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姐姐,餘姐姐……”
少女輕柔的聲音回蕩在餘悅耳邊,她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的光線,才看到小夢清秀的小臉。
餘悅伸手揉揉了眉心,心間依舊縈繞絲絲的痛楚讓她有些疲憊。
“餘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小夢見餘悅醒來,臉上可見的開心,“我先扶你起來。”
小夢將幾個軟枕放在餘悅身後,再小心扶著她靠著,擔心問道:“餘姐姐,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我沒事,”餘悅搖搖頭,微微一笑,“小夢,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
餘悅:“……”之前剛說她靈魂弱會壞事,這不,馬上就應驗了,還好那時是元初和尚,不然分分鐘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餘姐姐,你可嚇壞我們了,三天前,我們一早醒來就發現你和大師不見了,問靜靈才知道你們去采藥了,可晚上的時候,卻發現大師抱著昏迷不醒的你回來,要不是大師說您沒事,我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好意思,嚇著你們,”餘悅輕笑道歉。
“不不,”小夢擺擺手,“要說抱歉也是我們,要不是我們連累了你,也不至於害你受傷呀。”
“好了,”餘悅笑著搖搖頭,“寨裡的人怎麼樣了?”
小夢臉上一片喜色,握住餘悅的手,激動道:“大家已經好了很多了,大師說隻要好好休養,不久就會痊愈的。”
“那太好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餘姐姐,”小夢忽然跪在地上,朝餘悅磕了幾個響頭。
餘悅連忙扶住她,“快起來,傻丫頭,跪我作甚?”
小夢含著淚水,笑著說道:“要不是餘姐姐留下的錢財與你和大師冒險采回來的藥,我們整個村子就……”
餘悅在去祁天山那晚將之前從打算綁架元初那幾個倒黴刺客身上順來的銀子交給小夢,算算那銀錢,買全部藥材肯定不夠,但是除去那幾樣比較貴的,其他便足夠了。
“相逢即是緣,再說那些錢財也不是我的呀。”
“啊?”小夢不解看著餘悅,明明是餘姐姐拿給她的呀!
叩叩!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小夢的懵逼,“一定是褚大哥和大師,餘姐姐,我先去開門。”
“去吧。”
想起幾天前的失控,餘悅再次歎息,靈魂弱真是硬傷啊!
“餘姑娘,身體如何了?”
小夢帶著褚泗和元初到屋中,褚泗見餘悅醒來,眸光滿滿的笑意,溫聲問道。
“無礙,不過是舊疾罷了。”餘悅笑著搖搖頭。
“連累餘姑娘你了,要不是要幫我們采藥,你也不會暈倒。”褚泗滿是歉意道。
餘悅有些無奈道:“你們一個兩個,見我醒來就直道謝,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額,這,”褚泗有些局促,一時語塞。
“好了,褚施主你和小夢施主先去忙,貧僧給餘施主把一下脈。”
“哦哦,大師,辛苦你了。”
“嗯。”
待小夢和褚泗出去後,餘悅抬眸看向元初,清淺一笑,“抱歉,上次給大師添麻煩了。”
“餘施主無需客氣,”元初在床前的板凳坐下,伸手將一方絲帕蓋在餘悅手上,修長手指搭上。
幾息,元初似輕歎,“餘施主之前受過重創,如今身體雖恢複了,但雁過還留痕,餘施主的身體還是留下一些後遺症,然也不是不能調養好,主要,”元初眸光溫潤平靜地看向餘悅,“還是施主能放下,莫再為難自己。”
餘悅垂眸一笑,隻是這笑意帶著一絲無奈和苦澀,“有些事情,明明知道這個理,然做到卻……難上加難。”
她的魂魄不夠強悍,綰悅是孔雀神族,靈魂又十分的強大,在她失控時,莫說控製了,就是壓製也是費儘她的力氣!
綰悅對炎溟的感情太深了,以前,炎溟是她的世界,是她的一切,如今信念崩塌,那樣的傷痛又怎麼可能是一時半會、一字半句就痊愈的呢?
何況上次的地藏經還勾起了她對孩子的愧疚和痛惜。
傷上加傷,雪上加霜啊!
“阿彌陀佛,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彆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過去不可重來,餘施主也該想想活著的人。”
餘悅輕輕一笑,“多謝大師,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想拜托大師。”
“餘施主請說。”
“大師能否為小女子那尚未出世過的孩兒超度,讓他來世能平安順遂,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元初撚著佛珠的手一頓,眉間朱砂淡淡,垂下的長長眉睫遮住了那雙溫潤浩瀚的墨眸,頷首,溫和道:“自然可以。”
“謝謝大師。”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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