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為了複仇,不可思議,瘋狂已經將他引入墮落的深淵。”
奧蒂斯用來輔助操控老鼠的設備被收走,也已經被警察強行摘下了他身上的那些奇形怪狀的防護設備,露出了他被掩藏的乾癟凹陷的身軀、如軟腳蝦般弓起的背部,與飽經滄桑的麵孔。
“你還想怎麼樣?我的人生現在又被你給毀了!”
奧蒂斯歇斯底裡地喊著,激動至極,甚至壓著他的警員都險些被掀起,直到又跑來一個警員壓製才算作罷。
“我隻是,我隻是想讓那些害群之馬”
在掙紮間,奧蒂斯手上銀色的鐐銬在掙紮間也隨之發出叮當的響聲。
...但與在地麵掙紮翻滾的奧蒂斯的狼狽激動形成鮮明對比,他對麵的蝙蝠俠站得筆直,像顆枯鬆一般,隻是沉默地看著他。
如光與影般對立。
...
“...剛剛沒來得及和你說完的。”在燈下的蝙蝠俠主動向奧蒂斯——向著暗處走來。
而在他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他突然開口道。
奧蒂斯渾濁的眼球慢慢地向他的方向轉動,像隻陰鷙的貓頭鷹盯上了他的獵物。
“...我跟你並不一樣。”
蝙蝠俠:“我沒有跟你繼續討論這種東西的興趣。我隻是想告訴你,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有越過線擅自決定他人生死、審判正義與否的權利在。”
“行惡者應該得到懲罰,無罪卻被怪罪者——也理應當得到辯護與釋解。”
“即使過去的哥譚,甚至是現在的哥譚——無法做到這種簡單的、判斷是非對錯的事情。”
“但我與其他人,就比如這些警局尚且一直為之努力。”
“...在這之後——我仍會為你的冤案申訴。”
“我會替你達成你未儘的心願。所以,在你被抵送黑門監獄的期間,先消停下來,好好清醒一下吧。”
——隻是短暫的停留。
蝙蝠俠漆黑的鬥篷在未通電時算不上堅硬,也不甚柔軟,但也足夠他在走動間讓鬥篷揚起幅度。
於是那鬥篷輕輕地拂過奧蒂斯的身體,輕柔至極,像雲霧一樣溜走了,抓也抓不住。
...而奧蒂斯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蝙蝠俠離去的身影。
———
() ...
好了,算是塵埃落定。
但是這頭完事之後,就是我的事來了。
我戰術後仰。
甚至還是三堂會審!
——除了傑森和布魯斯,旁邊還站著一個微笑的阿爾弗雷德。
“歐恩,你真的不能一次性把你所有能力都給我展示一遍嗎?”傑森道。
...鼠鼠也想啊。
我真的是比竇娥還冤了。
有沒有可能一種可能,其實,就連鼠鼠自己——都不知道下個roll到的技能是什麼?
於是,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我艱難地搖搖頭。
——傑森與布魯斯的眼睛一眯,顯然很是不滿。
我猛地加大搖頭的力度,然後意識到不對勁後,又開始瘋狂點頭。
傑森道:“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叫一聲表肯定,兩聲為否定。”
我:“...吱!”
布魯斯:“...你連你自己都搞不清麼?”
這兩人像是唱雙簧一樣,審我審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搞得我現在其實也沒乾什麼壞事,但是又感覺很是心虛。
我眼睛一閉。
“吱!”
多說無益,來吧,直接測吧,不整那些虛的了!
...
——蝙蝠洞什麼都有。
——以及,蝙蝠俠是萬能的。
這是dc宇宙發展應當遵循的兩條最基本的定理。
...還有一條定律,是隻要是近期哥譚新增的人口——那絕對都是布魯斯韋恩的崽子。
好吧,才怪,又扯遠了。
說這麼多,我也就隻是想抒發一下我在蝙蝠洞看到這麼大一個變壓測電儀的感歎而已。
布魯斯:“這個變壓儀的上限足夠高,而這個房間也是絕緣材質構成的,所以你大可以敞開來測試。”
我:“...吱?”
