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沉聲說:“即便他們陷入危局,我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堅持一段時間的,而這期間隻要斬殺了鬼舞辻無慘,所有的鬼都會消散!”
伊澤杉張了張嘴,最終化為一句略顯冷凝的話:“您保證嗎?”
“我保證,以生命向你保證。”
產屋敷耀哉很難形容感覺,在某些困局和危難時刻,產屋敷仿佛可以得到上天指示,得到一些無法言語的提醒。
富岡義勇皺眉,他扯了扯伊澤杉的衣角:“伊澤。”
伊澤杉閉了閉眼,然後他低下頭:“好,我明白了,我會等鬼舞辻無慘出現後再擴散封印的。”
產屋敷耀哉笑了笑:“謝謝。”
他看向富岡義勇:“敵人肯定會分配一個強大戰力來找伊澤的麻煩,不是童磨就是猗窩座,因為伊澤可以封印鳴女的術。義勇,不管來的鬼是哪一個,都麻煩你和伊澤一起對陣了。”
富岡義勇沉聲領命。
等伊澤杉和富岡義勇也離開後,隻剩下了悲鳴嶼行冥。
產屋敷耀哉看向了蝴蝶香奈惠:“看樣子,愈史郎君趕到了?”
蝴蝶香奈惠笑著點頭,她身邊的珠世夫人解開愈史郎的目隱血鬼術,珠世夫人惶急地說:“真的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嗎?”
產屋敷耀哉嚴肅地說:“忍送回的信是這麼說的。”
“若是鬼舞辻無慘得到青色彼岸花,他就能成為徹底的鬼了!”珠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這怎麼可以?這怎麼能行?!”
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曾經的幸福……
鬼舞辻無慘毀掉了這一切,她怎麼允許那個男人得到青色彼岸花?
“放心吧,我們鬼殺隊會賭上一切的。”
產屋敷耀哉認真地說:“您可以在我這裡等消息。”
“不,我坐不下來,我也要去。”珠世夫人深吸一口氣,她說:“我製造成功了,將鬼變成人的藥,若是讓鬼舞辻無慘溶解了這個藥,一定會對他造成影響的!”
產屋敷耀哉聽後麵色一動,他沉默了一下才說:“珠世夫人,您的覺悟令我非常欽佩,隻是愈史郎君……”
“我在最初見到伊澤先生時,就將愈史郎托付給他了!”
珠世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還有禰豆子,她現在還是鬼,我需要將藥給她吃下去才行,否則鬼舞辻無慘死了,禰豆子會跟著消散的!”
產屋敷耀哉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最終他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他看向蝴蝶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露出笑容,她躬身行禮:“雖然我無法長時間戰鬥,但如果隻是作為掩護的話,我想還是沒問題的。”
她的神情沉靜下來:“前花柱請命護衛珠世夫人去戰場!”
產屋敷耀哉鄭重道:“珠世夫人,香奈惠,拜托你們了。”
蝴蝶香奈惠和珠世夫人行禮後也離開了。
產屋敷耀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他有些落寞地說:“其實用我自己當誘餌,鬼舞辻無慘一定會露麵的吧?”
天音夫人聞言看向丈夫,悲鳴嶼行冥低聲說:“主公大人……”
“隻是杉那家夥……”產屋敷耀哉笑起來:“他的眼目充滿了整座山,若是他不同意,鬼舞辻無慘是無法來到我麵前的。”
“在動搖了我的態度後,他又堵死了後路,真是個狡猾的孩子。”
產屋敷耀哉的苦笑隻持續了幾秒,就變成了深深的期望和堅定。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隻有靜靜等待了。”
“行冥。”產屋敷耀哉低低地說:“愈史郎那孩子應該還在宅邸裡,珠世夫人不可能帶他走,你去請他施展目隱之術。”
產屋敷耀哉平靜地說:“雖然做了萬全準備,但也要考慮最後失敗的可能,如果孩子們都失敗了,鬼舞辻無慘得到了青色彼岸花,他一定會來我這裡炫耀的。”
他語氣溫和極了,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生死,而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行冥,到時候不要顧忌我和天音,哪怕我們被鬼舞辻無慘殺死也所謂,請你一定抓住機會……”
悲鳴嶼行冥深深地低下頭:“是,主公大人。”
伊澤杉和富岡義勇走在山林裡,天空昏暗著,他們一言不發。
在某個瞬間,伊澤杉的腳步頓了頓,他聽到了產屋敷耀哉對悲鳴嶼行冥說的話。
富岡義勇蹙眉,他警惕地看著四周:“怎麼了?有狀況嗎?”
“…………”伊澤杉抿唇,他沉默了一會才道:“不,沒什麼。”
不會的,他絕不允許產屋敷耀哉設想的情況出現。
他們鬼殺隊一定獲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