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 時透無一郎拿起網球拍和網球, 走到後麵的小院子裡。
伊澤杉的表情微微扭曲起來,他靠在牆壁上看時透無一郎。
就見時透無一郎扔出球,然後他揮拍打向網球。
在網球拍子動起來的一瞬間,伊澤杉嘖了一聲, 心中浮現果然如此的想法。
原來時透無一郎將網球拍當成日輪刀, 網球成了鋒刃壓縮旋轉的目標,當網球拍和網球撞擊在一起時,時透無一郎打出的鋒刃貼著網球開始旋轉。
然而這層螺旋鋒刃隻旋轉了一下就散開了。
時透無一郎搖搖頭:“果然沒那麼簡單。”
伊澤杉的表情有些微妙, 天才這種存在真的好可怕。
伊澤杉咳嗽了一聲說:“我聽小綱提過,想要練螺旋丸,最簡單的辦法是用水氣球,你直接就用網球做實驗,有點太快了。”
時透無一郎看向伊澤杉,滿頭霧水:“水氣球?”
“對,類似於吹葫蘆。”
伊澤杉露出了促狹的笑容:“說起來,我們可以實驗一下, 讓呼吸也變得旋轉起來。”
於是兩個可怕的黑漸綠一起開始做亂七八糟的實驗,甚至錯過了飯點。
下午三點,時透無一郎的鬨鐘響了起來, 時透無一郎才想起下午還和冰帝的網球部部長約了一起打球。
時透無一郎興致勃勃地拉著伊澤杉出門:“走,讓他幫忙看看我的新招式!”
伊澤杉死魚眼,不想說話了。
一上午研究下來,伊澤杉什麼成果都沒有, 但時透無一郎卻想出了不錯的一招,隻不過這一招需要開斑紋用仙術,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時透無一郎本身是可以打出類似繼國嚴勝那樣帶著旋轉鋒刃的斬擊,在斬擊的軌道上留下無數旋轉鋒刃,以延長攻擊的範圍和強度。
時透無一郎可以控製打出去的鋒刃強度和方向,可一旦打出去了,他就再沒法控製鋒刃的強度,更彆說還需要壓縮鋒刃的劍氣,並形成更加鋒利的攻擊了。
然後時透無一郎說:“我自身不行,但我可以用仙術牽引四周的自然能量,幫我壓縮打出去的鋒刃。”
伊澤杉無語至極:“那你需要加強對仙術的修煉。”
時透無一郎深以為然:“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不過我可以讓自然能量幫忙打球嘛。”
伊澤杉:“…………”
他還能說什麼?隻能說:“你開心就好。”
倆人隨便在路上吃了個包子,來到和跡部景吾約的網球俱樂部。
網球俱樂部裡已經有一些人在訓練了,跡部景吾在訓練場的最裡側位置,他正在和發球機較勁。
發球機一分鐘彈射出二百個球,平均一秒要打三到四次才能攔下全部的網球,比較考驗網球選手的接球技術。
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在附近站定,沒打擾跡部景吾。
伊澤杉看了看跡部景吾,這是一個有著紫灰色短發的男生,他穿著標準的網球運動服,正在來回變換位置擊球。
時透無一郎和站在另一邊的樺地崇弘打了個招呼:“喲,樺地。”
名為樺地崇弘的人微微點頭,他神情沉穩,似乎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
時透無一郎指著伊澤杉說:“這是我的夥伴和室友,我們住在一起,上次忍足侑士見過的。”
伊澤杉回頭和樺地崇弘互相見禮,然後他問時透無一郎:“你那個什麼破滅圓舞曲是從他這裡學的吧?”
時透無一郎眼中笑意加深:“看出來了?”
伊澤杉聳肩:“手腕和腰腿的發力方式是一樣的,不過你還加了一些力量。”
正說著呢,跡部景吾結束了這一輪的接球訓練,他略微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時透無一郎:“真罕見,你居然會遲到。”
跡部景吾經常和時透無一郎約著練習網球,因為每次和時透無一郎對練,跡部景吾都能感受到一股可怕而瘋狂的追逐。
明明時透無一郎隻是個打網球四個月的新人,可是追趕的腳步卻那麼響那麼重,仿佛就在身後,隨時會邁出超越的那一步。
這對跡部景吾來說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
今天約著打球時時透無一郎說要帶一個朋友來,跡部景吾聽忍足侑士提過那個叫伊澤杉的人,他爽快同意,並對此心懷期待。
也許又是一個網球天才?
跡部景吾看向伊澤杉,一看之下,他下意識地掃了時透無一郎一眼。
“……真是令人驚訝,太像雙胞胎了。”
“我們就是兄弟啊。”
時透無一郎笑著說。
跡部景吾饒有興致地說:“不,還是有區彆的。”
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都有著相同的發色和眸色,不過跡部景吾的觀察力極強,隻是看了兩眼就發現了區彆。
伊澤杉詫異地說:“哦?什麼區彆?”
跡部景吾:“你的頭發更接近春草的顏色,時透的頭發像是蒙了霜的葉綠,你的眼睛裡有些金綠之色,時透的眼睛像是薄荷綠。”
“而且你們臉型和身高也有詫異,耳垂和骨架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