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突然有點餓了。”
左顏連忙叫停,她是真的不想在外麵,尤其是旁邊還住著公司同事的地方被遊安理搞得死去活來。
遊安理將噴霧放回了盒子裡,慢條斯理地擦乾了手裡的白色蘿卜,隨後俯下身推起了她。
“這個也能吃。”她不為所動地回答。
於是二十六歲的第二天,左顏也依然在作死的大道上勇往直前,真是可喜可賀。
最後兩個人順理成章地錯過了回程的大巴車,雖然遊安理有充足的理由請這個假——昨晚上的目擊證人多到左顏□□也殺不完,但做賊心虛的左顏還是提心吊膽了老半天時間,一直到吃過了飯恢複了體力,才有勇氣看一眼群消息。
她緊張兮兮地翻完了全部消息,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很好,她酒品稀爛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公司裡的人除了在同情遊安理以外,甚至還一致認為以後團建絕對不能再讓她喝酒,請喜酒也千萬彆請她,萬一新娘子也被她下手了呢?
畢竟這人喝醉了誰也不抱,就抱最好看的那個。
雖然知道大家隻是在開玩笑,沒有彆的意思,但左顏還是老臉一紅,趕緊地跟麵前的遊安理解釋:“他們亂說,我又不是喝了酒就耍流氓的人。”
遊安理叫了出租車,放下手機看過來,平靜地問:“是嗎?我怎麼記得你十七歲那次喝了酒,張口就讓我親你呢?那次好像也是米酒吧……”
左顏的臉燒成了猴屁屁,虛張聲勢地抬高聲音說:“那我也不會抱彆人,我從來沒抱過彆人!”
遊安理聽懂了,點頭道:“所以你就是專挑我下手。”
“……”
啊這。
這好像沒法兒反駁。
左顏心虛地看了她一眼,立馬移開了視線。
可不能再說下去了。
再繼續這個話題,萬一遊安理看出來她真的有趁機耍流氓的嫌疑可咋辦。
也不知道遊安理是從哪裡叫來的出租車,來的速度比預想中要快很多,她們剛剛辦理完退房,就接到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
兩個人帶著東西,跟熱情好客的民宿老板道了彆,臨走時還被塞了一罐米酒,說是送她們的,讓她們以後搞團建記得再來光顧。
左顏擠出笑容謝過了老板,走出彆墅的院子後就垮起一張臉,看了眼手裡的米酒,又看了眼旁邊跟個沒事人一樣的遊安理,心裡直犯愁。
她今天早上才剛剛發過誓,再也不喝酒了,尤其是不能再在遊安理麵前喝。
但是吧,這酒的味道是真的很不錯,剛剛要不是顧忌著遊安理在旁邊,她都打算給左增嶽買一箱寄過去了。
還好張小美那裡有民宿老板的微信,回去後加個好友,讓老板直接發貨寄過去應該也行。
說曹操,曹操到。
左顏剛一上車,就收到了張小美發來的微信,她不用點開都知道張小美要笑話她,索性假裝沒有看見,直接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
遊安理直接讓司機往家裡開,左顏聽見這句話猛地看向她,拚命給她使眼色:客運站就在附近,你是不是傻!這麼遠的路還打車回家,得浪費多少錢啊?
然而遊安理側過頭來一看,隻問了句:“你眼睛抽筋了?”
左顏翻了個白眼,乾脆湊到她耳邊說:“客運站就在附近。”
“嗯,對啊。”遊安理隨口回答。
左顏:“……”
這敗家女人,太不會過日子了。
回去必須得好好說說她。
儼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一家之主的左顏同誌很是痛心,這一路上都沒再跟遊安理說一句話。
到家後,她聽見出租車司機說出的那串數字更是眼前一黑,離當場叫救護車就差那麼一點了。
目送司機師傅開走後,左顏迫不及待地跟在遊安理後麵,一個勁兒地數落她:“我都跟你說了,客運站那麼近,打車過去最多花二十來塊錢,大巴車票更便宜了,你會不會算數啊?”
遊安理側頭看過來,語氣淡淡地問:“你在問我會不會算數?”
左顏:“……倒也不是那個意思。”
看著遊安理一副“你再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寫兩套數理化卷子”的神情,左顏冷不丁就想起了當年被補習支配的恐懼,頓時悻悻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遊安理看著這個二十六歲的“兒童”,嫌棄地避開了她的手,繼續往小區門口走。
左顏連忙去抓住她的手,十分狗腿地問:“你提著那個包兒也挺累的吧?給我給我,我來拿。”
遊安理沒有再甩開她的手,另一隻手上的包也順勢給了她。
左顏隻顧著趕緊哄她,連前麵的路也沒看,直到不經意地一個抬頭,跟大門口的張小美撞了個正著。
麵麵相覷之間,小美同誌尷尬得四處亂瞟,嘴上還不忘十分刻意地解釋一句:
“那個,我剛不是給你發消息說了嗎?劉經理讓我來找你拿東西。”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