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死牟全身上下都長出了長刀刀鋒,仿佛他整個人都是刀劍而成,若是靠的太近容易被攻擊。
不過下一秒不死川實彌就明白了時透無一郎的目的,他立刻刀鋒壓低攻擊黑死牟的後背,為時透無一郎創造機會。
伊澤杉解除土陣壁後,下意識地深呼吸。
伴隨著呼吸湧入體內的是澎湃的力量,腰腹處被捅了的確很疼,可是隨著疼痛一起出現的,是越發清晰的思維和更加活潑的細胞活性。
他能感覺到身體在歡呼雀躍,細胞在飛速分裂重生,腰腹處的位置甚至開始生出新的肉芽,源自於血脈中最古老的力量在彰顯著可怕的力量。
伊澤杉反手抓住腰腹處的刀鋒,一瞬間他的額頭隱隱有叉子形的斑紋一閃而過,伴隨著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伊澤杉自己掰斷了黑死牟的刀鋒。
下一秒時透無一郎的長刀斬了下來,恰好擋住了黑死牟後續的攻擊。
伊澤杉伸手從背後拽出另一半長刀,並遠遠地丟開。
黑死牟的斷刀和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撞擊在一起,伊澤杉趁機後退。
他深呼吸,隨即腰腹處原本能看穿到對麵的血窟窿居然在幾個呼吸間,肉芽叢生,長好了?
黑死牟再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愈合力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家夥比鬼的恢複力還強嗎?
他猛地揮動手裡的長劍,可怕的漩渦斬擊又一次從他身上散飛出去。
伊澤杉後跳時順手拉住為了幫他斷後而從到前麵的時透無一郎,背後不死川實彌也飛速避開這一擊。
黑死牟定定地盯著伊澤杉,在他的眼中,伊澤杉體內的肌肉和筋骨生機勃勃,就好像一輪燃燒著的太陽,明亮而耀眼。
“很好,非常好。”
黑死牟看了看手裡的劍鋒,儘管被伊澤杉掰斷了,但下一秒斷掉的長刀依舊完好無損的恢複原樣了。
揮舞著手裡近乎三米長的劍鋒,黑死牟不吝讚賞:“如此強悍的身體和技藝,終將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你不覺得可惜嗎?”
“你可以變成鬼來保持這一切,甚至能繼續攀登至巔峰!”
聽到這句話,伊澤杉閉了閉眼,一股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感情從心底升起。
他覺得全身都要沸騰起來,額頭出現了深紅色的樹杈形狀花紋,四周空氣中流動著的奇異力量順著腳下的大地源源不斷地流入體內。
“攀登至巔峰又如何?”
伊澤杉變得憤怒起來,一直以來在戰鬥中他都儘量保持冷靜,但聽到黑死牟這句話後,他終於惱火了。
“你會失去一切,你在乎的人會背叛你,你的親人會將你奉至神壇,再也沒有人會和你說話,再也沒有人會理解你。”
伊澤杉想到當年他和綱手在小河邊玩骰子,後來出現的西瓜頭少年。
千手柱間已經無聊鬱悶到用變身術過來玩耍,這樣的最強有意義嗎?
伊澤杉狂怒咆哮起來:“你會留下一大堆爛攤子,會養廢一切依賴你生存的人,最終隻在曆史上留下一個光偉大的背影,然後帶著悲傷、痛苦和你根本不需要的讚譽死去。”
“這樣的強大就是泡影,根本不需要。”
伊澤杉說到最後,又冷靜下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
“彆說什麼廢話了,我們之間,要麼你死,要麼我們死!”
黑死牟搖頭:“真是愚昧無知的人。”
他抖動著手裡三米長的刀鋒,沉聲說:“也罷,就讓我打破你那頑固的思想吧。”
月之呼吸·七之型·厄鏡·月映!
數十道龐大攻擊呈扇形衝擊了出去,伊澤杉、時透無一郎和不死川實彌同時後退躲避,緊接著黑死牟又猛地一抖長刀,八之型的攻擊打了出來,三個人退的更遠了。
不死川實彌:“這是什麼怪物?如果不能靠近的話,一切攻擊都沒有意義!”
伊澤杉沒好氣地說:“道理大家都懂。”
頓了頓,他正色說:“我攻擊,你們抓住時機,明白嗎?”
時透無一郎握緊刀鋒:“去吧,我們一定能做到的!”
伊澤杉深吸一口氣,他的大薙刀落在了黑死牟的後方,一時半會是撿不回來了,說真心話,腰間的日輪刀太短,也根本起不到攻擊的效果。
他小聲嘀咕起來:“所以說,忍術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就是用來欺負人的吧。”
伊澤杉說完神色鄭重起來:“土遁·土龍彈!”
咆哮著的土龍衝天而起,直接撲向遠處的黑死牟。
黑死磨揮刀斬斷巨龍,下一秒伊澤杉一個土遁·土沼澤之術冒了出來。
黑死牟立刻站立不穩,他下意識地跳起,時透無一郎長刀橫掃過去。
黑死牟又要揮刀,伊澤杉繼續結印:“土遁·岩宿崩!”
腳下山石崩裂,巨大的石塊砸向黑死牟。
黑死牟麵無表情地再度斬斷飛落下來的巨石,同時不得不側身避開時透無一郎的日輪刀攻擊。
然而這還沒完,不死川實彌的攻擊從背後襲來,黑死牟又要再度咆哮釋放全身劍鋒漩渦。
伊澤杉怪叫一聲:“土遁·天降黏土!”
黑死牟的頭頂仿佛出現了黑色次元洞口,一大堆黏土從上麵落下,直接蓋了黑死牟一頭,原本即將噴發的劍鋒立刻熄火,黑死牟隻能立刻下腰躲避攻擊。
不死川實彌的刀鋒擦著黑死牟的後背削了過去。
黑死牟簡直要氣壞了,這都什麼鬼?
黑死牟反手一抖長劍,三米長的劍鋒纏繞著眾多風刃。
又一道漩渦即將成型的瞬間,伊澤杉繼續用土遁:“土遁·土隆槍!”
大地猛地冒出眾多地刺,直接將黑死牟固定在原地。
時透無一郎的四之型·平流斬倏爾斬來,砰一聲卡在了黑死牟的脖子上!
赫紅的刀鋒卡在黑死牟的脖子上,仿佛高懸的達摩克裡斯之劍,終於落了下來。
黑死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