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 盛二寶小朋友在親爸的幫助下, 自己有些笨手笨腳地洗了澡, 乖乖回自己兒童房睡覺了。
而他爸爸媽媽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連思蘅從浴室出來, 正在吹頭發,看到盛崇屹也在另外一個浴室洗好澡, 穿著寬鬆的睡袍進來了。
一看他這架勢, 就知道這男人今晚應該是想要了……
事實上, 他們結婚的這幾年,隻要在一個地方,一周有五六個晚上是要do的……隻是有時候放縱肆意一些, 有時候一兩次就早點休息了。
畢竟倆人都身體倍兒棒, 恢複力絕佳, 不存在做多了腎虛的問題,還能從雙修中獲得不少益處, 這也是修煉的一種方式, 可以通過陰陽交合加速吸收靈氣,比枯燥的打坐吸收靈氣有吸引力多了。
就連日常打坐吸收靈氣, 倆人也是經常約著時間上一起,互相督促。
幾年下來, 倆人不說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那也是如膠似漆, 恩愛有加。
這兩年, 盛總愛吃醋的脾性不見收斂, 反而因為連思蘅越來越漂亮耀眼增長, 但從不再問連思蘅愛不愛他,愛他的身體還是愛他的內在,抑或隻是習慣了身邊有他在的問題。
因為盛崇屹自己對這些問題,也沒有很明確的答案,他應該是愛她的,愛她的身體也愛她的內在,也習慣了身邊有她在,以至於完全無法接受有朝一日,她可能消失不見。
隻要她還藏著秘密,他心底裡就會存著這一份憂慮和不安。
就連盛崇霖都能覺察到的問題,他這個朝夕相處的丈夫,怎麼會毫無所覺。
他和以前的連思思不認識,也沒有直接相處過,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但也有不少耳聞,前些年還時常會聽到連家人不經意說起思思現在變懂事了、成熟了……
這些改變在父母親友看來都很正常,人總是會成長的,尤其她之前在感情上經曆了重挫。
可是盛崇屹很清楚,連思蘅對盛崇霖,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分難舍或是難以忘懷,一直都是沒什麼所謂的態度,完全不像是受過重挫的表現。
她身上那些神奇的本事,也有他替她在連家長輩麵前含糊遮掩,以為連思蘅是真的從某個隱世的玄學大師處學來的。
但盛崇屹知道不是這樣,這個世界的玄學大師,無論是修煉術法還是丹藥研究程度,就沒有能達到她這個高度的。
美容養顏養生丹,隻是最符合當今社會市場廣大需求的藥方而已,她其實還會煉製很多其他稀奇古怪又有著奇效的丹藥。
更彆說她還會畫各種平安護身符,是真的有用的那種,還在家裡不起眼的地方擺上靈氣充足的玉石,形成聚靈陣……
而她選玉、養玉的方法,以及這一份耐心,還有許多細節之處不經意露出來的種種,都表明她會的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學得的。
盛崇霖是踏上修煉之路後,才對連思蘅的來曆有所懷疑,盛崇屹其實也隱約感覺到了。
今晚他有意騰出空間讓倆人談話,也是想讓盛崇霖先試探一下連思蘅對此事的態度。
從盛崇霖一臉釋然,輕鬆了許多的神色來看,盛崇屹更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隻是盛崇屹又有些害怕真的聽到那個答案。
他很確定自從他在酒店會所和她初遇,認識她以來,她就沒有變過,她一直是現在這個她。
但盛崇屹很害怕聽到她那些不為他所知的從前……
她以前是不是有過彆的喜歡的人,因為求而不得,那就是誰都無所謂,所以才會在初見時,隻因見色起意,就能和他一夜歡愉?
因為和那個人永遠沒有可能了,所以才接受和他奉子成婚?
這是倆人關係的起點,也是盛崇屹心裡的一個心結。
他可以接受她對他一開始並沒有情隻有欲,卻不是很能接受她心裡可能深深愛過另外一個他完全不清楚是什麼樣子的男人……
因為他以前沒有愛過任何人,所以盛崇屹很霸道地希望,她也能完完全全屬於他,從身到心。
心態飄渺不可捉摸,她又一向擅長說甜言蜜語,把對他的三分愛意說成七分,所以盛崇屹不打算直接上來就談心,他從身後拿過連思蘅手中的吹風機,大手穿過她黑軟的秀發,為她把頭發吹乾。
然後下一刻,就把人抱起來,有些用力地直接往床上的被褥扔,緊跟著自己也狠狠壓了上去。
連思蘅對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又開啟醋精模式的老公格外狂野的表現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有些興奮,結婚四年,倆人什麼姿勢都解鎖遍了,也需要一點來自外界的刺激,增加倆人之間的激情。
狂風暴雨的一波激情平歇後,盛崇屹抱緊懷中的妻子,不斷溫柔細密地親吻,溫存安撫了好一會兒。
他遲遲不願意問出口,連思蘅卻不舍得再吊著他了,她可以感覺他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
連思蘅問道:“屹哥,你要不要聽我說一個故事?一個很匪夷所思,但卻也有可能會實實在在發生的故事。”
盛崇屹身體一僵,預感到連思蘅大概要說她的來曆了,他很肯定地“嗯”了一聲:“你說,我聽著,但不管這個故事是什麼樣的,我希望不要影響到我們現在和以後……如果你覺得可能會影響到,那我寧願不聽了。”
他想知道她的來曆,她的過往,想消除未知帶來的不安,但是如果知道得更多的代價是他承擔不起的話,那他可以壓製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如果曾經有過深愛的人,其實比起失去,他也是勉強能接受的,雖然會有些失望和不舒服,但是沒有什麼比現在和以後更重要。
隻要不是那種他知道了,他可能完全無法接受的秘密,比如她其實把他當成了彆人的替身之類的……
若是這種,他寧願不知道,他隻想把握好眼前的她。
連思蘅回抱住自家老公,很清楚這個男人最可能會糾結的點,先給他打了一劑定心丸:“你放心,我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初戀是你。”
盛崇屹頓時緊繃的身體不蹦了,整個人也恢複了冷靜淡定,其實內心激動歡喜得在放鞭炮,但嘴上卻是雲淡風輕道:“我又不是很在意這種小事的人,你還是說說那個故事吧。”
連思蘅忍笑,看來口是心非這個毛病,她家盛總是永遠改不掉了。
不過沒事,她分辨的清他什麼時候說的是實話,什麼時候說的是反話。
連思蘅緩聲道:“有個女孩,她叫連思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