮說一說,隻要小女兒願意嫁人,尤大娘也不管那些事情。
“隔壁府的璉堂弟確實跟柳湘蓮關係不錯。”尤氏知道這一點,“隻不過現在也不好去說了,頂多就是跟她媳婦說幾句。”
“這也成。”尤大娘想著這也是一個機會,“正好柳湘蓮最近回京了,你妹妹就是想著他。”
尤大娘也不管丟臉不丟臉了,直接在尤氏的麵前說出來。
“這……”尤氏輕歎,“難成啊。”
以尤氏對王熙鳳的了解,王熙鳳絕對不是一個隨意蹚渾水的人,對方必定會事先了解一下尤三姐如何,才可能去跟賈璉說。不可能什麼都不了解,就去說。
要是等王熙鳳了解了尤三姐,隻怕這一件事情又不成了。尤氏想起尤三姐的那些糟心事情,便覺得這一門親事說不下。
“能不能成,也得有個結果,讓她死心。”尤大娘無法,隻能這麼跟尤氏說,就希望尤氏彆拒絕。
“那便如此吧。”尤大娘都這麼說了,尤氏也不可能拒絕,隻得答應。她如今也就剩下這些親人了,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卻也還算親近一些,也有來往。
在尤大娘走後,尤氏確實找了一個機會,去跟王熙鳳說尤三姐的事情,也說了柳湘蓮不錯的話。王熙鳳哪裡可能聽不出尤氏的意思,隻是這話不能隨便應下。
“這男人的事情,我倒是不多管的。”王熙鳳笑著道,“還是得問問我家那位。”
王熙鳳不隨便應承,也不說一定有個結果。
賈珍的死或許跟賈寶玉有關係,可跟他們大房沒有多大的關係,大房和二房在那個時候就鬨僵了。王熙鳳不可能覺得榮國府的人害死了賈珍,她就得幫助尤氏做好這一件事情,還是得多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