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我是十束多多良。”
像是看清楚了孩子的疑惑,十束多多良拍了拍他的腦袋,站起身:“草薙哥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等換好衣服就下樓來吃吧。”
“好的,謝謝你,十束先生。”
沢田綱吉乖巧地點了點頭,在他出門以後,觀察了一下布置得簡單的臥室,再把衣服穿上,走出門沒多久找到了樓梯就下了樓。
樓梯上的腳步聲讓坐著的一行人都向樓梯口看過去,見著那個被撿回來的小不點下來了,雖然神色各異,但是都沒有什麼惡意。
“綱吉。”
櫛名安娜穿著一身紅裙,看上去比之前要輕鬆很多,見他走過來,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呀!”
沢田綱吉坐到了她的身邊,揉了揉酸痛的肌肉,目光對上坐在一旁拿著個酒杯的男人的,忽然坐直了身體:“昨天的事情謝謝你,尊先生!”
他突然一本正經地樣子,讓酒吧裡麵的眾人沉默片刻,然後很快就笑成了一片,本來還有點緊張隔閡的氣氛就這麼散去了。
就連草薙出雲都笑了幾聲,看著剛才還板起臉像小大人,現在又一臉迷茫的沢田綱吉,把蛋包飯放到了他的麵前以後,揉了揉他的腦袋:“彆這麼緊張,我們不是什麼壞人。”
“我知道。”沢田綱吉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可以確定。
雖然這群人破壞了【中心】,但是向那樣子的地方,被破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沢田綱吉更加的不糾結,一邊聽草薙出雲向自己介紹在座的各位,一邊吃起了麵前的蛋包飯。
在他下來的時候,酒吧裡的各位就在吃早餐,現在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說起了昨天在【中心】發生的事情。
他們倒是也不避忌沢田綱吉和櫛名安娜兩個孩子,說話之間的信息量讓一直豎著耳朵認真聽的沢田綱吉有點暈乎乎的,卻也勉強算是聽懂了。
在聽到【達摩克利斯之劍】時,他想起從【中心】的地下出來後看到的那把懸在天空裡的紅色巨劍,目光又一次向周防尊那邊看了過去。
男人懶洋洋地偏過頭:“怎麼了?”
“沒……”
沢田綱吉想說沒有,隻是想到了那種不好的感覺,又繼續開口:“尊先生的劍,沒關係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過在座的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而且酒吧裡的空間也有限,就紛紛向這邊看了過去。
櫛名安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防尊,沒有說話。
周防尊也是看了他一會,才緩緩地開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這樣呀……”
沢田綱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就不再繼續提起這件事情,酒吧裡麵的氣氛這才再一次緩和。
吃完了早餐,沢田綱吉再一次向草薙出雲道了謝,見著孩子躊躇的樣子,在場的人中最為健談的二把手俯下了身,向他詢問起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草薙先生,我可以打一個電話嗎?”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的草薙出雲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了終端遞過去:“給你。”
“謝謝!”他開心的把終端接了過來。
自從有了之前跑出去的前車之鑒,森鷗外就壓著他背了很久的終端號碼。
雖然現在還有點不熟練,但是拿著終端想了很久以後,沢田綱吉還是把那串號碼湊了出來,嘗試性的撥打了出去。
很久之後,那邊才接通電話。
“那個……森先生?”
沢田綱吉不確定終端是在愛麗絲的手上還是在森鷗外的手上,而聽到了他的聲音,本來還忙得頭昏腦脹的森鷗外眼前突然一亮:“綱吉?”
“是的,是我。不好意思,森先生……我又讓你們擔心了。”
聽著那邊帶著愧疚的聲音,他心裡莫名就鬆了一口氣。
昨天讓愛麗絲把沢田綱吉帶走,他則是帶著太宰治去了港黑的大樓讓首領讓位,結果沒有想到後麵小姑娘一個人回來了,說沢田綱吉不知道失蹤到了哪裡去。
當時港黑的的情況比現在還複雜,所以森鷗外也沒時間去過多的理會這件事情,隻能專心處理首領死去之後的那種事情,一忙就是到現在。
現在聽到沢田綱吉沒有事,森鷗外也算是放下了心。
他不是那種良善之輩,隻是沢田綱吉這個孩子似乎確實是有那種影響力。
這種事對他們這類人來說是不好的,不過如果沢田綱吉加入他們,似乎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那些細節,森鷗外就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孩子將來的定位。
可惜還不等他細想,終端的那頭又傳來了沢田綱吉欣喜的聲音,讓剛剛升起來的要把他培養在身邊的念頭給打消了。
沢田綱吉到底是生活在陽光之下的。
他歡喜得驚叫的一聲,是在呼喚失而複得的親人。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