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江侍郎家的二女?”胡翌冷冷的問道,對“音仙”極為佩服的他,哪裡容的彆人褻瀆。
江芷看著麵前如玉般的男子,俏臉不禁微紅,連口氣都溫柔了許多,“家父正是吏部江侍郎”。
“一個小小的吏部侍郎的女兒,出言竟如此不遜,這江侍郎是該好好整治一下家規了”,沉夕從未見過胡翌冷漠的樣子,更未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他在她麵前永遠溫柔如水。
“你說什麼?你…你是誰,竟敢對我爹爹不敬”,江芷的小姐脾氣又起來了,也不管是否還有淑女風範,便對著涼亭內的胡翌大喊。
“逸兄,沒想到還有不知道你東明國國師大名的,哈哈哈”,南天佑為人豪放許多,不管什麼場合,都能放聲大笑。
江芷身邊的江芸一聽南天佑的話,“撲通”一聲跪下,頓時花容失色的說道:“小妹年幼無知,驚了國師大人,還請國師恕罪,小女子江芸願帶妹受懲”。
胡翌身為國師,不僅是朝中忠臣,更是東明國皇帝和王爺的好友,而且眾人皆知,國師胡翌精通星相,擅觀天機,因此
他在東明國的地位,遠遠不僅是一個國師而已。
江芷也終於明白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驕縱的臉上一臉的懼怕,忙學著姐姐一起跪下。
“罷了,江芷姑娘隻是年幼而已,逸公子何必跟小姑娘過不去呢”,沉夕緩緩開口,“不過,如此年幼為何還參加這‘百花節’,那位江侍郎就不怕小姑娘如今日一般惹事生非嗎?畢竟明日‘百花節’最後一日,皇上和皇親貴族都會參加的”。
沉夕看似無意的說著,胡翌和涼亭下的江芸卻聽明白了。
江芸不禁抬頭看看沉夕,蒙著麵紗看不清容貌,可露在麵紗下的鳳眸如夜空星子般明亮,而那一身的氣息,更是高傲淩厲,而且國師大人似乎對此女子很是尊敬。
江芸忍不住暗暗猜測沉夕的身份。
“‘音仙’姑娘說的對極,江姑娘還是將妹妹帶回去吧,明日若是驚了聖架犯了聖怒,即使江侍郎來了可也無計可施了”。
沉夕簡單的一句話,便將最有資格競爭花魁的江芸江芷驅逐出去,也為化蝶減少了兩個對手。
“音仙”?難怪敢說出化蝶可競爭花魁的話。當日的“知
己盛宴”,她雖未親眼見過,可自那日“音仙”一曲驚魂,“音仙”二字便已成了東明國家喻戶曉的人物,而“音仙”二字不僅代表的是一個人,更成了愛好音律的人為之奮鬥的目標。況且“音仙”當日並非隻有音律出眾,還有她的風姿和絕世文采。
而她一番話對化蝶的肯定,可是比東明國皇宮中的樂律教習甚至皇上,都來得實用。
江芸自知若是硬碰硬,隻會自取其辱罷了,“是,小女子同妹妹會安於家中,多謝國師大人教誨”,江芸雙眸黯淡,看著胡翌也似帶了些幽怨。
“不要姐姐,我還要當花魁呢”,江芷刁蠻的喊著,隨即又轉過頭望著沉夕,“‘音仙’,不就是一個青樓藝妓,也敢口出狂言,甚至侮辱姐姐和我,信不信我讓爹爹將你趕出京城?”
江芷出口惡毒,頓時讓仰慕“音仙”的眾人唾棄不已。
西若輕更是怒目而視,“江姑娘,在下怎麼不知東明國吏部侍郎還有如此大的權利?難道是你東明國製度不一樣,一個吏部侍郎便可行駛刑部的權利?”
沉夕倒是無所謂的坐著,看著涼亭外被嫉妒熏染的江芷。
如此的西若輕,倒是讓她有些失神。
他一向溫和,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可是她,卻見過他最冷漠無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