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帶著的下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他接住,憤怒地瞪著許之芩他們,卻不敢動手,他們不傻,知道這個女人和她的手下武功的高強,亂出頭估摸小命就沒了,隻敢放狠話:
“你們欺人太甚了,訛詐武林盟主,就不怕武林正道討伐嗎?”
許之芩似乎很震驚地看著他們,好似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說這種話來,她臉色冷下來,很是嚴肅道:“講道理,是你們盟主和你們盟主的世侄破壞了我的客棧,難道不用賠償嗎?試問江湖上有誰不知道我的規矩,老板娘我訛詐誰了?還是你們所謂的武林盟主就是這麼不要臉的?”
“嗬嗬,當然,要是對賠償有意見,一個月後不是你們所謂的武林大會嗎?到時讓你們那些正道人士來評評理如何?”
黎東海的下人們:“……”
到底是誰不要臉了?
但,黎東海的下人們沉默了,這話他們敢應嗎?
絕對不敢,這個妖女不要臉,可盟主最重臉麵了,要是這事鬨到了武林所有人麵前,估摸盟主就要成了全武林的笑柄了,而他們的命估摸也懸了。
許之芩見他們不說話了,搖了搖扇子,“老板娘我呢,正經小本商人,而且生活多艱難,要是不訂個規矩,誰都要在我客棧打一架,砸個東西,那我不是要賠死,然後喝西北風去嗎?
而且,我向來都是先禮後兵,要是乖乖還錢,什麼話都好說,要是不還錢,嗬嗬,記得,告訴你們黎盟主,他隻有三天的時間,要是不還錢,後果自負哦。”
話落,許之芩也不管黎東海的下人們便秘的臉色,搖著扇子顧自上樓了。
隻是她上樓後不是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景子晏的房間。
自從那晚後,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似情侶,卻沒什麼親密的舉動,似普通朋友,但對彼此的關心卻超過了朋友的程度。
隻是他們在一起時,說了很多話,卻都沒人提及十年前的事情。
景子晏的記憶很模糊,他不知道如何說,而許之芩……這十年前來,隻有最初認識他的幾個月是甜的,而後一片苦澀,她更不知道要說什麼。
兩人之間,似親近,卻又隔著十年光陰的疏離,彼此都有些無措。
隻是無法否認,他們對彼此都有心。
許之芩推開景子晏的房門,見他坐著在看書,可許久,卻一頁都沒翻,顯然心思不在書上,甚至連她進來,都沒有發現。
她眸光劃過一道漣漪,轉身將門帶上,才走了到他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才淡淡道:“不去見他們嗎?”
聽到許之芩的聲音,景子晏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隻是她的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沉默。
這段時間,許之芩一直在與魔教聯係,景子晏是知道的,隻是對她知道嗜血蠱的事情,他好似沒有多大驚訝,潛意識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景子晏很是想問她究竟是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每每他卻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