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在之前和下弦一的戰鬥中身受重傷。
之所以還能堅持到現在, 是因為煉獄杏壽郎指導他臨場學會了利用肌肉和呼吸緩解傷口和血液,身體保持在一個平衡狀態。
灶門炭治郎已經沒有辦法戰鬥了。
此刻猗窩座突兀更換戰鬥目標, 時透無一郎和伊澤杉在戰場另一側,煉獄杏壽郎剛打開腰間的桃子罐頭, 塞嘴裡了一口桃肉,一時之間他們居然無法救援灶門炭治郎!
在此危急時刻,一個咆哮聲響起。
“豬突猛進!!”
砰——
誰都沒想到,嘴平伊之助一個野豬突進, 真的像是野豬撞大樹一樣,猛然衝了出來, 並一頭將猗窩座撞飛了。
撞飛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猗窩座在內。
哇靠這頭豬什麼時候接近過來的!?
嘴平伊之助自小在山裡長大, 對氣息的感覺異常敏銳, 他速度很快, 猗窩座也根本沒注意到他, 這才讓嘴平伊之助一撞成功!
或者說, 正因為猗窩座看不起弱小之人,才會被弱小之人撞飛。
“乾得漂亮!!”
伊澤杉毫不猶豫地用了六之型地龍咆哮,地麵突然炸裂,一道長龍席卷出去,目標正是距離猗窩座最近的嘴平伊之助。
時透無一郎同時揮劍。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斬!
時透無一郎的身體像是滑了出去一樣, 眨眼間衝到了猗窩座身前, 正好擋住了猗窩座攻擊嘴平伊之助的一記重拳。
猗窩座反手張開, 直接拍擊在時透無一郎刀刃的側麵, 若是被他拍實了,日輪刀一定會斷!
時透無一郎想也不想手腕一抖刀鋒一側,他居然用刀麵斬擊下來!
這一擊果然斬空了,與此同時猗窩座拍打刀麵的手也被刀鋒劃開,刀刃雖然出現齒痕,卻並未真的斷裂。
猗窩座後跳一步,伊澤杉趕到了灶門炭治郎身前,時透無一郎擋在嘴平伊之助身前。
猗窩座看到這一幕,表情變得冷厲起來。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保護這些弱小的東西呢?”
時透無一郎皺眉,不太明白眼前的鬼什麼意思,倒是伊澤杉接話了。
他跑了大半個晚上,身體有些發虛,不過精神卻不錯,這是被光酒吊著一口氣呢。
伊澤杉嘲諷說:“任何生物出生時都很弱小啊,你們鬼也是如此,彆告訴我你剛變成鬼就是上弦了,如果真的一出生就滿級,你還吃什麼人?”
猗窩座:“…………”
他的目光落在伊澤杉的身上,他能感覺到伊澤杉略顯虛弱的氣息,但同樣他直覺覺得伊澤杉很危險。
伊澤杉繼續說:“正因為我們最初都很弱小,才會不斷向前走,弱小不是原罪,反而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不甘、痛苦、悔恨、憤懣……明白這種情緒意味著什麼的人類,才擁有無限的可能。”
他深吸一口氣,原本有些紊亂的氣息變得平靜下來。
伊澤杉刀鋒直指猗窩座:“喂,粉毛,有什麼招式衝我們來,還是說你隻會欺負弱小?”
猗窩座聽後露出一絲獰笑:“很好,非常好。”
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
他一手探出一手收縮,宛如古武流派的起手式。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
時透無一郎看到這一幕後壓低身體,蓄勢待發。
然而伊澤杉的眼睛突兀亮了起來。
“哎!你這家夥,練的是什麼流派?”
伊澤杉很久很久沒有看到專精體術的強者了。
猗窩座同樣眼睛一亮,他看著伊澤杉,正要說話,眼前的時透無一郎已經動了起來:“你的對手是我!”
不過這一次猗窩座拋棄了時透無一郎,他腳下步伐變換,眨眼間就繞過了時透無一郎,身體出現在了伊澤杉麵前。
他一拳揮出,露出獰笑:“你問我,你自己呢?”
伊澤杉一腳踹飛身後的灶門炭治郎,少年飛到了煉獄杏壽郎身邊,沒有累贅後伊澤杉足下發力,身體後跳的瞬間,日輪刀在空中一抖,刀鋒像是在描邊,又像是在斜切,順著猗窩座的胳膊就擦了出去。
猗窩座一挑眉,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伸出的拳頭直接被伊澤杉斜切開了。
儘管這傷口下一秒就愈合了。
於是猗窩座的手臂隻是頓了一秒,他猛地喝了一聲,拳頭以二次蓄力的龐大力量砸了過來!
煉獄杏壽郎大聲吼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