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過那十多個殺手,可是我能拖延時間直到侍衛趕來,所以,你又輸了”。
“你…你…你胡說,不是我,不是我…”慌亂,胡婉瑩的眸子中出現了慌亂,隻是,沉夕並不打算放過她。
“你想說我沒有證據是嗎?那我便讓你看看證據如何?”
乾淨的素手抬起,在空中輕輕拍了兩聲,三道身影如憑空出現一般落在屋內。
吟冬和知夏恭敬的對著沉夕施禮,一旁一個被綁的緊緊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沒了黑色麵紗,臉上猙獰的傷疤讓人看了惡心,隻是此時,他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無精打采,臉色死灰一片。
看到他,東弧破沒怎麼驚訝,讓他驚訝的是抓著黑衣人的吟冬和知夏,彆人不認識她們,可是東弧破去認識。
她們是四季軒的人,那夕兒呢。一絲清明,瞬間襲擊了他,仿佛一時之間,他看透了什麼,卻又有什麼讓他更加迷惑。
“這個人王妃可是認識?”
此時胡婉瑩的雙眸已是驚恐加絕望,“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不是,不是已經…”
“他們不是已經死了是嗎?嗬嗬,看來王妃還認得他,你以為當日已經殺人滅口了是嗎?可惜,你能買通王府的侍衛殺人滅口,我就能將我的人安排進王府侍衛之中,嘖嘖,不過,堂堂東明戰神的侍衛竟也有被人收買的一天”。
東弧破眸中已染上嗜血,狠戾的眸子帶著陰光掃向院子外麵的侍衛。
“你要殺人滅口,我便釜底抽薪,當初這人確實受了一劍死了,可那隻是假死而已,姐姐會不會感覺很失望?”
“有一有二沒有三,看在翌的麵子上我可以放你兩次,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再次對我出手,你的孩子死了你很奇怪是不是?因為你隻嗅了三天的月蘭香加麝香,你問過江大夫,隻有三天,最多早產而已,你的孩子和你都不會受到生命威脅,可是你的孩子還是死了,沒錯,是我做的,那日祈福,我便偷偷在你身上放了一株花,天竺葵,天竺葵香氣入體七日不散,即使你換了衣衫,香氣已經進到你的體內了,不過呢,天竺葵本身沒有毒的,
反而,它還能幫你安胎,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再次對我起了殺心,你想冤枉我,那你自己就得先嘗苦果,天竺葵的香氣加上月蘭和麝香,正好讓你的孩子出生便死,怎麼樣,王妃姐姐,我送你的這份禮,你可喜歡?”
“你…我要殺了你,你不是人,你是妖女,妖女,我要殺了你…”
胡婉瑩頓時瘋狂起來,掙脫春紅秋黃的壓製便要起身朝沉夕撲來,沉夕不閃不躲,不屑的看著床上的她,知夏和吟冬全身戒備的擋在沉夕麵前。
東弧破心中一痛,眼神複雜的看著沉夕,沉夕彷若感覺不到。
沉夕眸子瞬間變得淩厲,一身傲然無畏的氣息再也不掩飾的外放,似乎一陣光華掩住了她一般,頓時晃了所有人的雙眼,眾人不自覺的低頭,臉上不自覺的掛著虔誠和敬畏。
沉夕上前一步,眼中冰冷一片,“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孩子,你想動,我就讓你先嘗嘗失子之痛,順便告訴你一句,你以為自己的計謀萬無一失,卻不知,你也不過做了那螳螂而已,你身後,還有那黃雀,我說的對嗎?餘香若”。
沉夕瞬間轉身,一身冰寒氣息嚇呆了餘香若,餘香若瞬間變了臉色,急忙想要否認,沉夕卻不給她否認的機會。
“江大夫,你可彆告訴我你的主子不是餘香若”,還有餘香醒,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隻是先除掉餘香若,給餘香醒一個警告而已。
那江大夫腿一軟,差點站不住,除了沉夕迫人的氣勢,東弧破陰翳的氣息也向著餘香若和江大夫襲來。
胡婉瑩聽到這消息,早已絕望的昏了過去。
“我說這產婆怎麼來的這麼快呢,我說江大夫怎麼這麼巧就在王府外碰上了趕著回府的東弧破呢,原來江大夫一人侍兩主,真是讓人佩服”。
“胡說,你根本就是胡言亂語,我從未見過這江大夫”,餘香若抵死不承認,隻是飄忽不定的雙眼出賣了她。
“胡說?難道那梅子不是你叫江大夫交給王妃的?難道這一切不是你指使江大夫去做的?餘香若,我的人不是吃素的,彆人不知,你以為我也不知嗎?麝香,早已在那月蘭盆下埋了不止七天,三天前埋下的,隻是另一包麝香而已,也就是說,即使那孩子出生了,他也活不過一百天,果真又是一個一箭雙雕啊”。
餘香若早已驚訝到不行,臉上也逐漸變得死灰,她顫抖的指著沉夕,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你不是沉夕,你到底是誰?”那個沉夕膽怯弱小,根本不是眼前果斷聰慧的人。
東弧破看著沉夕,他也在等他的答案,她到底是誰?
他,越來越看不透她,也越來越抓不住她。
沉夕淺笑,笑的星落花殘,隻算輕靈雅致的一張容貌,卻笑的讓天地都失了顏色。
“我是沉夕,天下人皆知”
一場鬨劇結束,胡翌和胡大人適時趕來讓胡婉瑩保住了一條命,東弧破一封休書將胡婉瑩餘香若和央女休離,胡婉瑩醒來後得了失心瘋被胡翌和胡大人帶回,餘香若被知夏和吟冬帶走不知去向,央女被廢了武功送去了青樓,一時之間,整個王府隻剩下沉夕和朗清。
隻是,朗清從此閉門不出,沉夕拒絕王妃之位。
胡翌帶走胡婉瑩時,對沉夕露出歉意的一笑,沉夕隻說了一句:“饒她一命,算是還你曾經幫我”。
胡翌轉身時滿身淒涼。
他是扔入她情劫的一顆石子,激起漣漪連連,她是他命中的使命,一閃而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