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安理喜歡跟在她後麵監督她,也被掃到過好幾次,但一直沒說,還是左顏不小心發現的。
悶葫蘆不管過了多少年也還是個悶葫蘆。
左顏撇了撇嘴,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臥室的門敞開著,她還沒走近就看到床上的人在穿內衣,左顏嘴裡的話頓時一個拐彎,一個小碎步跑過去,說:“我來我來。”
遊安理沒給她機會,直接扣好了背後的扣子,站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開始找衣服穿。
天色還沒亮徹底,借著外麵朦朧的光,遊安理筆直的身形立在衣櫃前,背脊上的蝴蝶骨隨著她的動作而起伏,像是晨光也會在那曲線上跳躍一樣。
左顏又瞄了眼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和那兩條雪白長腿。
看著看著,她就情不自禁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服,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小肚子肉。
哦,媽的。
遊安理還沒從睡意裡徹底抽離,就發現麵前蹦來蹦去的人顯然已經摩拳擦掌了。
積極得讓人以為她們現在不是要去晨跑,而是去搶購甜品店限量售賣的蛋糕和甜甜圈。
“快點快點,你怎麼刷個牙都這麼磨蹭。”
左顏全副武裝,一身運動套裝,腳上連運動鞋都穿好了,正在玄關做熱身運動,拉伸著身體。
遊安理慢條斯理地洗漱完,擦乾了臉,一邊挽起長發一邊走出來,到玄關準備穿鞋。
“推薦你一款低卡路裡的美食。”她開口時,聲音還有一點睡醒後的低啞。
左顏扭著屁股活動腰,聽見這個頓時來勁了,問:“什麼?”
遊安理扶著她的肩,彎著膝蓋穿好了鞋,然後笑了一聲,回答:“甜甜圈裡的那個洞。”
“……”
這個段子已經過時了好嗎!
真是老年人上網。
左顏憤怒地關上家門,在進電梯之前忽然抬起腿,用膝蓋頂了一下她的屁股,以作泄憤。
然後她就被監督著跑完了整整三圈。
每到這種時候左顏就會覺得這個小區真是該死的大。
她出門前的躍躍欲試和信心在第一圈的半路上就抖了一地,第二圈的時候又被踩了個細碎,到第三圈的時候儼然已經是一條苟延殘喘的哈巴狗了。
她身後的遊安理卻隻是出了點薄汗,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左顏心裡那個恨啊。
好端端的減什麼肥!肉長在自己身上多好啊,抗凍不說,摸著還舒服。
反正她也不是天天照鏡子的人,看自己身材的次數寥寥無幾,再說了,眼饞了就去看遊安理唄,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都好看,犯得著再看自己嗎!
但左顏沒膽子把這話說給遊安理聽,以防在這個精疲力儘的早晨被人新仇舊恨一起清算了。
遊安理晨跑完之後,看起來也恢複了精神,跟平時沒什麼差彆了。
兩個人輪流去了浴室裡清洗掉身上的汗,又一起做了早餐,中途還因為“吃番茄對身體好”和“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兩種觀點而起了一點小口角。
具體過程不必贅述,反正誰也沒討著好,左顏嘴皮子上前兩天的傷口剛消失,又添了新印子,好在沒有真的破皮出血。
遊安理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罵左顏“屬狗的”,還專挑看得見的地方下嘴。
左顏端起自己的杯子喝牛奶,裝作沒有聽見。
等吃完了早餐,她才假模假樣地找出一個新口罩給遊安理,讓她遮一遮下巴上的牙印。
然後被耐心耗儘的遊安理在臨出門之前給狠狠收拾了一頓,不得不回臥室裡換了一條底褲才能出門。
掐著時間往公司趕的路上,左顏已經慫成了一隻鵪鶉,遊安理還不放過她,讓她下班之後自己去把玄關的那個地毯給洗了。
“誰弄臟的誰洗。”左顏慣會耍賴皮,更彆提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自己造成。
遊安理開著車,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然後看著前麵的路,問:“是我弄臟的嗎?”
“可不是。”左顏嘴硬道。
遊安理頓了頓,第二次問:“是我的東西打濕的嗎?”
左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