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炭治郎用全新的眼神看著時透無一郎。
真是萬萬沒想到, 這位看起來頗為正經的霞柱開了嘲諷,居然如此毒舌。
而直麵時透無一郎毒舌和挑釁的墮姬更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是可忍孰不可忍, 墮姬瘋狂嘶吼起來:“我不弱!我很努力成為上弦的!!我的確是上弦啊!!你不能這麼說我!太過分了!”
墮姬竭嘶底裡地大吼起來:“哥哥!我被砍頭了!幫我啊!!”
這句哥哥的呼喚出現的一瞬間, 時透無一郎猛地渾身一個激靈。
一股宛如刀鋒一樣凜然的氣勢突兀掠過全身,就是這一愣神,眼前被砍了頭的墮姬居然消失不見了!
時透無一郎立刻轉身, 就見剛才還抱著頭哇哇大哭的墮姬正被一個青年珍惜地捧在懷裡。
那個青年有著墨色和綠色相間的短發,身上有黑色的斑點, 身上同樣有帶子,穿著長褲, 他聲音沙啞地說:“頭被砍了就安回去, 乖,不哭了。”
時透無一郎皺眉, 兄妹?兄妹之鬼?
這可是情報裡沒有的新消息!
雖然墮姬身上有了新的變化,但時透無一郎的內心沒有絲毫動搖。
時透無一郎舉起日輪刀, 手腕用力舞動, 刀鋒攪動間,將腳下廢墟的木屑和塵土也晃蕩了起來。
巨大的漩渦斬擊憑空出現,並以極高的速度衝向新出來的鬼和墮姬。
霞之呼吸·三之型·霞散的飛沫!
然而刀鋒斬下的一瞬間,時透無一郎驟然察覺到危險降臨, 他的身體憑空扭動起來, 原本已經消去的葎草驟然射出,硬生生地拉著時透無一郎平移了半米。
半米距離,黑色鐮刀一閃而過, 漆黑的鬼血化為鋒利的攻擊,直接斬斷了時透無一郎一部分長發,讓他那頭漂亮的長發變成了狗啃造型。
鏗鏘一聲,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擋住了另一把黑色鐮刀,原來這新出現的鬼是用兩把鐮刀當武器的!
墨綠相間發色的青年陰沉著臉:“哦,真是不錯,我可是很憤怒哦。”他的目光落在時透無一郎的臉頰:“不過很可惜,你並沒有真正的避開。”
時透無一郎眼睛睜大,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頰被鐮刀刀鋒劃開了。
可他明明已經躲開了!
“我明明已經躲開了,你是這麼想的吧?”
墨綠發色的鬼桀桀笑了起來:“我是妓夫太郎,受死吧!”
妓夫太郎直接衝了上來,時透無一郎立刻抬手招架,隨即動作一僵。
不好,有毒!臉頰傷口裡有毒!
一招未用到老,時透無一郎腿一軟直接就地一滾,躲過了妓夫太郎的攻擊。
另一邊的墮姬也重整旗鼓,衝向了外側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等人:“還有你們幾個!你們居然敢毀了我的糧倉,搶走我的口糧!宰了你們啊!”
灶門炭治郎深吸一口氣,正要對敵,下一秒眼前白光乍現,仿佛月光灑落一般,平滑的切口無聲無息地出現。
伊澤杉的聲音在灶門炭治郎身邊響起,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搶就搶了,你能怎麼樣?”
灶門炭治郎:!
他猛地回頭,就見伊澤杉正站在另一側收刀入鞘。
哢嚓,伴隨著刀鋒入鞘的聲音,伊澤杉扭頭轉身站定。
他神色冰涼淡漠,嘴角翹起,嘲諷地看著墮姬。
墮姬:!!!
伊澤杉將雛鶴和須磨送回去後,不僅將插在頭發上的扁插都去掉了,還將黑綠長發紮成了高馬尾,套了一身藏著亂七八糟小零件的深綠色褂子。
拿上必備的東西後,伊澤杉飛速急奔,半路上碰到了在疏散其他民眾避難的槙於,得知戰場轉移到了另一個花屋,伊澤杉就直接趕過來了。
他趕來的瞬間恰好看到墮姬衝向灶門炭治郎,於是手起刀落,斬斷了墮姬的腦袋。
由於伊澤杉回去洗了把臉,去掉了槙於為伊澤杉繪製的精致妝容,此刻在墮姬顛倒的視野裡,她終於認出了伊澤杉。
“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你!!”
她尖叫起來:“你居然沒死!黑死牟閣下明明說殺掉你了!”
當時還被童磨抱怨,說黑死牟太浪費了,那怎麼說也是一個稀血,居然沒吃掉?
然而墮姬咒罵完了,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化,她、她這是又被砍頭了?
又被砍了!!
“可惡啊啊!!我又被砍了!”
墮姬哭得更狠了,她伸手接住下落的腦袋再按了回去,一邊哭一邊抖動精致美麗的帶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可惡我要殺了你!!”
血鬼術·八重帶斬!
無數精致帶子鋪天蓋地地蜂擁而至,伊澤杉反手抽出日輪刀,他怡然不懼,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森之呼吸·二之型·葉舞。
精湛而強悍的斬擊配合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幾乎是一瞬間伊澤杉就衝到了墮姬麵前。
在和猗窩座打完後,伊澤杉就發現自己的速度又提高了,比如現在,儘管墮姬是同時揮舞了八條精致帶子衝刺過來,然而伊澤杉硬是一根一根地斬斷了!
對,就是用比帶子更快的速度斬斷了!
墮姬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大驚失色,然而伊澤杉可不會給她發呆的時間,腳步一錯,身體就穿過破碎的帶子擠到了墮姬的身前。
森之呼吸·一之型·細芽。
在伊澤杉血脈覺醒的現在,他比過去更加深刻領悟了生命的力量,在細嫩幼芽冒出土壤的一瞬間,那掙脫大地束縛的力量磅礴而厚重!
噗嘰!又是一次,墮姬的腦袋再一次被伊澤杉戳斷,這一次伊澤杉還很自然地抬腳踹了一下。
嗯,他真的隻是順腳一踢。
墮姬的腦袋像是足球,嗖一下被伊澤杉踹向了時透無一郎那一邊。
原本揮舞鐮刀向時透無一郎斬下的妓夫太郎猛地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