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也在,正好你們母女倆可以聊聊。”
蘇千涼敢打賭,蘇貞芳絕對不會進去!
不是離家二十多年不曾回家的女兒對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老母親的愧疚,而是……蘇貞芳的算計還沒完。
哪怕穿越後疏於訓練好幾年,又有懷孕生子等事耽擱訓練,她對陌生人和有敵意人的警惕心可是從來沒有消失過!
蘇貞芳來者不善,她不會傻到沒半點防備,而那個躲藏在側對彆墅門口樹叢裡的人會是什麼身份,不用猜就知道。
果不其然,一聽外婆在,蘇貞芳的麵色微變。
“不、不用了,就在這裡談吧。”
蘇千涼摸不準是蘇貞芳缺失二十多年的愧疚感來了,還是覺得外婆的存在可能影響到她的演技發揮。
“你不想見外婆。”十足肯定。
蘇貞芳沒有接話,她有預感任由蘇千涼說下去,今天的目的就彆想達成了。
餘光瞥見注意這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多,她心底有些著急。
“媽媽這些年是對你疏於管教,現在你能原諒媽媽嗎?”
疏於“管教”,而不是疏於“關心”。
蘇女士的語文怕是體育老師教的,一點不知道什麼詞彙用在這個場景最好呢。
蘇千涼笑了笑,不打算陪蘇女士玩下去,“蘇女士,你今天選在我結婚前夜的特殊時機跑到大門口來和我談話,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
難道她知道了?蘇貞芳大驚。
“你想要扮演一個真心悔過隻想看一眼女兒的卑微母親,怎麼不想想你麵前這人是個演員,演技比你高了不少層次,再不濟你也該想想我老公是個影帝,彆墅裡住了多少演員,怎麼就這麼傻呢?”
“……”
“穿得光鮮亮麗地過來,你是覺得不能讓人小看,不能讓人一眼看出你過來要錢的目的?”
蘇貞芳的臉刷地冷了下來,麵色難看,說得她跟要飯的一樣!
蘇千涼瞥了眼某人藏身的位置,“蘇女士,你覺得找個人來拍照曝光,我就會怕嗎?你信不信,今天他走出這裡,明天就在這個行業待不下去。”
娛樂圈拍戲為劇宣傳而弄出來的緋聞和這個可不一樣,前者她的身份是演員,後者她的身份是蘇千涼。
不需要撿一顆小石子弄壞那人的單反,不需要親自從那人手裡繳獲內存卡,有點腦子的人不會輕易得罪顧氏集團的兒媳婦。
等顧湛接任總裁的位置,她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誰會傻到得罪她?
蘇貞芳也想到了,但她覺得寧為利死的人有很多,隻要她拿出錢來,有錢能使鬼推磨。
蘇千涼輕笑,“蘇女士,勸您不要太天真,您現在可沒有足夠的資金令人願意砸自己的下半輩子陪你賭一把,而且……”
她上前兩步,湊在蘇貞芳的耳邊,輕輕地說,“你覺得樊徐會聽子琪的話,還是聽我公公的話?亦或者,兩者都是。”
這一句話,輕飄飄的,乍一聽有點懵,不知道在說什麼。
蘇貞芳渾身冷汗直流。
她不工作,所有的經濟來源就是樊徐每個月往她卡裡打進去的那筆錢,如果樊徐聽樊子琪或者顧修傑的話,那她連最後一筆錢也沒了。
最後勉強維持體麵的資金來源,也沒了。
一想到日後沒有阿姨伺候,必須自己打掃衛生買菜做飯逐漸因生活和油煙熬成黃臉婆的日子,蘇貞芳眼前一黑。
她不要那樣的生活!
蘇千涼笑意吟吟地望著她,如同魔鬼。
“蘇女士,感謝您的祝福,夜深了,慢走。”
蘇貞芳轉頭就跑,跑得太快扭到腳腕她也顧不上,忍著疼痛匆匆忙忙地跑走,頭也不敢回。
她不該來的,她怎麼就覺得蘇千涼好欺負好算計呢?
這個女兒的靠山顧修傑,可是要比樊子琪的靠山樊徐大多了,能夠輕易地讓她在s市待不下去,甚至在國內待不下去!
要是、要是讓顧修傑知道她曾經想把他的兒媳婦當貨物一樣賣給彆的男人,怕是……
蘇貞芳渾身一個哆嗦,不行,得走,得離開s市!
她離開了,躲藏在樹叢中的人麵對不遠處蘇千涼好似猛獸盯上獵物的眼神,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有人從彆墅裡麵走出來,將一件披風蓋在蘇千涼身上,她身上冰冷的氣息倏地消散,微微一笑,又是個美麗無害的女人。
唯有那一瞬間差點被嚇尿的記者知道,自己究竟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是顧湛出來,他會死吧?
怎麼就忘記這人能隨手甩飛刀的凶殘呢?!
不敢再想下去,記者拔出內存卡掰斷丟在原地以表忠心,悄悄地撤了。
顧湛摟著蘇千涼往回走:“在外麵站了這麼久,要是感冒了,明天可就是感冒的新娘,不美了。”
“怎麼會?”蘇千涼失笑,“沒有不定時炸/彈,婚禮才會更完美啊。”
知道媳婦在說誰,顧湛保證道:“明天會找人看著她,不會讓她來搗亂的,你放心。”
蘇千涼淡淡地笑,沒什麼不放心的。
蘇女士敢再動歪腦筋,就會失去日後所有的經濟來源,為生活處處奔波,過慣好日子的她是絕不肯的。
“你和伴郎們在玩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你要來嗎?”
“可以啊。”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預收文《穿成大佬的白月光》,同係列文,文案還沒放,感興趣的可以收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