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聽見這話,魏子易沒法兒再拒絕,他有些慚愧的喚道:“巧兒,這輩子是我無用,許不了你未來還害了你。”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時間不早了,留孩子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過去的事情並不值得緬懷,一再提起隻會徒增傷心罷了。
魏子易聞言點頭,與黎夏告彆之後便離開了,黎夏目送著魏子易離開,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她曾經並不認可的話——百無一用是書生。
像魏子易這樣善良溫吞的性格,就算是中舉,日後在朝堂之上也會舉步維艱,倒不如開個學堂做個教書先生,更加的快樂自在。
當然這隻是黎夏單方麵的想法,未來魏子易想要走仕途還是育人子弟,她都會竭儘全力的給予幫助。
於她有恩的人,誰也彆想欺負。
魏子易剛踏出秦府大門,趙惠雲便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看著自己乖巧的女兒又忍不住歎氣,道:“這魏公子雖然家境清貧了些倒是個好人,當年我和你爹要是沒有阻撓,現在你們……”
“娘,過去的事就彆再提了,接下來的日子咱們好好過。”
到底怎麼回事?
這古代的人都這麼喜歡悔不當初嗎?
明知道時光不能倒流,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還浪費時間自怨自艾,黎夏真受不了這一點。
難怪那些古裝劇中的性格果斷堅強的女主角會那麼討喜,畢竟有周邊人來襯托。
“娘,爹的身體怎麼樣了?”黎夏岔開話題。
趙惠雲回答道:“已經讓大夫到府上瞧過了,不要緊的。”
“那女兒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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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家中銀兩短缺,家中的大量傭人包括曾經的護院都已經被遣散,現如今隻剩下幾個丫鬟與家丁,還有一位老管家。
普通的丫鬟家丁遇到事情就會如今天一樣根本幫不上一點忙,黎夏覺得必須趕緊聘請護院,好保障秦府的安全。
以前家中的大小事宜都是老管家著手處理的,並且一切都處理的非常妥當,因此黎夏也將這件事交給老管家來安排。
花再多的錢都不要緊,一定要聘請武功最高強的人來看家護院。
老管家在秦家乾了三十年,早已經親如一家人,在劇情背景中,老管家還為了秦家喪了命,忠心程度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黎夏很放心。
最近秦家不安生,老管家讚同小姐的做法,回答道:“小姐,您放心,奴才一定竭儘全力的將事情辦好。”
老管家說完正欲退出門去,卻見小姐從桌子上拿起一卷紙遞了過來,他趕緊雙手接過,打開一看不由得皺眉。
“小姐這……”
“吩咐人多抄幾份貼到最顯眼的地方去,然後按照上麵的時間籌備著。”
“小姐,這件事老爺他知道嗎?”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我爹那邊有我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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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
“不好了,姑爺不好了。”
梁鄒奇的隨行小廝從府外快速跑進來,連書房的門都沒叩便急匆匆的闖了進去。
正在案前揮灑筆墨的梁鄒奇見到小廝這幅樣子不由得皺眉:“連個門都不敲就闖進來,你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小廝聞言立馬跪下道歉:“姑爺,小的該死,一時情急便忘了規矩。”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起來吧。”
“何事驚慌?”
梁鄒奇沒有抬眼繼續專注手中的畫作,這是他打算送給老丈人的生辰禮物,一筆一畫他都十分仔細用心。
小廝聞言起身,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張疊好的紙張,將其展開後方才遞給梁鄒奇,“姑爺,你看。”
梁鄒奇疑惑的接了過來一看,還沒來及放下毛筆的手上力道一重,精心創作的整幅畫毀於一旦,可梁鄒奇卻沒有心思去顧忌。
他看著告示上的內容,隻覺得這姓秦的一家人是不是都瘋了。
居然要舉辦一場比武大賽?
大賽前三甲將成為秦巧巧的貼身隨從,每月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白銀是什麼概念,朝廷一品官員一年的俸祿都沒這麼多。
站在一旁的小廝見梁鄒奇望著告示沒反應,問道:“姑爺,秦家這該不會是想要對付我們吧,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梁鄒奇聞言冷哼一聲,將紙張扔在一旁,毫不在意道:“不用管,彆說是一千兩,就算是一百兩這秦府砸鍋賣鐵也不見得拿的出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家的家業情況,現在除了那棟老宅子之外,彆無值錢之物。
作為梁鄒奇的貼身小廝,不是第一次為梁鄒奇做事,上次賭場之事梁鄒奇也信誓旦旦,可最後人家不僅將債全數還清,還施舍出去一千多兩銀子。
他試探性的提醒道:“姑爺,小的可聽說秦巧巧前段時間施舍給乞丐的錢都不止一千兩,您說這秦家會不會有收入來源瞞著您。”
提起上次賭場的事情梁鄒奇就來氣,本以為能借此讓秦家一無所有,可不知道這秦巧巧哪來那麼多錢居然給還上了。
後來他去錢莊打聽過,原來是秦巧巧用老宅子作抵押,向錢莊借的高利貸。
借高利貸完全是自己將自己送上絕路。
想到這兒,梁鄒奇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看向小廝,道:“且等著,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不出兩月這秦家就得從京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