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今日跪得太久了,奴婢扶您起來吧!”
童詩端了一晚銀耳湯進來,發現自家殿下還跪在蒲團上,眉心皺起,擔憂道。
餘悅扶著她的手起來,笑了笑,“沒事,”跪多久她有分寸,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隻是每次跪在蕭原靈位前,她的心,或是說原主的情緒就會明顯的波動,懷念,苦澀,愧疚!
餘悅微歎,第一份溫暖總是那麼難忘,加之原主後來另嫁,即使合情合理,她心中也有歉疚!
真是一個傻姑娘呀!
“殿下,您彆傷心了,王爺一定希望您好好的。”童詩見餘悅一直看著蕭原的靈位,勸慰道。
餘悅輕輕一笑,搖搖頭,“我有時總在想,若是他沒走那該多好!”這是原主常常會想的問題,也是她最初的心願。
隻是蕭原不是因崩壞世界男女主氣運而死的,而是命數該如此,並沒有扭變的可能,強行改變,隻會讓他的輪回亂了,到時,他或許會灰飛煙滅!
這是原主絕不想的,而既然沒法改變,那就隻能祈願他來世好好的,隻能來彌補她另一個遺憾!
童詩眼眶濕潤,王爺對殿下的好她們都看得到,所以即使王爺病弱,但她們也認可他,隻是老天太殘忍了!
童詩垂眸,掩下眸中的情緒,殿下已經夠傷心了,她不能再讓她難受了。
“殿下,您喝點銀耳湯吧。”
“好。”
喝了幾口銀耳湯,童詩便服侍餘悅就寢。
半夜,絲絲血腥味讓餘悅立即驚醒,她倏地睜開一雙冷冽的桃花眸。
隻是下一瞬,一隻大手捂住她的嘴,混著血腥味的鬆香灼熱的男子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餘悅眸光冰冷如刀,手指動了動,打算一把毒藥嫩死這個登徒子!
“彆動,隻要你不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
餘悅桃花眸眯了眯,眼中的意思很明顯,放開!
身上的男子似乎還是有些擔心餘悅會大吼大叫,猶豫一會兒,聲音邪魅而平靜,要不是空氣中的血腥味那麼明顯,誰會想到一個受了不輕傷的人聲音居然能毫無波動。
單單此,餘悅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美人兒,要是你不聽話的話,下次我就不是用手堵你的嘴呢,你這麼美的人兒,要是能一親芳澤,那真是死而無憾啊!”
餘悅:“……”特麼第一次遇見這麼無賴的逃犯!
說好的套路呢?
手指再次動了動,衡量一下她能不能一次毒死這個登徒子?
但最終餘悅沒行動,女子報仇多少年都不晚,先記賬!
待男人放開餘悅後,她確實沒大喊大叫,可也沒理他,徑自起身,下床,穿鞋,然後點燈。
借著光影,餘悅瞥見她點燈的瞬間,男人手似動了動,卻最終也沒有阻止她。
見此,餘悅心中的不爽稍稍褪了一些。
“殿下,怎麼了嗎?”
她剛點燈,童雨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無礙,隻是渴了。”
“奴婢進來服侍您?”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是。”
聽自家殿下的聲音平穩無波,童雨也沒懷疑什麼,應聲離開。
餘悅這才轉身看向半夜三更闖她房間的登徒子!
一身墨色滾邊長袍,彼岸花銀麵具,眸光疏狂恣意,薄唇嫣紅似血,下巴精致難言,唇瓣的笑意邪魅勾人,他斜斜靠在床沿,氣勢霸道如淵,極度危險!
此時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非常不正經道:“美人有沒有被爺的風姿迷倒?”
餘悅:“……”這人簡直沒臉沒皮!
木著臉,餘悅坐在椅子上,冷淡道:“閣下要在我這待多久?”
“長長久久!”
餘悅:“……”她是毒死這個登徒子,還是毒死這個登徒子?
“閣下再胡言亂語就給我滾出去!”
“唉,我心照明月,奈何美人不領情,”男子見餘悅真的要生氣,低低一笑,如清泉擊落玉石,悅耳至極,無奈道:“不知美人這可有傷藥,爺快血流而亡了!”
餘悅:“……”嗬嗬,一個快血流而亡的人還能有心情在這調戲她,簡直變態!
冷冷撇了他一眼,餘悅起身走到櫃子那,打開,拿出一個小木箱。
“爺的身材堪稱完美中的典範,寬闊的胸膛,勁瘦的腰腹,流暢的肌肉線條,美人可要看看,一定不會讓美人失望的!”
餘悅臉色一僵,抱著箱子轉身,這種嘴賤的貨還是血流而亡算了!
“美人,美人,”妖孽男子連忙叫住餘悅,仰天似乎非常無奈的一歎,“美人,其實爺是動不了!”
餘悅:“……”嘴賤還加死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