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螭皺了皺眉,翦姬能看清他眸中的煩躁,“寡人知道。”
他低頭湊近翦姬的麵,薄唇若有若無蹭在她的臉上,鳳眸中暗色繚繞,他抱住翦姬的手微微收緊。
壓抑著煩躁,溫柔問:“讓寡人吻一下你,好不好?”
還不待翦姬說出好或者不好,男人的唇瓣就貼了上來,耳鬢廝磨,溫情脈脈。翦姬隻覺得,在醴酒的甜香中,她漸漸有些醉了。
······
“大王,方才有一人稱自己是燕國司空的門客,拜托小的把這封信遞給大王。”
虞王所乘坐的馬車,車簾再度被虞王慢悠悠掀開,趙螭一手支著下巴,散漫且慵懶,士兵看到他掀開車簾,立馬策馬走到車乘旁,把手裡的信呈給趙螭。
“燕國司空?”趙螭笑了一聲。
“才幾千兩黃金就坐不住了,真不像燕國人······”他又嗤笑。
趙螭接過信,趁著機會,士兵偷偷抬眼,看到翦美人此時正枕著大王的膝蓋,睡顏恬然。
翦美人唇瓣紅潤,如同盛開的花瓣,麵頰玉雪,精致絕美。士兵一時癡了,原來翦美人長這個樣子,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虞王冰冷的視線看過來,士兵頓時回神。
“大、大王······”他說話哆嗦,差點嚇得從馬上摔下去。
趙螭手指撩起美人的秀發,把玩著,淡聲問:“她美麼?”
士兵咽了咽口水,“······美、美!”
趙螭挑了挑眉:“那她是誰?”
士兵愣住,如同當頭一棒,立馬反應過來:“她、她是翦美人······是大王的翦美人。”
“偷看翦美人,下去領罰。”趙螭冷聲道。
在士兵離去後,虞王趙螭垂眸注視著懷中的美人,指尖滑過她的發絲,愛憐般歎口氣。
···
泓水之上,雕鏤飛羽青鳧、翠玉裝飾的塗漆大船悠悠破水駛向岸邊。船身精巧,一看就是諸侯王公所用之船。
而船上揚起的旗幟,上畫的“吳”字表明了來者身份。原來是吳國公子所乘之船,吳國盛產珠寶,也難怪會用這樣奢貴的船了。
但奇怪的是,此船行駛速度極慢,幾乎是磨蹭著向岸邊靠近。
“公子!馬上就到了,公子您再堅持一會兒!”
“彆吐那裡!公子!”
而船上,眾宮人忙的手忙腳亂。
吳三公子朱煥扒著船舷,麵朝湖水,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他眼下青黑,走路飄飄。
一宮人撞著膽子,小心翼翼靠近他:“公子,您覺得好些了麼?”
吳三公子朱煥看到他站在自己幾步遠外,還要往後退,睜大眼睛,他不可置信:“你們、你們這麼嫌棄我?!”
宮人神情微僵,方才吐到他身上的人可不就是公子您麼。
“公子,一會兒靠岸我們就能轉用馬車了。”
聽到要到岸邊了,朱煥眼睛頓亮,又聽到還要轉馬車,他臉色又變得難看。
宮人看他這樣,安撫道:“其實公子可以不去祭祀大典的,大王已經到宋都了,公子若是不想繼續在路上奔波,可以先找個驛館歇息,等祭祀大典結束了直接回梅裡就是。”
現在的吳王是吳三公子的兄長,本來吳王和吳三公子是一起出發的,怎奈吳三公子這麼麻煩。吳王嫌棄他耽誤自己的行程,就自己先去宋國商丘了。
誰料,朱煥立馬否決:“不行!”
他、他要在祭祀大典上找翦姬,怎麼能放棄。
聽說,翦姬現在被虞王封為翦美人,虞王還要在祭祀大典上帶著翦姬。
雖然虞國強大,他們望塵莫及,但越強大越危險。虞國樹敵本來就多,周天子對虞國也不太滿意,現在楚國又正式向虞國宣戰,虞國更是處在危機之中,每年每月和不同國家的大大小小戰爭不斷。
他怎麼能忍心讓翦姬待在虞王那裡,萬一、萬一虞國被攻破,他的翦姬豈不是要落入彆人之手!
之前因為太皇太後攔著他,他才無法離開吳國。現在吳國外戚內亂被吳王平息,太皇太後薨,沒有人阻攔,他自是要來尋翦姬。
虞王殘暴,翦姬那麼美,一定受了很多苦。
他要把翦姬帶回去!
朱煥越想越激動,大步走到宮人麵前,死死抓住他的肩,雙眼亮的嚇人:“下船後立刻備馬,我要立即趕往商丘。”
宮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嚇的有些呆。
“可是公子,你現在真的······”
剩下的“可以騎馬嗎”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朱煥表情突然一變,“哇”的一聲,又吐了。
宮人黑著臉把他們家三公子扶到船舷旁。
朱煥看著湖水波瀾,腦海裡浮現出翦姬的麵龐,癡癡笑了。
翦姬,我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