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警犬訓練基地。
警犬訓導員盧世衡急衝衝地向基地最高指揮官彭魏東的辦公室跑去。
咚咚咚……
彭魏東的房門響了起來。
“進來。”彭魏東把手裡的報紙放下。
“彭sir, 我找到可以醫疾風的辦法了!”盧世衡興奮地說道。
“什麼辦法?”彭魏東聽完一怔, 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組長,你聽說過莊慕吧?”盧世衡問道。
“莊慕?”彭魏東一頭霧水, “誰?”
盧世衡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點開網絡上關於莊慕的一篇報道, 拿給彭魏東看。
“就是他,現在內地最有名氣的動物醫生!”盧世衡用手點著手機屏幕說道。
“噢!原來是他呀!”彭魏東看了照片, 恍然大悟道。
“組長你也認識啊?”盧世衡高興地說,“那太好了。”
“我女兒臥室裡麵全是他的照片……”彭魏東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報道, “針灸療法,治療外周神經疾病效果卓著……”
頓了一下, 他抬頭看了盧世衡一眼:“你的意思是,疾風的病可以用這個針灸療法來治?”
“對!我在網上看了很多事例,莊慕已經成功治好了很多貓狗的外周神經係統疾病,都是用這個針灸療法治好的。”盧世衡點了點頭說。
“可是,這個方法我記得附屬醫院那邊已經試過了啊!當時不是還請了寵寶的梁醫生一塊過來診療的嗎?最後不是沒有效果嗎?你不記得啦?”彭魏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那有可能是咱們這邊的醫生不會呀!醫術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咱們這邊治不了, 指不定莊慕就能治啊!”盧世衡說道。
彭魏東聽完,暗忖片刻, 點了點頭:“這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吧, 咱們先過去問一下疾風的主治醫生, 看看這個針灸療法可不可行。”
盧世衡點了點頭。
接著, 兩人一塊來到了基地附屬動物醫院。
基地附屬動物醫院雖然設施齊全, 不過隻負責警犬的日常保健和一些小病的診療。如果是重大疾病的話,一般都會送到亞洲寵寶動物醫院去治療。
到了附屬醫院,盧世衡和彭魏東兩人徑直來到了警犬疾風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一番溝通之後,主治醫生湯柔提議,前去寵寶醫院找一下當初給疾風診治的醫生梁涵生討論一下。
畢竟涉及到疾風的疾病,為了謹慎起見,彭魏東他們同意了湯柔的提議。
於是,三人又馬不停蹄地去寵寶動物醫院找梁涵生。
————
亞洲寵寶動物醫院。
梁涵生辦公室。
“這個莊慕我也有了解過,不過他實在是太年輕了,我聽說他好像是去年才剛畢業,我擔心他隻是徒有虛名。”梁涵生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彭魏東也猶豫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有辦法咱們就得試啊!不然的話,疾風的病這輩子就好不了了!”盧世衡有些急了,語氣急切地說。
梁涵生聽完點了點頭:“盧sir說的沒錯,疾風的病照現在來看,痊愈的機會很小。如果有機會的話,的確是得試試才行!不過……”
他頓了一下,看向彭魏東:“彭sir,我建議先帶一隻差不多相同病症的狗到東元市去。到時候找莊慕看診,先看看他的醫術到底如何。
如果他的醫術真的很好,那咱們再把疾風帶過去。內地咱們畢竟不熟,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會很麻煩的。”
“這個辦法不錯!”彭魏東點了點頭。
“那咱們去哪找相同病症的狗?”盧世衡問道。
“這個簡單,我們醫院就有,不過異地治療費用高昂。寵物主人怕是不願意,如果基地肯承擔這次的治療費用的話,我隨時可以安排。”梁涵生說道。
“沒問題,我批了。”彭魏東說道。
“那我明天就出發!”盧世衡有些激動地說。
“三天後吧!我還要跟那隻狗的主人溝通一下,還有我自己的工作也得找人交接才行。”梁涵生說道。
“梁醫生也要跟著去?”盧世衡一愣。
“當然了,不然的話,我怎麼準確評估莊慕的醫術,還有這個針灸療法的效果。不過,你們放心,這次出差我自掏腰包,不收出診費。”梁涵生笑嗬嗬地說。
“行,那就先謝謝梁醫生了。”彭魏東站起身來,握了握梁涵生的手。
這時,一旁的湯柔突然舉手道:“我也一起去可以嗎?”
其餘三人紛紛扭頭疑惑地看著她。
“我也想去見識一下這個針灸療法到底有多神奇。”湯柔被三人看得不好意思,有些心虛地說。
然後,仿佛是怕彭魏東不同意,她急忙加了一句:“這次出差的費用我也自己負擔。”
見彭魏東依然不為所動,她微微皺了皺眉,怯怯地問:“可以嗎?彭sir?”
半晌,彭魏東聳了聳肩:“我又不是你的直屬上司,隻要你的上司同意,我沒問題。”
“謝謝彭sir!”湯柔聽完,眼睛裡登時滿滿都是笑意。
“你……真的是為了去看針灸療法?”彭魏東挪諭道。
這丫頭剛才的表情他太熟悉了,跟他女兒在說到莊慕時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當,當然!”湯柔臉色一僵,嘴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蕩漾開來,就被嚇得凍住了。
“嗬嗬嗬……行吧!記得回去跟你上司請假。”彭魏東笑了笑,不再逗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
三天後,梁涵生和盧世衡、湯柔三人便帶著一隻得了橈神經麻痹症的蘇牧前往東元市。
動物過海關時相應的檢查本就嚴格,再加上蘇牧還得了橈神經麻痹症,海關人員生怕這隻蘇牧得了傳染病,前前後後檢查了四五次,確定沒有問題才最終放行。
隨後,三人直奔東元市,蘇牧病成這樣,沒辦法坐飛機,隻能選擇坐火車。
好在內地有高鐵,速度倒也不比飛機慢多少。
當然了,動物上高鐵免不了又是一番折騰。
好不容易他們總算是到了珍寵醫院,結果去前台掛號的時候,被告知當天的號已經滿了,隻能安排在明天。於是,三人又隻好先去找酒店休息。
至於那隻蘇牧則被留在了珍寵醫院裡麵,讓護士們照顧。
第二天,當他們終於排上號之後,三人心裡皆是一陣唏噓,隻覺得這一趟不比西天取經容易多少。
“16號。”護士出來喊號。
“我,係我們!”盧世衡立刻高舉右手回道。
護士陶藝菲聽到他的口音,愣了一下:“你們是香港的?”
“咦,你怎麼知道?”盧世衡有些疑惑。
“口音啊!”陶藝菲笑著說,“請進吧!”
“口音?我的普通話應該很標準吧?”盧世衡疑惑地小聲嘟囔道,一邊推動載著蘇牧的板車向理療室走去,一邊問身後的湯柔,“我的普通話不標準嗎?”
“很標準啊!”湯柔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