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溟臉色一白,眼中滿滿的悲哀晦澀,無力到了極點,挪了挪唇瓣,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卻不過是個笑話,他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現在連她都無法挽留!
“嗬……”炎溟諷刺自嘲一笑,笑聲卻溢滿絕望和苦澀。
“炎溟,莫再自欺欺人了,你和綰悅回不去的!”
餘悅垂下眼簾,輕輕道,原主隻是不想再和炎溟有瓜葛,卻也沒有想要對付他,炎溟也不是前兩個世界自私自利的男主,雖然他不是一個好愛人、好父親,卻是一個頂天立地、雄韜偉略的魔界君主。餘悅從來也沒想要用前兩世的手段去對付炎溟。
“不,難道我們幾千年的感情就真的這麼煙消雲散嗎?”炎溟看向元初的眸中滿是殺意和冰冷,“就比不過你身邊這個男人嗎?”
炎溟不是沒見到兩人的自然親密之舉,他憤怒,也嫉妒,但他本不敢表現出來,怕她生氣,擔心她嫌棄自己,更害怕讓兩人關係越發僵硬,所以他隻能幼稚地去無視元初,他自我安慰他們幾千年的感情又怎麼是一個半路出來的第三者可以比擬,綰綰不過是在生他的氣罷了,隻要綰綰願意聽他解釋,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這個第三者又算什麼?
然而炎溟望著餘悅眸中淡漠無波、決絕的神色,心中的希望一點一點湮滅,到這時,殘酷的現實讓他無法再騙自己,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她還在意自己!
嗬嗬!
他不甘啊!
餘悅見他滿是殺意的眸光,眉心一蹙,聲音冷下來,“炎溟,一切是是非非不過一場孽緣,是我們兩個的恩怨,跟阿初無關。”
“阿初?”炎溟滿眼殤,語氣冷冽到了極點,“綰綰,以前除了我,你從來沒對一個男人這麼親近過,現在因為他,你都不要我了,你還說和他無關,奪妻之恨,我怎麼饒他?”
轟
一道凜冽恐怖的血色彎月斬擊劈向元初。
元初眉眼依舊溫和,隻是看著炎溟的眸光也帶著刺骨的寒意,令人聞風喪膽的六界巔峰人物魔君的絕殺斬擊,元初卻麵色不改,攬著餘悅,身形一閃,斬擊速度快,他身影更快,甚至有時間收起兩人方才作的畫。
元初將餘悅放下,將她的發絲撩到耳後,溫柔一笑,“先在這坐一會兒,稍後我給你做膳。”
餘悅望著他眸光溫柔若碧空下包容的大海,口中的拒絕成了輕輕頷首,“好。”
元初在炎溟快吃人的眼光下在她眉間輕輕印下一吻,旋即手腕上佛珠串光華一閃,一顆顆佛珠圍著餘悅繞成一個圈,金色佛光一閃,形成一個結界。
餘悅能力不弱,她能保護自己,但護著她,確是元初靈魂深處的執念,無關其他,隻是因為她是他最為重要的人。
這便是元初和炎溟最大的區彆,炎溟對綰悅的感情是真的,但綰悅不是他的唯一,他是魔界君主,他寵綰悅,卻無法全心全意,甚至他太習慣綰悅的付出,也太自信,自以為是是對綰悅好,所以在傷害了綰悅後,他愧疚,卻覺得這一切是可以彌補的,以綰悅對他的感情,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殊不知,女子的心是最柔軟的,卻也是最決絕的!
餘悅看著元初閃身出了結界,輕輕一歎,坐在元初給她備下的軟塌,眸光一瞬也沒離開過他的身影。
炎溟看著兩人郎情妾意、情意濃濃的樣子,心中的妒火再也無法壓製,斬月刀出,天地變色,殺氣肆虐,四周似漫上一層不詳的血腥之氣。
元初一身白衣出塵,眉間朱砂紅豔,眸光冷凝無波,對這森然恐怖的氛圍似無所覺,他氣質溫和,卻沒有被炎溟的氣勢壓下一分,反而在這壓抑恐怖的竹林中,他宛若九天光明的神佛,揚手,無數美麗聖潔的蓮花環繞在他四周,佛生蓮,似神聖,卻非無害。
殺氣翻湧,恐怖的靈力肆虐著整個桃林,兩人身影快得如兩道閃電,斬月刀是嗜血魔刀,性凶殘,極其強大,斬月一出,弑神殺佛,勢不可當。
炎溟從來都不是草包,他是六界強大的魔君,斬月在他手上,更是所向披靡。
然而元初卻不是普通的神佛,十多年來,便是朝夕相處的餘悅也無法看清,當然若是餘悅想知道,元初也一定會告訴她,可惜餘悅倒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就是了。
斬月刀的血色斬擊很強大,然每次卻會被無數蓮花瓣纏繞,隻是幾息便與花瓣一起化為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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