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剛進入世界,胸口灼燒一樣的疼痛讓她一口血噴了出來,腳一軟,跪倒在血地上,天空飄揚的白雪落滿了她的全身,四周刺骨的寒風凍得她全身僵硬。
餘悅:“……”
“銅鏡,我就不能有一個世界是正常進入的嗎?”
“……這真不能賴我,還是你自己的運氣問題。”
餘悅:“……”所以這是她自己的鍋?
“……你再跟我廢話,你就要掛了!”
銅鏡無語地說道,她現在不是應該想辦法讓自己活下去再說嗎?還跟他扯什麼進入世界的問題?
餘悅:“……”
“治愈……”
“等一下,”銅鏡忽然出聲阻止她。
餘悅無語一瞬,大哥,再等一下,她不被胸口的傷痛死,就要被凍死了,難道銅鏡要她剛進入世界就直接掛了?
“你可以直接躺下去了!”
餘悅:“……”真要她直接掛了?
銅鏡,咱是親生的吧?
不過,餘悅還真躺下去了,並不是她逗比地聽銅鏡的話,而是她這具身體真的傷得太重了,要不是餘悅意誌力強,早躺下去了,哪裡還有意識跟銅鏡閒扯?
現在,後爹的銅鏡不讓她使用治愈丹,她是真撐不下去躺地了。
不過,餘悅意識消失前,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道似融入雪地之中的白色修長身影,還有那熟悉的靈魂氣息。
她差點一口血又噴出來。
銅鏡,你特麼真的是金牌媒婆啊!
直白講,就是吃飽了撐著!
銅鏡:“……”這小沒良心的,他還不是為了她?
餘悅已經沒精力跟銅鏡扯淡了,頭一歪,徹底暈死過去了。
“公子,這裡有個女子?咦,她的頭發怎麼全白了?”一個穿著青色大氅,背著書奩的俊俏少年驚訝地說道。
而少年身前是一位穿著白色大氅,眉目精致如畫,卻似比這漫天雪地還冷還淡漠的男子,聽著少年的話語,他濃密的睫羽微顫,抬起眼簾,一雙若月華般皎潔、卻又凝著化不開霜寒的淺色眼眸看著前麵,又似什麼都沒有看。
若是此時有其他人的話,會發現,這個男子的眼睛很美麗,可卻沒有任何焦距,比這漫天的雪地還空茫茫。
他緩緩蹲下,一隻雪白得能清晰看見皮下血管、卻修長漂亮得毫無瑕疵的手從大氅中伸出,他摸索了一會兒,才抓到女子的手腕。
內力極度紊亂,氣血攻心,五臟六腑俱傷,若非他經過,躺在這樣的雪地,她絕對會沒命的。
“竹笙,扶她起來。”
俊俏少年,也就是竹笙很是震驚,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雖說吧,這個紅顏白發的女子,是他這麼多年僅見的美麗至斯的女子,可公子他又看不見。
這要是以前,公子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直接繞過就走人的。
那現在是……
竹笙望了望天空,沒錯呀,下的是白雪,而不是紅雪啊!
“竹笙!”
“在……好的,公子。”
清越冰冷的聲線入耳,竹笙抖了抖,趕緊收回自己逗比的想法,走過去,將女子扶起來。
男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玉色瓷瓶,遞給竹笙,“給她吃下。”
“……是。”
竹笙這次是真的震驚了,難道這個女子公子認識?
不可能啊,他在公子身邊服侍了十多年年,若是公子有認識這麼貌美的女子,他不會不記得的。
可若是不認識,公子為了她破了原則,還把這麼珍貴無比的雪蓮丹給她,這……
竹笙心思各種活躍,但對於公子的命令,他從來不敢違背,趕緊接過瓷瓶,將藥倒出來給餘悅服下。
隨後,男子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繞到她的後背,絲絲真氣沒入她的體內,直到餘悅緊蹙的眉頭鬆了,才收手。
“竹笙,把她扶到我背上。”
竹笙:“……”
公子,您今天是發燒了,還是被人附體了?
然當竹笙對上自家公子空茫冰冷的淺色眸子,頓了頓,好吧,公子沒有被人附身,可能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嗬嗬!
男子感覺落到他手上的雪越發急了,嗓音雖然依舊平靜清越,但在他身邊十年的竹笙卻能聽出他不耐了。
“竹笙!”
“好的,公子。”
竹笙趕緊把女子扶到男子背後,也不敢再胡思亂想了,要是惹公子生氣……他可不想被公子當成試藥的藥人。
……
和以前一樣,銅鏡這貨一分時間都不會給她浪費,在她昏迷過去後,這個世界的劇情和記憶便湧入她的腦海之中。
這是一個江湖情仇的世界,男主是武林盟主幸遊,劇情說道,他溫潤俊美,一身正氣,心係江湖安穩,是絕對的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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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偽江湖恩怨,實撒糖的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