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翻了一個白眼,“姐,你就總是這麼一副老嬤嬤的樣子吧,小心也傳染給殿下!”
“你這丫頭,少在殿下麵前放肆!”
“好了好了,阿詩,”餘悅見兩人鬥嘴上了,輕笑一聲,“咱這院子本就安安靜靜的,再沒阿雨,可就真的死氣沉沉了!”
而且餘悅縱容童雨,也是因她在外人麵前,規矩禮儀令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既如此,私底下又何必再拘著她呢?
“殿下,您就是太寵著她了!”
“還是殿下最疼我了!”
童詩無奈搖頭,童雨則抱著餘悅的胳膊晃著說道。
“行了,不要耍滑頭了,看殿下叫你什麼事情?”
說起正事,童雨立馬站好。
餘悅好笑,將手上的香囊交給她,“阿雨,待會嚴嬤嬤來了,找機會換了她身上的!”
就說這枚香囊為何這麼熟悉,原來是與嚴嬤嬤身上的香囊一模一樣!
童雨也沒問什麼,點頭應是。
餘悅桃花眸劃過一道笑意,童詩童雨性情不一樣,卻有一樣是相同的,便是她們對原主的忠心,隻要是原主說的,她們都會去無條件執行!
而且童雨看似普通丫鬟,實際卻是暗衛出身,是她母後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前世,正因為有她,即使蕭彬覬覦原主,卻從沒法碰原主一絲,宮廷中,她也多次保護原主不被那些嬪妃下暗手,且這丫頭,還有一項彆人想不到的技藝,便是偷技!
幾乎你手上的東西到了她手上,有時還會無所察覺,那技術,堪比現代的魔術大師了!
“不過,殿下啊,那老巫婆派她身邊的老女人來做什麼?”
“童雨,”童詩嗬斥,就算她心中也將成郡王太妃看做老巫婆,老不死的,但嘴上哪能隨便出口,要是被人聽到,又是一場風波!
“姐,你著急什麼,附近有沒有人我還能不知道嗎?”
“小心使得萬年船懂不懂?”
“是是!”
餘悅無奈笑著搖頭,明明是親姐妹,性子卻南轅北轍的。
“老巫婆愛麵子愛得要死,而且,她知道我如今已經不是那個能讓她隨意擺布的人了,現在成郡王爵位懸空,她不敢賭,她要保證自己的小兒子能安安穩穩坐上去,自然不會在此時起什麼對我們發難,多生波折,即使她如今把咱恨得要死。
但現在流言四起,真的讓一頂苛待和親公主的帽子扣上,那皇帝也好,宗室也好,都不會袖手旁觀,到時要是他們一插手,她手上的權力也好,王府的爵位也好,可就懸了!”
“所以她一定會派她最親近的嚴嬤嬤過來看望本宮,力求做出一副婆媳和睦的表象來給外人看,證明流言隻是流言罷了!”
本聽著自家公主和童雨那個不著調的稱呼成郡王太妃為老巫婆,童詩還有些頭疼,然而後麵,童詩眸中慢慢溢滿欽佩!
公主,真的長大了,她好似看見掌控後宮、智謀無雙的皇後了!
“老巫婆果然一肚子壞水!”童雨癟嘴,吐槽道。
餘悅看著她手上的香囊,微微一笑,“很快她這滿肚子的壞水就折騰不起來了!”
幾天前長蟠堂老巫婆身子忽然不適,自然不是巧合,她既然敢在她的藥中加芭蕉,想整死她,嗬!
她餘悅可不是大度能容的聖人,相反,她是睚眥必報的女子!
老巫婆敢給她下芭蕉,整天想著怎麼讓她不好過,那她便讓她先不好過著!
當然,香囊中也不是什麼毒花毒草,一下子取了她的命,未免太便宜了,怎能抵原主兩世受的苦?
老巫婆喜歡合歡花,合歡花本是可以令人好眠的植株,但若加上另一種植株香味,一開始還沒有什麼,但長期以往,就會讓人心浮氣躁,夜晚夢魘!
老巫婆為了得到成郡王府的大權,可沒少乾虧心事,夢魘啊,有得是她好受的!
童雨對餘悅的話似懂非懂,她翻了翻香囊,疑惑道:“殿下,您這香囊是讓誰繡的呀,而且,這針腳,這痕跡,簡直和老女人身上那個一模一樣,神了!”
“你覺得呢?”
“不會是殿下您自己弄的吧?”童雨瞪大眼睛!
餘悅笑了笑,“就是!”
“殿下,您太厲害了吧!”
餘悅好笑搖頭,“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也不過學了幾分罷了!”
第一世的時候,她在皇宮中巧合下救了一個尚衣局的老嬤嬤,都說臥虎藏龍,那個老嬤嬤一雙巧手,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刺繡,仿真效果幾乎百分之百。
她當年也是閒來無事,才和那位老嬤嬤學了一點,卻不想如今倒是派上用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