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動作,一句話,讓顧硯寧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他抬頭揉揉她的頭發。
“福建雖然比江南溫暖,冬日沒有那麼冷,但是這邊牆體薄,又沒有地龍,濕冷的空氣有時才令人冷到骨子裡,尤其是在晚上,這些賬目交給影一他們去處理就行了,彆把自己累著了。”
“師兄放心吧,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自己,”餘悅指了指床頂的夜明珠,“我讓人用毛線織了一個鏤空的小籃子掛在上麵,把夜明珠放在裡麵,我就能窩在床上看賬本了,我還讓人做了一個床上的小木桌,估摸著明天就能送來了,師兄,我是不是很聰明?”
顧硯寧看著床頂的夜明珠,輕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臉蛋,“是,就你最有主意了。”
“那是!”餘悅不客氣地接下他的誇獎了,“對了,師兄,你那邊的事情是忙得差不多嗎?”
“還沒,隻是想著這些日子都沒能好好陪你,今日特意早回來了,不過好似悅兒不是太驚喜。”
餘悅無辜地看著他,“哪能呢?都高興得不想看賬本了。”
“是嗎?我看悅兒對於多日不曾看到師兄,似乎也能完全適應。”
“師兄,是想我一哭二鬨三上吊地讓你陪著我嗎?”餘悅歪著腦袋,似好奇地問道。
顧硯寧:“……”一哭二鬨三上吊?
不說後麵那兩個,就單單她哭,他估摸就敗得一敗塗地了。
“還是師兄覺得我很是無理取鬨?”餘悅眼神有些凶地看向某人,要是他敢說一句是,今晚她就讓他卷鋪蓋走人。
顧少主背後有點點涼涼,很是識相搖頭,“自然不是。”
“所以嘛,師兄忙,我自然要體諒了,再說師兄之前也陪我玩了很久了,總不能讓師兄一直陪我各處浪吧,那即便咱有金山銀山,早晚也得吃空啊,然後讓我吃糠菜,穿不暖嗎?師兄,我可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