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問一下,灰原和七海究竟做了什麼才引得荒川咒靈突然行動。說回來,這個特級咒靈還挺有意思,被一所學校壓得不敢作祟,蟄伏了近百年。
“也行,常夏你回寢室休息,最好明天也不要劇烈運動。”治療室外遠遠傳來灰原雄的大嗓門兒,硝子打開門把常夏推出去:“就像你自己說過的那樣,咒術師這條路上,走得遠才更重要。”
“哦哦,那我先回去了。”
看來灰原的遊戲邀請……可以鴿掉了,他和七海隻是沒有外傷而已。當時頭頂掉下來的磚石比雨滴還密,沒受傷是不可能的。
走出治療室,迎麵就看見藤原監督押著兩個男生把他們往治療室裡趕。
“我沒事了,你們怎麼樣?”常夏迎上去攔住想要逃跑的灰原雄:“硝子前輩和夏油前輩都在等,灰原你該不是想跑吧!”
“磚頭砸了幾下而已,能有什麼大事。”灰原雄抬掌“啪”的拍在七海建人肩頭:“倒是七海,一路上也不說話,疼得厲害?”
金發少年瞪了他一眼,扒掉憑空增加的重量:“也許你可以向家入前輩解釋為什麼另一條胳膊抬不起來。”
“看來是輕傷,彆讓前輩們等太久。”常夏點點頭,理了下羽織前襟,眼神閃爍著躲開同班同學:“那個,遊戲還打麼?”
——快點說不!
“不了不了,你傷得不輕。雖然家入前輩的反轉術式什麼外傷都能治愈,失血症狀可沒辦法緩解。彆熬夜,明天起來吃點好的,躺著好好養養。”灰原雄張嘴就是一長串,聽得常夏一愣一愣:“你怎麼懂這麼多?”
少年笑起來就像山間溪流:“我妹妹年齡和我相近嘛,哎呀,女孩子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總要多照顧些。”
“……”
常夏和七海一起用嶄新的眼神上下掃他好幾遍,看得後者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有什麼可奇怪的,你們又不是沒上過體育健康課!”
“……”體育健康,是朝日奈常夏同學唯一差點考試不及格的課程。
因為太害羞,以至於不好意思填答案。
七海建人:“……”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啊!那個,好吧。我知道了,走了。有事來我樓下喊一聲就行。”常夏趕在話題越來越歪前結束對話,她向藤原監督微微欠身笑了一下,甩著馬尾巴快步跑遠。
“灰原同學,七海同學,請不要再拖延。”藤原推起眼鏡示意兩個不聽話的男生不要妄想逃避治療,等得太久出來看情況的夏油傑剛好撞上這一幕:“終於來了?快進來,我有事要問你們兩個。”
“哦!”
看來是跑不掉。
兩個男生蔫噠噠走進治療室,疑似受傷更重的七海建人低頭對家入硝子道:“隻是關節扭傷而已,常夏她……她擊碎了掉落的樓板,不然也不至於沒能躲開咒靈的瀕死一擊。”
怪不得他一路都不肯說話,灰原照著好友肩膀輕輕敲了一拳:“那你可要記得欠她一次。”
“我知道。”金發少年抬頭看向守在旁邊的夏油傑:“前輩,我想變得更強,請問該怎樣做。”
“為什麼突然這麼急迫?”靠譜前輩拖過張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問道:“以你們兩個的潛力,畢業前成為一級術師不成問題,沒必要急於求成。”
“隻是不想被同級甩開太遠。”七海建人回想起黑暗中泛著藍光的木刀:“還有,我不喜歡欠人東西。”
“那麼……我建議你先去向夜蛾申請隻咒骸,說明理由他不會拒絕。”夏油傑不意外他會這麼想,告知方向後問起另一件事:“你們在河道那邊做了什麼,咒靈反應很大。”
“嗷!我知——啊!”回答他的是被硝子檢查傷勢摁得連聲哀叫的灰原:“水下有東西,我們隻是彙合後稍稍靠近了點。”
說著他示意七海去翻自己的運動背包:“前輩你送常夏走後我們又回去了一趟,把這玩意兒從河底給起了出來。”
“可以算是咒具了吧,可惜碎了隻剩半截,本想撿回來給常夏用。”
七海從灰原的運動背包裡取出一樣東西,轉身拿給兩位前輩看。家入硝子率先發出遺憾的歎息:“好漂亮的刀!真可惜。”
那是振斷刀,從殘存部分可以看出大概是打刀的刀型,刀身通體湛藍,就像溫柔靜謐的海。刀首被曾經的主人細心裹著白色絲綢卷柄,散開的部分斷裂遺失。
“……”
夏油傑頓了頓:“不是開玩笑?”
這振斷刀無端眼熟,殘存的咒力更讓他心驚肉跳——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