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心頭有了打算,她每日閒著沒事做最好消磨時間發泄精力的活動就是讀讀書,本來就學習的年紀,她的行為再正常不過。二來偶爾也跟李昃請教一下學問,那人本來就是他們家請來的先生,給人解惑疑難問題理所應當。
而李昃先前對桓翕看不上眼,說不準內心還是十分嘲諷她。可小米桓翕的一句話成了真,他就算是自打了嘴巴。
索性李昃是個擰性簡單的人,並沒因為這事對桓翕生出妒怨,反而在後麵見了麵之後,正正經經給人作揖賠了禮。
桓翕是覺得這人還算不錯,直白又通透,反而分外容易懂,總好過有些麵上笑嗬嗬卻背後藏刀子的人。
李昃學問好,十分具有求真的精神,他研究的東西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十分不容易。用桓翕的話來說,人李昃大概就是地理特彆好那類人,桓翕是同他熟悉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還自著過好幾本地貌地質的書和遊記,不過可惜並沒有出版來販賣,全隻自己私藏一份,除了這些,他還有數不清的筆記和書記,每日寶貝一樣整理著。
不知打哪兒淘出來信麼多偏門的書。
桓翕三五不時借過來看看,李昃倒是大方,並未藏著掖著或者不願意什麼的。
其實不難猜,這十幾年買,李昃弄作的這些東西,口上心裡時時念著的東西,尋常生活中有幾個人能懂?或者可以說李昃幾乎是沒人可以交流的,而桓翕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能聽他說、能問他問題,把這當一門嚴謹學問的人,要不是桓翕是個女子有諸多忌諱,李昃恐怕還要把人引為知己。
不提外人,就隻說李昃的親朋好友,一開始都是反對,莫不是過來勸說,又或是私下說他豬油蒙了心,正經四書五經不讀功名不考,一朝且玩物喪誌起來!簡直愧對祖宗,愧對父母,愧對老師!
誰的勸都不聽,算是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