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是自然。”
都臟成什麼樣了,不知道她怎麼這麼理直氣壯,桓翕也哼了一聲,“現在先休息下,晚上我們就逃走。”
徐思芮瞪眼,“怎麼逃。”
“彆管了,到時候聽我的就行了。”
兩人果真熬到了晚上,可能是她倆白天就表現的太過軟慫弱雞,那幾個下人壓根沒把她們放在眼裡,更沒覺得她們會翻出一朵花,晚飯又丟了兩個饃饃進來就走了。晚上甚至沒人在門口守著。
大概是覺得天太冷。
桓翕也冷得哆嗦呢,但沒辦法,還是得著逃跑。
“快點,把腰帶解下來!”她推著徐思芮。
“做什麼!”徐思芮一驚。
桓翕怕這表小姐壞事,隻能飛快解釋:“當然是逃跑,不然我能乾嘛!你聽我說,看見屋頂了麼有幾片瓦破了,我們把腰帶綁成繩子,穿過那根房梁,我們一人拉一頭,然後往上爬,搭上房梁,然後我會從那破瓦片挪一塊出來,我們再鑽出去。”
徐思芮聽得心顫:“能行麼?”
桓翕抿著嘴唇說:“我們體重差不多能行的。要跑不了,咱倆就一起等死吧。”
說完已經把自己腰帶接下來,然後外衣裳也脫了,這還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這要是夏天都不夠脫的。
徐思芮也跟著脫了。
兩人合力把衣裳打結成繩子,然後甩上房梁。
桓翕噓出一口氣,又怕徐思芮不行,於是難得好言好語鼓勁:“沒事兒的,攏共才三米高,咱們站在桌子上,又去一米還剩兩米,房梁在二點五米處所以我們就需要爬個一米五,很容易的。”
說著兩人就站上了桌。
屋裡黑黑的也看不清楚臉,桓翕就聽見徐思芮說:“米是什麼?”
桓翕:“……”
是什麼,你沒吃過米啊!
“算了,你聽著我話吧,先把這頭係在腰上。”
係好後,桓翕下一步指示:“咱倆要一起動,我伸手你伸手,一起用力,爬上一點,就歇一下,再動,知道麼,明白麼?”
“知道。”徐思芮深吸一口氣。
“好,那現在抓住繩子,右手放上麵,使勁!”
使勁說完,兩人一起用力,爬上了一節兒,兩人就都騰空吊起來了。
桓翕:“就是這個節奏不能停,不然就沒力氣了。”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必須一鼓作氣,她們兩個這小弱身體,本來就臂力不足。
“繼續,爬!”
“好,再上!”
“爬!”
……
一米五的距離,生生被兩人爬出了珠穆朗姆峰的氣勢。
好在,拚著一口氣,終於搭上了房梁!
死狗一樣呼呼喘著氣,歇了一會兒,桓翕腿胯在房梁兩邊,直起腰,“你再歇一下,我來揭瓦片。”
說罷,貓著腰半躬身,伸手從破洞的位置出去,順著沿路,慢慢抽出了一塊瓦片。
第二塊。
三塊。
四塊。
……
桓翕爬出來了。
徐思芮跟著爬出來了。
兩人還還沒忘把房梁上的衣服繩帶出來。
趴蹲在屋頂上,相互無聲笑了出來。
又費了一番功夫,才下了屋頂。
解開不成形的衣服,穿好,腰帶係好。
桓翕:“快跑快跑。”
徐思芮一邊跑一邊問:“跑哪兒去。”
“跑遠點就對了。”
大晚上,也不知道在個什麼地方,兩人跑的飛快,跑了大概一個小時,大概離得很遠了,終於!給她們看見一家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