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樓驍本事確實不小。
咂咂嘴,桓翕訥訥:“好像是不太好啊……”
“但這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來的啊,難道你之前沒考慮過防備過嗎,非要等到這個節骨眼,火都要燒到眉毛來了才巴巴去借,這不就跟荒年買糧旱年買水似的,白等著人坐地起價上趕著給黑心商人送麼。”實在忍不住,桓翕多嘰歪了兩句,還翻了個大白眼。
誰知樓驍聽完沒生氣反而笑了。
桓翕奇怪暼了他一眼,心說彆是氣懵了吧。
樓驍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挑了下眉,“倒也不傻。”
特麼說誰傻呢,桓翕差點就開口罵了回去。但忍住了。
假模假式扯了扯嘴角。
腦子卻實誠地轉了好幾圈,按樓驍這話的意思……
他不會又是給人下套吧?
越想越覺得十分可能,不然怎麼現在看著樓驍覺得他一點不著急,很不慌不忙的樣子,這是一個缺糧的人該有的樣子?
桓翕一言難儘看著樓驍,暗道自己真是多餘擔心了,這人道行路數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擔心他就是白瞎。
樓驍見她想明白了,才逗趣般給她解了幾句惑:“鄴城位置特殊,跟彆的州府沒法比,說是借糧實則是調糧,這事之前年年都有慣例。不過因著今年情形變了……”說到這裡他嗤笑一聲,“朝廷顧東不顧西,那老東西心思也跟著多了,自然不肯把糧草乾脆利落地給我,還打量著替自己謀利,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桓翕一邊聽人說話一邊又想到一個問題,不少人私下都有小動作,心思多了起來。但現下樓驍明麵上可是什麼事都沒做,鄴城也是平平靜靜,反倒是彆的幾個府州,看起來是要風波漸起。
隻看看柳州,已經開始從裡麵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