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話音落下之際,我也聽到了警笛嗚咽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好吧?()?[(),其實他們不用來,局勢也已經注定了。
我看了眼場上的選手們,基本已經四仰八叉了。
*
但是...
“吱吱。”我在那邊圍著傑森做研究。
——你是不是跟迪克學的這招?怎麼既視感這麼強?
這花裡胡哨的,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布魯斯就是實用主義者,不會教這個,傑森也和他的導師差不多,喜歡高效省力的方式。所以按照傑森平時,可能就直接省略那個空翻踹下來了。
“...你至於那麼看我嗎?這很奇怪麼?”傑森被我這驚奇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了,於是直接惱羞成怒。
“吱!”
沒意見!保證沒意見!鼠鼠巴不得你們兄弟好好交流一下!
我雙爪舉起,奮力解釋我絕對沒有什麼調侃小孩偷偷摸摸模仿他大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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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尖銳的警笛聲中,哥譚的警車逐漸三三兩兩趕來,也團團包圍了阿卡姆。
紅與藍的雙色光交錯,隱約讓人感覺到一絲不真切與危險的意味來。
“...暫時調不出監控錄像。監控設備被人關閉了,電線也被切斷,壞得很徹底。”
一名警探小跑了過來,對著戈登與站在他旁邊的蝙蝠俠說道,語氣中充滿憂慮。
“如果要爭取恢複,得花多少時間?”戈登追問。
那個警探卡住了,臉漲得通紅,十分緊張;但好在另一個警察替他接過了話,為他解了圍,但同樣也是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最起碼短時間內不行,這個排查範圍太大了,最起碼也需要兩個小時來進行這項工作。”
麵對他的回應,戈登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頭:“這是什麼都不行嗎?”
而蝙蝠俠麵色更加不虞了。
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耐心喪失、打算離開的征兆之一。
“...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轉過了身,準備離開。或許沒人搞得懂為什麼他的鬥篷揚起的時候看起來那麼生動,簡直像他內心感情的外露表達裝置一樣。
蝙蝠俠也向一旁像小搜救犬一樣忙碌地跟著警察們跑來跑去、不停追問、試圖找線索的傑森投去視線。而傑森也立刻抬頭,好像和他有心靈感應一樣,也不用他招呼,就立刻向他那裡奔去。
而戈登照常歎氣,望著他們二人的鬥篷與離去的背景,顯然已經習慣了。
...
蝙蝠家的特異功能:撒手沒。
但布魯斯其實並沒有立刻就拉著勾爪離開,他似乎決定找個更為隱蔽的角落來掩護他們的蹤跡。但他們確實還是非常快地消失在了警察的視野中就是了。
可就在傑森
() 抱起我,準備和打開鉤鎖的時候,他突然被蝙蝠俠攔下了。
“B?”傑森有些困惑。
但蝙蝠俠保持著攔下他的姿勢,眼神定定地注視著他們上方的某個方向。
“你在看什——”傑森的話卡住了。
我順著他們的視角望去,很快明白了傑森為什麼似乎被嚇到了。
——因為雙麵人正扒著窗戶的鐵絲網,儘力地往外伸著頭、貼著玻璃,正赫赫地笑著,歪頭凝視著他們。
“你是在找小醜嗎,蝙蝠俠?”
他問。
...那是一道陰沉嘶啞的聲音,不算大聲,但因此時的寂靜,所以顯得格外雞立鶴群,與刺耳。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開口回應:“哈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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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雙麵人,他喊的是是哈維·丹特。
*
哈維·丹特,哥譚曾經的光明騎士。他是嫉惡如仇、向往正義的檢察官,被布魯斯認定可以讓哥譚市走向光明的人。他同樣也是蝙蝠俠忠誠的盟友。
曾幾何時,在哈維、蝙蝠俠、與戈登三人共同的努力下,哥譚的犯罪日益減少,他們似乎抓住了哥譚下墜的那條繩子,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發展。
但是...
“看起來,你們有些小麻煩?”他問道,十分殷切,充滿關心,就像一個熱情幫助的好心人。“找人,對吧?”
“——看在我昨天睡得不錯,又或者,嗯,今天的奶油濃湯味道不錯的份上?總之,我心情不錯的份上——所以,需要我給你一點提醒嗎?”
哈維晃了晃窗戶,我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緊緊纏著的拘束帶,那看起來很難受,可他毫不在意。
以及,他手上還多了一副手銬——阿卡姆雖然管製嚴厲,但還不至於到這種份上。
這說明,他剛剛也是狂歡的一員。
....
“比如,小醜?”他咧嘴笑著。
蝙蝠俠猛地用鉤鎖飛到了他的窗邊,抓著欄杆,冷聲逼問:“所以,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坦然地說,好像真的一無所知。
“但是,我知道他最近比較上心的人。”
他加大了他的微笑。
“——那個奧蒂斯·弗萊尼根。”
*
“我記得他,”
哈維偏轉著臉,凝神注視著蝙蝠俠。在這個角度下,他另半張被腐蝕得麵目全非的臉得以隱藏在黑暗中,看得並不真切,清晰的隻有他右半邊的麵孔——那張英俊的、平和的、冷靜的,屬於哥譚檢察官臉孔。
“他曾經委托我為他作辯護人。”
“...但很可惜,他來得有點遲了,那時我沒法給他做這個工作。”
哈維平靜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