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束那顯然在因為晚上的事兒緊張,明顯的都讓人看出來的樣子,桃葉還好心的安慰了他一句,“等晚上我們支開所有伺候的人,你就穿著那身衣裳在橋上等著主子。你儘管放心,相信我們沒錯,就算主子真生氣,到時候啊看到你那身衣裳就怒氣全消,什麼火都沒了。”
桃葉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家主子和秦束說不定是天生一對,因為主子在熟悉的人麵前那種無賴和在外人麵前端莊的樣子,跟秦束在主子麵前溫馴在其他人麵前陰沉冷漠的樣子,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隨著秦束掌管慈安宮越來越得心應手,還有宮獄也漸漸成為了宮中奴才的噩夢,宮裡越來越多人害怕起這個雖然年輕,但是卻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的秦大總管。但是桃葉她們跟在主子身邊看著,看著秦束對著主子時截然不同天差地彆的表現,倒是覺出點好笑的意味,也就不覺得這人有多可怕,反而有些理解為何主子會單單看上他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桃葉綴衣兩人停了手,將手裡的紅裙抖開看了看,還算滿意的好好疊了起來放在托盤上。
“我們先去給主子準備晚膳,等主子用完晚膳我們會負責支開所有伺候的人,把她帶到那裡,你就在那裡等著,到時候一切就都看你的了。”綴衣將衣裙遞給秦束,再次和他重申了一遍。
桃葉見他那麼個平常隻要不在主子麵前就絕不顯山露水的人,現在緊張的拉拉身上的紅衣,深吸一口氣才接過她們剛剛為主子改好的紅裙,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聲。
“主子一定會高興的,這是她的願望不是嗎?秦束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拿出你平常沒見到主子時候的秦大總管氣勢來吧。”說是這麼說,可桃葉臉上滿滿的看好戲的期待神情簡直毫不遮掩,最後還特地加了一句:“你在這等著的時候也吃些東西吧,不然到時候……要做一些事卻沒力氣可不行。”
麵上還算鎮定,內裡已經慌得不知道該怎麼是好的秦束點點頭,其實他根本沒聽到人家說了什麼。
桃葉綴衣兩人走了,秦束穿著一身紅衣,手裡還托著剛完成的紅裙,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好半天才輕手輕腳的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看外麵的天色,有些緊張的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
再說柳清棠,用晚膳的時候還沒看到秦束的身影,想著明天就是自己的生辰,不見他問一句就算了,這會兒連個人影都沒有,還是開口詢問道:“綴衣,秦束還在忙嗎?”
綴衣論起撒謊找理由來比不過桃葉,柳清棠自然知道,所以才會詢問她。可這會兒見到綴衣隻是點點頭說了聲是,而桃葉立馬上前來笑嘻嘻的接過話頭,柳清棠頓時就在裡麵嗅出點不一樣的味道,她們一定有事瞞著她。
桃葉還在像模像樣的道:“主子,附近的一些避暑山莊上那些朝廷裡的大人夫人們知曉主子在這裡,著人送了許多自家莊子上產的瓜果,秦總管親自去接見,還著人清點準備著回些東西呢。”
耳中聽著桃葉的話,柳清棠絲毫沒露出懷疑的表情,心裡卻在猜測她們究竟瞞著她在做些什麼。其實這事也好猜,明日是她的生辰,不管她們打算做些什麼估計都和這脫不了關係。這樣一猜測就很容易知道秦束這幾天究竟在為什麼忙了,隻是不知道秦束被這兩個誆著做了些什麼。
心裡有了底,柳清棠頓時淡定下來,乾脆配合她們裝作不知,隻等著看她們究竟給她準備了什麼出人意料的禮物。說起來,這麼神神秘秘的,還真是讓她有些期待了。
晚膳過後,兩人又建議去賞月。柳清棠本以為這個驚喜會在明天的生辰上,可看到她們這樣刻意的強調賞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大概她們今晚就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便帶著期待十分配合問也沒問的答應了去賞月,然後被她們引著到了一道長廊的入口。
那裡已經站著一個人。
“主子恕罪,奴婢們這就退下了。”
周圍早已經沒有了伺候的人,桃葉綴衣退下後,這裡便隻剩下柳清棠,還有等在不遠處的秦束。
柳清棠看了站在那裡的秦束一會兒,突然走過去靠在他的肩上笑道,“秦束,你身上這朵大紅綢花看起來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