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唇瓣的笑意淡了下來,定定看了他許久,從他懷中起身。
慕容殤忙抓著她的手,“真兒……”
餘悅垂下眸,淡淡道:“回去後我會讓她醒來,以後隻要她不過分,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話落,餘悅掙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她不是那種為了丈夫而盲目委屈自己的人,燕太後和她的仇怨不是她去討好,去奉承她就能化解的。
而她也不會拿著自己的真心去給她踐踏,那樣連她都看不起自己。
她能為他做到的讓步,隻要燕太後不動她身邊的人,她會忍她幾分。
“真兒,我隻是希望你和母後都好好的。”
餘悅腳步頓了頓,“我知道,但你母後的心結是死結,她幾次要我性命,折辱我,我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想讓我們和平相處?即便我願意,你母後願意嗎?何必妄想呢?隻要她不踩著我的底線,就算是為你,我忍幾分又如何?這是我的承諾。”
話落,餘悅沒回頭,也沒看他,直接走了出去。
慕容殤有些頹然地坐了下去,閉了閉眼,薄唇滿滿的苦笑,他確實有些癡心妄想了。
……
回到之前的住所,餘悅靜靜坐了一會兒,才平複心中的不舒服,看著環境還算清幽的房間。
其實他應該早就對自己起了情意了吧,否則之前她一個宮女怎麼可能住這麼好的地方?
還有之前詩畫那件事,他去找她,應該是去看她吧。
隻是當時她對他無意,又是因為他的母後,自己才受這麼多罪,還對他起殺心,他的任何行為在自己看來都是不壞好意的。
燕太後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當初為了他也吃了不少苦頭,他會維護她也不是什麼好詫異的事情。
父母之恩大於天,若是她處在他的位置呢?
餘悅苦笑一下,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都在給他找借口了。
其實吧,女人,隻要不是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尤其對愛人,都很容易就心軟,總是不自覺地為他找各種借口。
餘悅歎了一口氣,算了,就看在她是他的親生母親吧!
叩叩
“進來。”
“不請自來,望不會嫌棄。”
“坐吧,”餘悅笑了笑,對來人並不感到意外,如今就剩下他們兩個任務者,她們終究有一戰。
“都說氣質確定成敗,如今再見到你,誰還會相信眼前這個清雅絕美的女子會是那個怯弱膽小的凝真公主呢?”
雨書勾唇一笑,坐在她對麵,話語帶著幾分感慨。
“誰又曾想,溫柔和善的雨良人會這麼美豔不羈呢?”
確實,雨書的原主表麵一朵白蓮花,內裡卻是食人花,而現在的雨書就如一朵牡丹,國色美麗,霸氣不羈。
確實氣質決定成敗,換了一具靈魂,即便同一個軀體,也會給人不一樣的感覺,至少餘悅是不討厭雨書的。
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向往的自由不羈,即便被束縛,她也能活得瀟灑、隨心所欲
這是餘悅做不到的!
雨書抿唇一笑,向餘悅拋了一個媚眼,“你真有眼光。”
看著對麵的女子如孔雀開屏,自戀不做作的樣子,餘悅啞然一笑。
“你應該知道考核世界隻能活一人,你打算怎麼辦?”雖然餘悅不討厭她,但pk就是pk,而且這pk還關乎性命的。
雨書癟嘴,“你真是會煞風景啊,好好地說什麼任務的事情。”
餘悅挑眉,“你不就是來和我說任務的事情嗎?”
雨書誇張地一拍腦門,“我就不喜歡你們這種太聰明的人了。”
餘悅失笑,這算什麼聰明?
“我本來吧,是想著,先解決那其他兩個任務者,再和你一決雌雄,但是你救過我一次,我這人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總不能讓我現在拿著刀劍與你相向吧,而且我這個人從來不是那種規矩的人,你這人吧,我也挺喜歡,也很佩服,你若是想殺我呢?我就讓你捅一刀,那咱的恩情也算是清,捅死我呢,你就勝利了,捅不死我呢,咱就再來場決鬥咋樣?哢擦!”
雨書望天,很是深沉地說了一段非常“深沉”的話,看著忒嚴肅,前提不要忽略她手上拿著的果子。
餘悅嘴角一抽再抽,這真的妖孽反派?而不是逗比反派?
為什麼她遇到的人都是逗比?
莫不是因為她自己也是個逗比?
還有什麼叫做捅她一刀?
這刀是可以亂捅的嗎?
“哦,”咬著果子的雨書忽然轉頭看向餘悅,兩頰鼓鼓的,臉上表情卻非常痛苦道:“千萬彆跟我玩啥權謀啊宮鬥啊,這個姑娘真的玩不來,特麼腦細胞都快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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