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宦官的忠犬宣言 扶華 6926 字 9個月前

“好哇!原來你是打著這個主意,不過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那便說好了,快些給我生個健康的乾兒子乾女兒,以後我們護著他。”

離開楊府,柳清棠在馬車上又不高興起來,“還是沒能知曉素書和蕭淮與是什麼情況。”

“我問了廖伯,是他下了藥才促成的此事。”秦束伸手給她順了一下頭發,嘴裡不疾不徐的說道。

柳清棠霍的坐起來滿臉的驚喜,“我說你剛才做什麼去了,原來是去問這個了,快來與我細說!”秦束果然越來越懂她的心思也越來越貼心了。

柳清棠在秦束那裡了解了一番,大大滿足了心中的好奇心,最後摸著下巴嘖嘖歎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廖伯盼府裡有小主子出生盼了這麼些年,會這麼做也不奇怪,隻可憐素書,不能對當做父親看待的廖伯發脾氣,對蕭淮與也發不出來。

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的感歎了一番,柳清棠又準備按照原來說的,和秦束去吃一家茶樓裡的糕點。可惜,半路被柳家哥哥柳清榕截走了。

不是重要的事他不會特地來找她,柳清棠知道,頓時飛快的在心裡猜測起是什麼事,父親那邊應該身體不錯沒有事,那麼難道是莊子裡那個準備送進宮的女子那邊出了什麼事?

柳清棠猜來猜去,就是沒猜到,她這個哥哥占了她和秦束單獨相處的時間,把她拉在這裡愁眉苦臉了好一會兒,竟然和她說,他愛上了一個男人?!

“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遍!”柳清棠摔了杯子。動靜大的自動避到外間的秦束都進來看了兩眼。柳清棠壓抑下火氣,對著她那個滿臉情殤蠢樣的哥哥說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與我細說。”

然後柳清棠就聽著哥哥用那種時而甜蜜時而苦惱的聲音,飄忽的和她說了一遍怎麼喜歡上席藍的過程。

若不是看他一大把年紀了才情竇初開,柳清棠真的很想把茶壺摔到他臉上。他自己喜歡男人就算了,還禍害席藍,席藍救了父親,怎麼說都是柳家的恩人,他們柳家可斷沒有這種禍害人家一起斷子絕孫恩將仇報的事。

說實話,若是她哥哥真的喜歡男人,她就算再生氣氣過一陣也就好了,不會怎麼反對,畢竟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她自己也明白,這世上最強求不得的就是情。可是,若他喜歡的是席藍,她不會同意,況且看他這樣子席藍顯然是不喜歡他的,這種情況她不會讓哥哥去纏著人家。

“我們在一處練武習書,閒時還會去一同騎馬去郊外看景共遊夜市,春賞花夏遊湖秋登山冬尋梅,我以為他也喜歡我的,我三天前終於下定決心與他說清楚,我說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結果他聽了我的暗示後卻是臉色難看,拂袖走了,這三天都躲著我不想見我。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辦。”

柳清棠耐著性子聽他感歎了一堆有用沒用的,這會兒冷笑一聲道:“席藍聽懂了你的暗示卻避著你,可見他並不喜歡你。既然如此強求無用,你還是死心吧。”說完她還是有些掙紮的加了一句:“若你真的喜歡男人,找其他的我也,我也同意,隻是不要纏著席藍,你這樣除了讓自己更加難受也沒用。”

“我其實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男人,對其他男人也沒有這種心思,我隻是喜歡席藍,喜歡他一個人。如果他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要其他人。”柳清榕垂著眼這麼說,滿臉的神傷,讓柳清棠看著不是滋味,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哥哥這麼難受。

“你……不然你同父親說說,讓他問問席藍是什麼想法,許是你會錯了他的意,若不是,也好教你死心。我今後不逼你娶妻了便是。”柳清棠歎氣,上前像小時候那樣抱了抱他。“你是我南朝國舅,身份尊貴,又是狀元郎,文韜武略,這幅樣子讓人看到了怎麼是好。”

柳清榕回抱了一下妹妹,還沒說什麼,就見門口秦束幽幽的望過來,頓時一哂。他都這麼難受還不許抱抱自家妹子,秦束這家夥這眼神陰測測的是怎麼回事!感覺再次被刺激到了的國舅爺更加難受,最後懨懨的回了柳府。

他決定聽妹妹的,先和父親說一說,即使他已經能預見到父親會抽出他書房裡那把劍好好修理他一番。

然而事情的發展與他想象中的相差甚遠。

“席藍是女子之身,她沒同你說?”柳國公爺耐心的聽完兒子的一番話後,這麼沉著的說。

柳清榕:“……誒?”

柳清棠知曉這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為何又來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本來素書她就覺得已經是獨一份的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第二反應便是覺得陪著哥哥一起傷心,還默默替他擔憂了他這麼久的自己非常愚蠢。這麼一想,哥哥和魏征那貨同樣高興的光彩照人的臉怎麼看都讓人異常糟心。柳清棠一甩袖決定不管他這破事了,席藍女扮男裝要怎麼順利娶到她的事,自己解決去吧。

到了六月,柳清棠的焦急開始遮掩不住了。再過一月便是瘟疫的爆發,上輩子他們都沒有事,但是這輩子她怕極了會發生什麼意外。父兄秦束素書魏征桃葉綴衣等等這些人,她不想任何一個人出事。

她也想過暫時離開禹京,避開這場在禹京及周圍傳開的瘟疫,但是這想法隻出現了一瞬就被她拋棄了。她是太後,手握朝政,天下百姓看著,這種時候她更加要坐鎮禹京,沒有自己避難的道理,就是亡國了她也得死在這裡。況且,她還有早就布置好的事要做。

她不能走,也沒辦法用一個沒有根據的猜測,讓這個屹立在這塊地方千年的南朝都城裡的千萬子民離開。再者,在不知道瘟疫是因何發生的情況下,若是讓這些人離開了,萬一是攜帶在人身體上的,再散播到各州縣,情況豈不是更加糟糕。

瘟疫,是一個一聽就讓人覺得害怕的詞,就算柳清棠也不例外。若要問怕不怕,怎麼可能不怕,隻是必須像以前一樣,再怕也得咬牙堅持下來裝作從容的樣子罷了。

她早就知曉這些,卻沒辦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何其痛苦。

而六月底的時候,秦束突然生了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