我欲言又止。
——萬一搞壞了怎麼辦
傑森無縫銜接:“...壞了就壞了,你有那個本事也挺好。”
...好吧!
我看了看我還剩下整整68%的充能進度條,決定給他們玩一票大的,好好表現一下鼠鼠,證明一下鼠鼠的誠心實意!
*
——站在測電儀麵前,我正欲發力,但又突然想起了什麼。
...啊好,還沒電呢。
——不過話說,都十萬伏特了....不喊出來總感覺沒內味,對吧?
雖說我也不是真的黃皮耗子,但這不妨礙我有一顆向往當黃皮耗子的心。
——我上次是不是忘記喊了?那這次補上?
我氣沉丹田。
“吱吱,吱——”
...
——熟悉的金光再次大作。
...以及,我相信我剛剛說的那
句話,你是不需要我翻譯的。
*
....
老兄。
...那個什麼器,好像,又燒壞了。
我看著上麵混亂的數據,緩緩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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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捕鼠人這個有些意外小插曲,我們又回歸了日常。
隻不過鼠鼠的檔案又很普通地多了幾頁罷了。
...不,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
阿爾弗雷德是個愛花的人,韋恩莊園的花園更是他頗為鐘情與上心打理的地方。
後花園無疑被阿爾弗雷德打理得很好——沒有多餘枯枝敗葉的堆疊,修建得當的枝條,含羞待放的花朵,風也送來獨屬於春日的溫柔,一切顯得靜謐又美麗。
——但花園越美麗,越襯托出我麵前這一坨東西的醜陋與奇葩。
我瞪大眼睛,看著我麵前那半隻死魚
...不是第一次了!
我捏著鼻子,戳了戳那條魚的魚尾巴,然後把它掀了過來——不出意外地發現那條勉強說得上是“中看不中用”的魚,背麵已經腐爛,也生了蛆,正散發著一言難儘的可怕的氣味。
這玩意深深玷汙了花園,也玷汙了阿福的辛勤付出。
...好吧,沒什麼事的,歐恩,不就是搬個垃圾嗎,你可以做到的,就是臟了點,臭了點,沒什麼事的。
大不了搞完這個,就去洗澡!
我深呼吸一口氣,出於擔心被阿福誤會是我搞破壞的心理,隻能不情不願地拖著這條死魚來到了垃圾桶旁,把它光速扔了進去。
——不是第一次了。
即使那半條魚已經進了垃圾桶,讓我無法用我銳利的眼睛鎖定它,但我的憤怒已經超脫了鐵皮的阻隔,使我直直鎖定了它。
——不是,第,一,次,了!
越想越氣不過,我憤怒地踢了一腳垃圾桶。
到底是誰,天天偷摸著往鼠鼠跟前丟垃圾?
我焦慮地來回踱步,扒了一下我的頭,煩躁地低低從喉嚨溢出一句咕嚕聲。
*
大概是從捕鼠人事件結束之後吧,或許還要往後一點?但總之就是這一段發生的——我發現我經常出沒的地方,例如廚房、後花園、閣樓等等地方的角落,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殘渣剩羹,就比如今天我新發現……的魚。
...什麼意思,我搞不懂。
我很確信這是什麼人、或者東西故意而為之的。
——因為,在最初發現這個奇怪現象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為此,我還特地更換了我常駐的打盹位置;但是每每我醒來,麵前仍然會堆起奇怪的各種垃圾。
到底是什麼人?
太膈應了這不是...
感覺像是被一個——不,是一群不知名生物給暗搓搓偷偷觀察、或者說是被投喂了?
....我畢竟沒有感覺到什麼惡意,偶爾也是感覺到的也隻是類似於好奇、小心交織的眼神,但是每當我試圖去尋找,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難不成鼠鼠也有stk了?
我一陣惡寒。
可這裡是韋恩莊園,這是否有些離譜了?
——而我的疑慮,在偶然聽到阿福歎息說是不是他最近有疏忽,結果莊園裡莫名多出很多老鼠時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