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憐抬了抬頭,眼眶紅了起來,隻是眼神卻越發怨恨不甘心,“可為什麼?你天天嘴上掛著的是你的皇妹,有什麼好東西想的依舊是你的皇妹,最是關心的也還是她。
就連當年……若不是她,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怎麼會被叛軍殺死?我傷心,你是安慰,可你說什麼?天悅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差點喪命?”
天憐渾身都在發抖,尖聲反駁,徹底將她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恨不滿發泄出來,“她還活得好好的,我們的孩子卻死了,你說她差點為了保護樂兒差點喪命?天逸,你眼中永遠都隻有你的皇妹,她做什麼都是對的,連害死我們的孩子都是對的,我永遠比不上你的皇妹,我永遠矮她一截!”
“哈哈,也對,我不過是天族皇室的奴隸後代,有這麼資格可以跟天族的嫡公主相提並論,從小到大,我要什麼,都必須自己去謀算,她要什麼,伸手就來,我處處看人臉色,她張揚肆意,不過就是因為身份不同嘛!
所以我明白了呀,要活得好,活得有尊嚴,丈夫靠不住的,還是要靠自己,地位,權利,都可以自己去爭取啊,事實證明,我對了,我將你最愛的皇妹送入了虛無,將天族皇室攪亂,讓六皇子和天君父子情斷,差點天君也死了。
你們曾經一個個看不起我,就險些全死在我的手上,多諷刺啊,是不是呢,殿下?”
天憐大笑起來,諷刺而得意,旋即,她臉色又猙獰下來,陰陽怪氣:
“隻是很可惜,天悅命真大啊,居然還能回來,不過,沒有關係,她還是一樣的蠢,天族,隻能是我的,天君的位置也隻能是我兒子的,既然你給不了我獨一無二的尊貴和寵愛,那我隻能自己爭取。”
天憐臉色突然柔弱可憐了下來,似妻子向丈夫撒嬌一般:
“殿下,你說過你對不起我的,說過要補償我的,那現在,你去死好不好,你死了,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我就再也不怨恨你了,你說好不好呢?而且,害死你的不是我呢,是你最愛的皇妹,都是她,你要怪也隻能去怪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