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所有努力都值得被肯定。”常夏笑著站起來對仍在驚訝中的樋口道:“麻煩您替我把贏來的錢都交給那匹馬的主人。我剛才從後台路過,聽說她是為了給親人籌集藥費才不得不勉強經驗豐富的‘老人家’參賽。”
“……是,您放心。”
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小孩?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孩!
馬主人說得最好是真的,否則Port Mafia一定會讓她明白說謊是件壞事。
PM,12:30
太宰治踩在“一個小時”的底線上出現,二話不說帶著常夏轉戰下一處未成年人禁區:風俗街。
“裸1胸酒吧……性感夜總會……灰色酒吧……太宰先生,這些店都是乾嘛的?”
正午時分,風俗店大門緊閉,俗氣熱鬨到極點的門頭引起常夏注意。黑發青年啞然,眼睛一轉給出答案:“雖然不應該讓你知道,但是……多了解點男人這種生物的弱點對女孩子來說非常必要。”
“所以?”
“彆讓國木田知道!”
“……好?”
“那我就告訴你哈,這些酒吧裡可以……以及另一條街上專門接待女士……”
“!”
你們橫濱人真會玩,放我回鄉下學校去啊!
……
“傑,你那邊什麼時候完事兒?”
少年皺眉將手機聽筒拿開,就算沒開免提也能聽見對麵大聲不滿念叨:“也不知道你窩在彆人學校裡搞什麼,調查還沒結束嗎?”
“還差一點,怎麼了?”夏油傑將視線移到不遠處的富岡身上——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站在一尊墓碑前,渾身上下散發著沉鬱壓抑的氣息。
親人?還是朋友?
五條悟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夜蛾不讓老子去找你玩,不如一起去橫濱找小矮子玩吧!”
“什麼時候?”
目光一閃,他不再關注富岡,隻聽好友在手機中說道:“就這幾天嘛,等老子任務做完了聯係你,直接去橫濱碰頭。”
算下這邊的時間,少年點頭:“可以。”
“那就說定啦~”
掛斷手機,他走到那尊墓碑前。一百多年前的墓碑,曆經風化與戰亂,保存到現在部分字跡早已模糊,隻能看清名字——“千歲”。
少年輕輕讀出這個名字,富岡動了動:“她沒能活那麼久。”
她的生日在夏天,但是那個屬於她的夏天,永遠也不會來了。
也許這回她和錆兔一樣,沒有恢複記憶,作為一個普通人,在某個角落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也好,這樣也好。
有我一個人懷念就夠了,你們就都好好活著。
“我很抱歉。”不大理解一個現代人為什麼會對百十年前墓碑下埋葬的少女如此深切懷念,夏油傑提醒富岡:“該動手了,另一處安葬地已經準備好,正在施工。我們這邊先從人數最多的區域開始。”
“嗯。”
另一處安葬地正是藤襲山,倒也算是個……好地方。
他提起手中木刀,轉身先挖開與“千歲”並排的另一個墳塋。
自己挖自己的墳,好像有點怪怪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修習水之呼吸的劍士數量最大,陣亡人數相應也是最多,能做這件事的,眼下隻有他一個人。
墓碑傾倒,夏油傑看見了上麵的名字:“XX義勇”。
再向前,墓碑上刻著“錆兔”。
——“錆兔和義勇啊,他們都是大笨蛋!”
巧合嗎?一定是巧合。
“請問……”遲疑著,他沒來得及將話說完,這一排三座墳墓就都被打開了。
富岡的動作很快。
除了第一座裡有骨殖罐,另外兩座裡隻有張狐狸麵具,以及破碎的刀。
“哢噠”
是手機與地麵碰撞發出的聲音。
名為“千歲”的少女墳塋中的刀身碎片,顏色很熟悉,斷口的淡金色很熟悉,附著其上的詛咒……更熟悉。
朝日奈常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