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嗓音還帶著哭腔,濃濃的鼻音也把他的聲音變得模糊起來,紅著眼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到了小兔子,想要伸手去幫他順毛。
江戶川柯南克製住了自己這樣子的想法,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性地看向了前方:“總之,我們還是快走吧。剛才雖然已經給你簡單的止血了,但是如果身體裡麵的子彈沒有拿出來的話,還是不行的。”
“我知道……”
失血的感覺讓沢田綱吉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隻能儘量把身體靠在扶著自己的青年身上。
櫛名安娜看著他,想要讓他舒服一點,但是這是她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所以也就隻能後暫時安撫他。
從這裡到彆墅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的,一開始沢田綱吉用死氣之炎做動力飛行沒有花什麼時間,不過現在走回去就真的是得花不少的功夫。
眼看著沢田綱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杜鬆子也遵從白蘭的吩咐,將他背了起來,同時加快前進的腳步。
少年的體重對成年男性來說並不是太大的負擔,這樣子緊趕慢趕地小跑到了彆墅的,倒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庫洛姆一出來就看到自家boss臉色蒼白趴在琴酒身上的一幕,立刻就用三叉戟指向了他:“你對boss做了什麼!?”
“他沒有惡意。”櫛名安娜看過去:“綱吉受傷了,得快點進去治療才行。”
“……”
庫洛姆認得她和十束多多良,見他們也和琴酒在一起,雖然覺得疑惑,但也還是將他們迎進了彆墅之中。
彆墅裡麵的地上躺著不少的人,基本都是庫洛姆解決的。
知道這件事情江戶川柯南已經被震驚得無話可說了,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就問:“這些真的是你做的嗎?”
“嗯。”
庫洛姆的注意力都在已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昏過去了的沢田綱吉的身上,聽到他的問話,才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他們很弱。”
在精神力上麵,一個幻術師就是正常人的好幾倍,更不要說是庫洛姆這種級彆的術士,想要對付這些手上拿著武器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話聽在江戶川柯南的耳中,又是另一回事。
他忍不住感慨起了沢田綱吉身邊的人怕不是都是怪物,腳步也隨著杜鬆子的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
他推開門走進去,把沢田綱吉放到了沙發上麵,庫洛姆也才算是看到了剛才聽他們說起的那個傷口。
她忍不住捂住了嘴,眼睛裡麵全都是驚訝和心疼。
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個年紀的沢田綱吉從未受過這樣子嚴重的傷,衣服被隔開用刀子劃破皮肉那種血肉模糊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庫洛姆想到了那個傷痕累累可怕的十年之後。
如果現在烏丸蓮耶在場的話,庫洛姆恨不得直接用三叉戟捅他好幾下。
杜鬆子雖然看著可怕,但是手法還是不錯的,隻是他已經來不及打麻藥了,所以直接就動手,讓沢田綱吉一下子就被痛醒了。
他發出了一聲痛呼,庫洛姆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皺,乾脆叫開了杜鬆子,說讓自己來。
“你這樣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雖然剛才庫洛姆似乎是放倒了彆墅裡麵的那些人沒有錯,但是看她的年紀怎麼來看都不像是會醫療的人。
江戶川柯南還是不放心。
“沒有問題的!”
杜鬆子卻比他能夠接受,隻是淡淡地看了信誓旦旦的少女,站起身來給她讓了位置。
女孩子確實是要比五大三粗的男人細心,動作也要輕柔好幾倍,再加上幻術的輔助,將沢田綱吉的疼痛降到了最低。
江戶川柯南看著庫洛姆熟練的模樣後沢田綱吉比剛才舒坦的樣子,已經放下了心。
而心情一旦安定了下來,他就忍不住向旁邊的杜鬆子看了過去。
剛才看到杜鬆子和沢田綱吉等人站在一起,他真的是嚇了一跳的。
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辦法接受,一開始被自己當做是敵人的琴酒一下子變成自己人的這種事情。
畢竟,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生命……
大概是察覺到他一直在朝自己看,杜鬆子也向那邊看了過去,看著那張幾乎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臉,在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就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工藤新一。”他冷冷地開口,讓江戶川柯南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起來。
琴酒身上的那種冰冷,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冷意。
“……琴酒。”
“那已經是過去式。”
他將釋放出去的氣息給收了回來,江戶川柯南頓時就有了一種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的感覺。
“我現在效忠的人是白蘭先生,所以你可以叫我杜鬆子。”
這兩者的區彆很大嗎?
江戶川柯南抽了抽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這時“哐當”的一聲將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庫洛姆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汗水,舒了一口氣。
“子彈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