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看著大家互相打飛對麵的紙牌,忍不住問真菰:“我以前沒聽說她們愛玩花牌啊?”
很好,新年禮物有了,就送京都最新出的花牌套裝吧。
真菰抿嘴笑:“還不是你惹的禍。”
伊澤杉茫然臉:“啊?”
“你之前說讀書的事啊。”
真菰笑著歎息:“這些孩子……或者說我們都是家人被鬼殺死,或者想要報仇並斬殺惡鬼,或者無處可去,生活都是問題,怎麼可能去讀書?”
“你上次對主公大人提過後,忍小姐回來說,雖然我們沒法去上學,但基礎知識也要掌握,恰好香奈惠小姐去東京讀書,我們就托她買了一些基礎教育方麵的書籍。”
真菰指著花牌上的詩句說:“花牌上的詩句是基礎文學常識,孩子們可以一邊玩一邊修煉,還能背書學文,所以很快大家都玩起來了。”
伊澤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孩子們打飛花牌的手速的確極快,這遊戲還很考驗眼力,比拚的是觀察力、聽力以及動手速度,算是一項基礎訓練。
“本來忍小姐是讓大家用杯子練習,誰先搶到對方的杯子就可以潑水,現在玩花牌還能背詩文,大家都很高興呢。”
真菰說完後,突然一側臉。
一道紙牌擦著她的臉頰飛出去,哢嚓卡在了紙門上。
真菰一攤手:“還很考驗圍坐人的反應力,哪怕沒有戰鬥,也不能鬆懈哦。”
伊澤杉不由得莞爾一笑。
吃完飯玩完了花牌,大家收拾東西去休息。
伊澤杉和幾個女孩道了晚安,就打算去休息。
不過等他走到自己居住的那間屋子時,就看到真菰坐在回廊前,似乎在等他。
伊澤杉有些不解:“怎麼了?”
真菰比劃了個噓的手勢,伊澤杉好奇地湊過去,就聽真菰小聲說:“是炭治郎的事。”
伊澤杉恍然大悟,這事的確不能明著說,畢竟是在蝶屋嘛。
他在真菰身邊坐下,同樣壓低聲音問:“怎麼樣?那個孩子,還有他妹妹?”
“我回去過幾次,禰豆子一直在睡。”
真菰輕聲說:“炭治郎倒是很努力,每天都在修煉,從未有一刻放鬆。”
女孩歎了口氣:“如果禰豆子能一直不吃人,那就太好了。”
伊澤杉問道:“你覺得炭治郎能通過藤襲山考核嗎?”
真菰搖頭:“目前是絕對不行的,他還沒掌握到真正斬殺惡鬼的力量,老師教了他呼吸方法,他的身體素質和揮刀的反應也都不錯,但在生死一線斬殺惡鬼時,還需要強大的爆發力和攻擊力。”
“惡鬼的脖子可是比山石都硬,如果他連石頭都砍不斷,怎麼可能通過考核?”
真菰:“蝶屋裡的小葵也通過藤襲山考核了,但她並非依靠戰鬥斬殺惡鬼通過考核,她……”
“嗯,我聽小葵說過,她說自己是膽小鬼,不敢和鬼戰鬥,就隻能來蝶屋努力做好後勤工作。”
伊澤杉歎了口氣:“訓練的次數再多,基礎再牢靠,可是當麵對惡鬼時,感覺還是不一樣吧。”
“是啊,我當初麵對手鬼,差點就死了。”
真菰抬手捂著自己的心,她神色難過地說:“手鬼用那樣可惡的語氣說著老師的其他弟子,還得意洋洋地說小狐狸什麼的,我真的非常憤怒,憤怒到惡心,惡心地發瘋。”
“他們都是老師愛護的弟子,卻被手鬼有目的地獵殺了,老師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學生,除了義勇先生,沒有一個人回去過,沒有一個人。”
真菰深吸一口氣:“老師甚至覺得是自己能力不足,才無法教導出優秀的弟子,甚至教導我時更注重躲避和保護自己,他是希望我能活下來。”
“能讓教導斬殺惡鬼的老師,改變教學初衷,變成讓弟子活下來,手鬼實在是……”
真菰的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她閉了閉眼,平複了一下心情:“我當時都變得方寸大亂,更彆說小葵她們了。”
“炭治郎有更明確的目標,有重要的守護之人,心態更加堅定,我相信他可以通過老師的考核,但是否能通過藤襲山考核,我……”真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伊澤杉沒說話,他伸手拍了拍真菰的肩膀。
過了一會,真菰的情緒恢複平靜,她小聲說:“我給義勇先生寫信,問他如果禰豆子真的吃人了怎麼辦。”
伊澤杉看向真菰:“他怎麼說?”
真菰:“他說他會切腹謝罪的。”
伊澤杉抬手扶額,神特麼切腹謝罪。
他想起之前桑島慈悟郎也是這麼打算,想要吐槽幾句,但看著真菰一臉敬佩和欽服的表情,又閉上嘴了。
也許這就是文化差異吧。
伊澤杉低聲說:“這樣,等灶門炭治郎通過考核後,你給我發個消息,我暗中盯著他,儘量在事情不可挽回前阻攔彌豆子。”
真菰詫異地看著伊澤杉。
伊澤杉笑了笑:“我的巡視範圍比較廣,稍微覆蓋一下炭治郎出任務的地方,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