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一愣,立刻俯身拜倒:“多謝您賜教。”
桑島慈悟郎哈哈一笑:“當年天元那小子也來找過我,不過他開發出了自己的呼吸,走上了另一條路,你是他的繼子,也算是我這一脈出去的弟子。”
他有些感慨地說:“道路千萬,最終殊歸同途。不管天元還是你開發出多少種呼吸,最終都會回歸雷之呼吸。而雷之呼吸是日之呼吸的衍生,我們都是在學習日之呼吸。”
“我們窮儘一生不斷向前,都會到達相同的地方。”
桑島慈悟郎微笑著說。
伊澤杉和桑島慈悟郎一番言談,獲益良多。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桑島慈悟郎對於呼吸的看法和認知,這種起點不同、最終卻殊歸同途的說法,和伊澤杉以前聽說過的道家思想頗為相似。
三千大道,終歸一途。
一切方法都是追尋【一】的手段,所有人都將到達同樣的境界和彼方。
換而言之,不管是呼吸秘術,還是劍道體術,甚至包括忍術在內,都是提升自己的一種方法。
忍者也有仙人的說法,呼吸秘術的終極為日之起始,所以他所修行的一切,最終一定能同化歸一到一條道路上。
伊澤杉若有所悟,卻又說不出什麼來,隻覺得以後的道路越發清晰明亮起來。
桑島慈悟郎詫異地發現眼前的少年氣勢更加內斂厚重了幾分,心中很是欣慰。
晚上,桑島慈悟郎邀請伊澤杉留下來休息。
伊澤杉品嘗了桃山的晚桃,味道的確非常棒,伊澤杉吃了好多個。
然後伊澤杉也見到了桑島慈悟郎的兩個弟子。
其中一個就是他之前見過的獪嶽,另一個是個黃頭發少年,名叫我妻善逸。
獪嶽考核成功歸來,不管是桑島慈悟郎還是我妻善逸都很高興,晚上飯食頗為豐盛。
吃飯的時候,桑島慈悟郎將伊澤杉介紹給我妻善逸,我妻善逸心直口快:“哎?那個想要當柱卻失敗的前輩?”
獪嶽麵無表情地盯著我妻善逸,桑島慈悟郎瞪我妻善逸,他正要向伊澤杉緩頰兩句,就聽我妻善逸接著說:“這不是很好的事嗎?”
他臉上流露出怯弱和害怕的表情:“這樣就不會碰到厲害的鬼,也不會死了吧?”
伊澤杉若有所思:“……你怕死嗎?”
桑島慈悟郎露出無奈的神情,獪嶽更是尷尬丟人的要死了。
我妻善逸瑟縮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自家爺爺和師兄,小聲說:“怕啊。”
他沮喪極了:“我、我修煉這麼久還隻會一之型,我要是碰到鬼話,一定會被鬼殺掉的!”
伊澤杉很實在地說:“是嗎?那你還真厲害啊。”
我妻善逸哈了一聲,滿頭霧水。
伊澤杉聳肩:“因為我老師教我音之呼吸,我完全沒學會,更彆說型了,一個都不會!”
我妻善逸:“…………”
伊澤杉誠心誠意地讚美說:“你好歹學會了一個,練好一個就行啦。”
我妻善逸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獪嶽,他磕磕巴巴地說:“可是隻有一個型,肯定打不過鬼的。”
伊澤杉爽朗一笑:“是嗎?我不會呼吸秘術時就殺了鬼啊。”
我妻善逸和獪嶽都露出震驚的神色:“真的?”
獪嶽更是連連搖頭:“不可能的,鬼隻能被斬殺,或者被太陽消滅,怎麼可能有其他方法殺鬼?”
伊澤杉點頭:“對啊,你將鬼捆成粽子,掛在樹上,等太陽出來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伊澤杉做回憶狀:“我聽不死川先生提過,他以前也這麼殺鬼,因為鬼這種東西很脆弱嘛,太陽一照就完蛋。”
我妻善逸:“…………”
獪嶽:“…………”
我妻善逸怪叫道:“這更不可能吧?!”
伊澤杉奇怪地看著我妻善逸:“為什麼不可能?你是不是對鬼有什麼誤解?”
雷之呼吸的師徒三人同時看向伊澤杉,一臉求解的樣子。
伊澤杉根據自己的經驗說:“我到現在也殺了不少鬼,我發現這些鬼都是弱智,真的。”
“鬼的確有強悍的身體素質,但他們腦子有坑,稍微說點捅刀子的話,他們就像發怒的公牛直直衝過來,超級蠢的。”
伊澤杉如此說,不過隨即他話音一轉:“不過也有例外,如果是十二鬼月的鬼,那就另當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