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澤杉和那個被丟進醫院的倒黴蛋見了一麵, 來了一番誠懇的長談。
長談的效果非常好, 那個倒黴蛋仿佛被洗腦了一樣,他立刻給自己的上司打電話,將伊澤杉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了一遍。
警署方麵立刻和耀屋冰釋前嫌,並認為耀屋果然深不可測。
他們是這麼想的。
任何一個傳承悠久的組織內部其實是非常排外的, 對於組織內部的釘子都很厭惡, 所以最初警署方麵才打算派個工具人。
耀屋先是利落地接受了警署的請求,緊接著又把人打了,堪稱是扇了一巴掌在警署的臉皮上。
就在警署高層開始陰謀論耀屋的時候, 耀屋這邊又很坦承地表示你們可以派個人加入到內部運作中來。
在確認這個提議是真實有效後,警署方麵立刻覺得耀屋不愧是傳承千年的大組織,並做了如下猜測。
大組織內部向來有權利劃分和構成,耀屋整體是同意和政府接軌的,但守舊派並不同意,所以會將人打到醫院。
但革新派最終占據了上風,並更退了一步,請警署派人入駐組織。
“可這不是顯得咱們太退得太多了嗎?”
宇髄吉問伊澤杉。
伊澤杉意味深長地說:“所以目前耀屋的老大依舊是咱們可愛的富岡先生啊, 恐怕他被警署標了頑固守舊派的標簽了。”
因為革新派後退太多,傷害了耀屋的利益,所以原本打人的富岡義勇依舊是耀屋老大。
如此一來耀屋內部又處於平衡狀態, 警署方麵也得了實惠和好處,皆大歡喜。
“阿吉,你來和那邊的人對接。”
伊澤杉吩咐說:“放心吧,國家公職機構的人經過層層考核, 不說彆的,最起碼他們的智商對得起他們的學曆,他們的情商對得起他們的職位。”
“而且有了富岡先生那一出,這次來的肯定是聰明人。”
伊澤杉叮囑宇髄吉:“將我們這些從大正時代回來的人的資料單獨隔開,我們的來曆畢竟太詭異了。但是普通成員資料就無所謂了,反正咱們道場培養的劍士大部分都會去警署供職,沒有隱藏的必要。”
宇髄吉聽後狐疑地點頭。
然後他用各種手段打聽了一下警署內部對這件事的看法,得到的結果居然和伊澤杉推測的差不多。
他不由得極為佩服。
宇髄天元知道了這件事後笑著說:“都說不用操心了,阿杉能處理好的。”
他露出懷念的神色:“阿杉可是很擅長交朋友的,當初他的朋友遍布天南海北,關東關西甚至四國九州那邊,也有他的眼線。”
“隻是突然隔了這麼多年,他以前的關係都斷了,他自己也懶得再搞,說什麼要享受人生,當起了鹹魚。”
宇髄天元嗬嗬噠:“但給他配個富岡當搭檔,哪怕他成了鹹魚,也要當耐用的鹹魚。”
宇髄吉:“…………”
宇髄天元又說:“在關係上的處理,你可以去找阿杉幫忙。他以前提過,他二叔最擅長處理各種複雜的關係,雖然阿杉天天罵他二叔,但我看他同樣擅長此道。”
宇髄吉突然get到了宇髄天元的重點:有麻煩事先讓富岡吉祥物晃悠一下看看情況,再請真正能處理麻煩的伊澤杉動手梳理關係。
“我明白了。”宇髄吉恍惚明白以後的行動方針了。
很快,警署那邊經過層層選拔,又派來一個哥們。
這哥們正如伊澤杉所說,是東京法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他入職警署六年,在基層呆了五年,剛被提拔到警視廳總部,正是事業發展黃金期。
此人情商極高,得了任命後先去煉獄道場拜訪煉獄葉壽郎,得了煉獄葉壽郎的指點後又拜訪宇髄吉,然後又順著這根線見了伊澤杉,最後才去找富岡義勇報道。
這哥們表示自己是法律顧問,幫助耀屋處理一些行動後的法律遺留問題,比如戰鬥時波及到了其他公民的私人財物要如何處理雲雲。
富岡義勇將對方理解為隱部隊的頭目,就很鄭重地握著對方的手說:“那以後我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然後就沒了。
對方:???
沒有計劃審查,沒有工作安排,沒有試探和拉攏……什麼都沒有。
這哥們連自己的辦公場所都沒有!!
……更彆說工資了。
因為在富岡義勇的概念裡,隱部隊的事不歸他管。
以前隱部隊都是在主公產屋敷耀哉和產屋敷輝利哉的命令下行動,雖然現場戰鬥後的臨時行動中,柱也有權利調動隱部隊,但現在這不是沒戰鬥嘛~
而且如今隱部隊的情報和任務處理都是宇髄天元在管,這部分工作已經開始分批交接給伊澤杉和宇髄吉了,那就更和富岡義勇沒關係了。
那哥們拜訪了一圈,從富岡義勇這裡得到一個【拜托了】的結論,不由得一臉無語。
他想了想耀屋的構架,好像之前拜訪的伊澤先生和宇髄先生也是柱來著,於是這哥們又去找了宇髄吉。
宇髄吉正等著他呢,兩人一拍即合,宇髄吉很爽快地將不少外圍的關係和各種行動工作丟給了對方幫忙。
比如耀屋接的委托,比如委托後的持續回訪調查,比如委托資金的管理,還有各種物品的購買和現金流……等等工作全都堆到了這哥們麵前。
宇髄吉還很高興:“有你幫忙,我能輕鬆好多。”
“我家裡的長輩要出新專輯,我得過去幫忙錄音,這些就拜托了!”
對方:“…………”
這哥們剛開始還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乾了半個月後,他才發現耀屋內部的管理其實不算很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