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古背著他的藥箱,氣喘籲籲地出現在蝴蝶忍麵前。
“啊呀,真是繞了好大一圈,趕路趕的我累死了。”
銀古先是看了看背後的隱隊員和村田小哥,又看了看眼前一男一女,撓頭說:“時間緊張,我可以直接說嗎?”
隱隊員立刻拉著村田小哥退了出去。
“你們兩個了解他的情況?那我單刀直入了。”
銀古了然:“他的頭發,是不是還是樹葉的狀態?”
蝴蝶忍的眼睛睜大,伊黑小芭內的手壓在刀柄上:“你怎麼知道?”
銀古啊呀呀地歎了口氣:“果然還在那邊嗎?我去將他拉回來,他隻是一不小心踏過了界。”
蝴蝶忍微微蹙眉,她說:“還請您仔細說明一下,阿杉是我們重要的夥伴,我們並不認識您。”
銀古嘖了一聲:“真麻煩,好吧好吧,我從頭說起,不過我希望你們聽完後不要告訴其他人。”
然後銀古給蝴蝶忍和伊黑小芭內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銀古很擅長溝通交流的技巧,他隱下了鬼和蟲之間的關係,隻是說了蟲的存在,說這是一種從遠古時期就存在的人眼看不到的特殊精怪。
“我是在光脈上看到他的。”銀古解釋說:“蟲師可以看到光脈,一些特殊的人也能看到,但太過靠近光脈會被通化,畢竟我們人也是生命物質的一種。”
伊黑小芭內聽後若有所思:“森柱的型,他之前解釋說是溝通大地的生命氣息來為我們治愈,是不是就是這個原理?”
蝴蝶忍已經有些相信銀古的話了,她從懷裡拿出一個藥方:“這個藥方,是不是你給他的?”
這正是之前銀古給伊澤杉的夢野間藥方。
銀古掃了一眼:“是的,他告訴你了?”
“不,上麵全是輔藥,他說主藥是鬼的一些東西。”蝴蝶忍探究地看向銀古:“鬼和蟲是一種東西嗎?”
“怎麼可能?!”銀古怪叫起來:“你們看就知道了,要不你們喝一點這個偽光酒,你們做的方糖裡的光酒少的幾乎沒有了,所以看不到。”
偽光酒的效果很明顯,伊黑小芭內和蝴蝶忍隻看了一眼,立刻被那瑰麗的畫麵所吸引。
天地間漂浮的蟲似乎是無意識存在的半透明泡泡,就從外形來看,和鬼完全是兩種東西。
銀古繼續解釋:“你們都很恨鬼吧?那小子這麼說,恐怕是不希望你們和蟲有牽扯,因為和蟲牽扯太深的人,會一生不幸。”
伊黑小芭內聽後心中一凜:“那他?”
“所以我才說他踏過界了。”銀古攤手,他問道:“那小子身上帶著的光酒還有剩嗎?”
“……光酒?”蝴蝶忍拿出了從伊澤杉褂子裡找到的瓶子:“是不是這個?”
銀古打開蓋子看了一眼:“哇,喝了好多。”
蝴蝶忍心下惶恐:“不,他沒喝多少,是這幾天我喂了不少,我以為這是上等藥品。”
銀古說:“讓我先看看他的情況吧。”
銀古推門看到了躺在裡側的伊澤杉,他伸手摸了摸伊澤杉散落下來的樹葉頭發,嘖嘖道:“這小子,真的是……”
蝴蝶忍問:“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這是山主的證明。”銀古解釋了一遍山主的含義:“這小子的頭發是在戰鬥結束後變成這樣的?那就是說,他和這片土地訂下了契約,他會保護這片土地上的人,而他有調動甚至改變這片土地的權利。”
蝴蝶忍抬手捂嘴,保護這片土地的人嗎?
原來這頭翠綠的樹葉是他的覺悟證明。
銀古給出自己的建議:“我可以去光脈那邊看看能否拉他回來,但契約既然訂下了,就絕不可能解開。”
伊黑小芭內磕磕巴巴地說:“土地神?”
“哈哈哈,也算是吧。”銀古聳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管轄區是港口的山主,不過我知道一件事,既然他和土地有契約,那他在這裡修養會恢複較快。”
蝴蝶忍聽後皺眉:“隻能留在橫濱嗎?”
“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了他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也許他醒來後可以到處亂轉,但目前他不是受傷了嗎?”
銀古提議說:“先等他醒來後再說吧。”
與此同時,被眾人擔憂著的伊澤杉倒是感覺還行。
最初他的確很煩躁,因為他被很多人影圍著,這些人影都在自發光,他自己好像也成了其中一員。
伊澤杉自然是想離開的,但每次心中浮起這個念頭時,他的思緒就忍不住被帶歪,腦海中自動出現小電影。
對,小電影,這真的是相當神奇的感覺。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刺激了他的血脈,很多記憶隨著血液流動傳入他的腦海。
他先是看到了好像是他父母的幼年記憶,然後不斷追溯本源,看完了父親那邊短的可憐的記憶後,就開始探尋千手的記憶本源。
千手血脈的記憶,這可真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信息庫。
這記憶太過龐大,龐大的讓伊澤杉自己的記憶都變得蒼白渺小起來。
每當伊澤杉被這記憶衝刷的快要忘記自己時,一點小小的微光就在他靈魂中亮起,牢牢地保護住了他。
這正是蝴蝶忍急病亂投醫喂給他的點點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