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從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在山本家道場突然昏過去的事情,也向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呀,阿綱。”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你平安無事,才是讓我們覺得高興的事情。”
“就是說呀,十代目!”
獄寺隼人也連連地點頭,他幾乎上下把沢田綱吉給打量了一遍,才鬆一口氣下來:“您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都彆圍著他。”
Reborn看了一眼白蘭臉上的紅印子,然後毫不猶豫將目光轉向了沢田綱吉:“與其問,還不如讓夏馬爾檢查一下。”
“說得也是。”
芥川銀點了點頭,第一個讓開了,接下來是迪諾,然後就是山本武和獄寺隼人,他們的散開讓夏馬爾總算是能夠來到沢田綱吉的身邊。
他讓沢田綱吉在床邊坐下來,這一次也沒有趕其他幾個人出去,隻是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確定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才順手幫沢田綱吉整理了一下衣領站起身來。
“沒事了。”
Reborn站在床頭的櫃子上麵:“你確定嗎,夏馬爾?”
“對。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這家夥確實是沒事兒了。”
夏馬爾的話讓大家不約而同的向白蘭看了過去,他還帶著笑,臉上的印子還沒有消,脖子上也有紅色的痕跡,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變成青紫的顏色,在白皙的皮膚上麵也會變得更加的奪目。
這樣看上去有點滑稽,Reborn和夏馬爾的眼神在他和沢田綱吉之間來回了一圈,最後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醒過來的時候被嚇到了。”
沢田綱吉沒有說自己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白蘭懷裡的事情,除了不好意思之外,還覺得有些離譜。
雖然當時他的腦袋並不算清明,但是現在再去回想,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從心中冒出來的那種殺意。
沢田綱吉從未對任何的人展露出這樣子的殺意,剛才如果不是他先清醒了過來,那麼白蘭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他手下的一名犧牲者。
他不由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掐住白蘭的脖子的那種觸感仿佛還留在上麵。
那副茫然的模樣被Reborn看見了,先是蹙了一下眉,再掃了一眼屋子裡麵明顯被火焰燒灼過的痕跡,才向再一次圍到沢田綱吉身邊的各位道:“你們先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
儘管還是放不下心,大家也還是聽話,迪諾把他們都帶了出去,又回頭看向還站在原地的白蘭,Reborn繼續開口:“白蘭留下來。”
“好吧。”
他隻能夠聳肩,和山本武一起拉住對此不滿的獄寺隼人,由芥川銀關上了病房的大門。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Reborn才又看向白蘭:“說吧,你對阿綱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做。”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要說的話,你應該問綱吉君對我做了什麼才對吧?”
“雙標可不是這樣子的哦?”
“你有意見嗎?”
Reborn是在問他,說出來的語氣卻是陳述句,有一種護著沢田綱吉的意味,令後者有一種感動,又有一點心虛。
因為剛才他確實掐了白蘭,還差點殺了他。
殺了……
再次想到了這個詞,沢田綱吉又一次愣住了,甚至出神聽不清Reborn和白蘭之間說了什麼,隻知道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似乎就達成了什麼協議。
棕色的雙眸迷茫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了一圈,弱弱地出了聲:“那個……”
“你是休息好了嗎?”
Reborn再次看回到了他的身上,沢田綱吉頓時閉嘴,搖著頭選擇再在病床上麵躺一會,這一次他的意識倒是非常的清醒的,還開始回憶了自己所做的那個夢,隻可惜不論怎麼思考,他都想不起來具體的內容。
隻覺得那是一個極為悲傷的夢境。
Reborn和白蘭又聊了一會,不過不是什麼特彆的內容,直到天邊夕陽慢慢的落山,外麵的天空漸漸黑了下來,沢田綱吉才從病床上麵翻身下來,回到了家裡。
這一次把在醫院的一群人全部帶回去了,沢田奈奈雖然非常的驚訝,但是很高興他能夠帶朋友回家,白蘭意大利人的浪漫特性也把沢田奈奈逗得很開心,讓今天的晚餐餐桌上麵充滿了更多的歡聲笑語。
隻是到了後期,藍波突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沢田綱吉隻當他是吃飽了犯困,就和沢田奈奈等人打了招呼,將他抱回了房間裡麵。
小牛緊緊地纏著他的手不放,沢田綱吉沒有辦法,隻能夠暫時坐在旁邊,低下頭看他:“怎麼了,藍波?”
“藍波大人不喜歡那個叫白蘭的家夥!”
他仰著臉,一本正經的向沢田綱吉道:“藍波大人討厭他!”
“白蘭有時候確實做些讓人不舒服的事情……”他無奈地笑了笑,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藍波的腦袋:“不過,他應該沒有什麼惡意吧。”
對於白蘭這個人,沢田綱吉也不大說得上來自己的感覺。
他在潛意識中對白蘭有一種敵意,這種敵意就算是沢田綱吉都覺得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可就是有著這種感覺。
明明對方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可是為什麼……
“阿綱?”看著忽然發呆的少年,藍波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綱?你在想什麼呢?”
“……沒事。”
忽然回過了神來的沢田綱吉搖搖頭,向他歉意地笑了笑,又道:“抱歉,剛才突然就走神了。”
“那阿綱要給我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