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的腫瘤手術十分成功, 半個月之後, 莊慕又給藏獒兩條後腿骨質增生的部位做了修複切除手術。
因為藏獒的年紀畢竟比較大,所以洪士耀特地讓藏獒在珍寵裡麵住了整整一個月。
等到確定藏獒的身體恢複良好之後,洪士耀才帶著藏獒回家。
不得不說, 洪士耀真的特彆愛這隻藏獒,而且也真的很有錢。
華夏是沒有寵物保險的, 所以寵物無論是做手術還是住院,一切費用都得寵物主人自掏腰包。
而且, 像藏獒這樣的大型犬,其病房要比其他犬種大上不少,相應的住院費用也要多得多。
洪士耀帶藏獒回家那天,莊慕正好不用去珍寵上班。
於是, 那天早上大概九點左右,莊慕突然接到醫院護士的電話。
“莊醫生,剛才藏獒的主人來醫院給你送錦旗了!”
護士激動的聲音從手機裡麵傳了出來, 莊慕又問了一次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錦旗……
莊慕雖然醫治過很多的動物, 可還真的從來沒有收到過寵物主人專門送來的錦旗。
“莊醫生,藏獒的主人看你沒在,說是要到樂寵診所去找你。”護士的聲音繼續傳來。
莊慕覺得有些懵逼。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一輛小貨車停在了樂寵診所門前的馬路上。
洪士耀從車上下來, 拿著錦旗走進了樂寵診所。
“莊醫生,我來給你送錦旗了!多虧有你, 大熊才能康複。”洪士耀爽朗大笑道。
大熊是那隻藏獒的名字, 因為皮毛是黑色的, 叫大熊倒也貼切。
“這是我的職責,你不用這麼客氣的。”莊慕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
“誒,要的要的,都說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狗的生命也是一樣的。”洪士耀說道。
然後,把錦旗遞到了莊慕麵前。
莊慕看了一眼錦旗上的字:醫科聖手,業界良心。
前四個字很好理解,後四個字有些怪異……
“大叔,這個業界良心是什麼意思呀?”徐悅琳覺得很好玩,指了指錦旗上的字問道。
“其他醫生都不肯給大熊做手術,就莊醫生肯,這可不就是業界良心嘛!不像那些醫生,那些醫生不行,不行。”洪士耀擺了擺手,一臉嫌棄地說。
“洪叔叔,我叫你洪叔叔可以吧?”莊慕問道。
“當然當然!”洪士耀點了點頭。
“洪叔叔,你看這麼大的錦旗,掛在我這店裡會不會有點奇怪呀?”莊慕有些尷尬地說。
“會嗎?不會呀!我看掛在牆上剛剛好。這樣其他人一進來就能知道莊醫生的醫術非常好!”洪士耀說道。
“不掛錦旗,其他人也知道莊醫生的醫術好。”徐悅琳笑著說。
“那也可以讓更多人知道嘛!我還請來了舞獅隊呢!”洪士耀說道,頓了一下,他看了看外麵,“剛才等了個紅綠燈而已,怎麼還沒到?”
莊慕一聽說還有舞獅隊,頓時感覺腦袋有點大。
這時,舞獅隊坐著汽車剛好趕到。
鑼鼓聲隨即響起。
洪士耀一看,特彆高興,轉身就打算出去迎接。
“洪叔叔。”莊慕趕緊拉住了他的手,有些懵逼地說,“洪叔叔,這錦旗我收下了。舞獅隊就不用了吧!”
“這,我特意請來的……”洪士耀頓了一下,看出莊慕有些為難,立刻說道,“好,好,莊醫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莊慕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麵對如此隆重的感謝,莊慕還是有些不適應。
歸根結底,他本身並不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
見莊慕收下錦旗,洪士耀十分開心。
“對了,莊醫生,我想請你去我家給家裡的其他狗做下保健檢查可以嗎?我家裡還有十幾條狗,都是烈性犬,要全部帶過來的話,比較麻煩。”洪士耀問道。
“行,那就明天早上吧!越早越好。”莊慕說道。
“好,那我明天早上七點來接你,可以吧?”洪士耀問道。
莊慕點了點頭。
“那莊醫生,我先走了哈!”洪士耀說道。
洪士耀離開之後,樸思亮從莊慕手裡接過錦旗:“莊醫生,這個掛在哪呀?”
“當然是掛在牆上啦!我來掛!哈哈哈!”徐悅琳說完,立即伸手抓過錦旗,張羅著去找鐵釘和錘子。
“讓我來吧!我比較高。”樸思亮樂嗬嗬地說。
他拿著錦旗,心中覺得與有榮焉,同時心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夠得到寵物主人的認可。
————
晚上。
莊慕剛剛給一隻吉娃娃看完診,見沒有人過來問診了,便打開電腦登錄珍寵醫院的病例庫開始翻閱各種病例。
在病例庫的搭建方麵,珍寵醫院還是做得很好的。不但有紙質的病例庫,近兩年還特意引進了電子病例係統。
之前他實習的時候,因為不夠資格,所以無法閱覽電子病例庫。
不過,現在他是特聘醫生就不一樣了。珍寵醫院的電子病例庫完全向他開放,他不管在哪裡都可以隨時翻閱各種病例。
對莊慕來說,珍寵醫院的病例庫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大寶藏。
每天,莊慕都會最少抽出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學習,如果有碎片時間他也會加以利用,因為動物醫學是一門需要終身學習的學科。
身為一名動物醫生,必須保持對新知識的高度關注。因為知道得越多,麵對疾病的時候,動物醫生就能越有把握。
他雖然有超級大腦,可如果不努力學習,那也是白搭。畢竟,知識可不會自動儲存在他的腦子裡麵。
“洗白白開心嗎?”夏敬深小心翼翼地抱著一隻西施兔從沐浴室走了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發工資呀?”莊慕看著他笑了笑說。
自從上次莊慕鬥狗案遇險之後,夏敬深每天晚上都會過來樂寵幫忙。
雖然,夏敬深堅持說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太無聊,所以才過來幫忙的。
但莊慕心裡知道,這家夥是擔心他,所以才會過來陪他。
夏敬深聽完莊慕的話後,笑了笑說:“我乾脆跟著你學醫好了。反正我平時也挺閒的。”
“行啊!隻要你不怕獸醫太難,我無條件教你。”莊慕攤了攤手,嘴角微微一翹說道。
“這有啥,小意思啦!”夏敬深自信地說。
莊慕聽完,點了點,從櫃子裡拿出一本足足有新華字典那麼厚的筆記遞給夏敬深。
“這是我這些年做的筆記,你好好看看。如果能背得下來,你就算入門了。”莊慕說道。
“這麼多?!還隻是入門???”夏敬深一臉懵逼。
“不多,思亮要背的那才叫多。”莊慕擺了擺手。
然後,指了指坐在櫃台邊認真看書的樸思亮。
這時,樸思亮剛好抬起頭來,笑嘻嘻地看著夏敬深:“夏大哥,你那本背完的話,這裡還有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