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眨眨眼,沒能買森蚺和樹袋熊的五條前輩也走過來:“家裡破銅爛鐵多得是,想要自己去隨便挑嘛,把鶴丸國永給你?”
“前輩,那是國寶,弄壞了我賠不起。”從來沒缺過錢的常夏遠目——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刀也已經是百年以上的古董了。
我竟然如此奢侈!
最後一群未成年逛了商業街,逛了賭場,逛了賭馬,把法律明文規定不許未成年人做的事做了一個遍。
“都走累了麼,找個地方坐下喝杯飲料?”帶著一群大齡兒童逛街是件無限消耗體力精力的艱巨挑戰,夏油傑幾乎掛不住微笑,數次想出拳打昏某個多動症患者——五條悟拔腿就衝:“櫥窗裡的黑森林蛋糕看上去不錯!”
經營甜品店的大叔臉上有道傷疤,手下動作又穩又準,裱花袋在他掌中好似有了生命自行繪出圖案。
“哇!”
一排三個腦袋連左右搖動的頻率也保持同步:“好厲害!”
“哼哼哼!‘鐵拳之虎’豈是浪得虛名,除了‘不死之龍’,在下再無其他對手。”退役社會人收起裱花袋,雙手叉在粉色圍裙的荷葉邊上:“小姐,請品嘗在下傾情之作。”
淋麵蛋糕被他推向海豹鼓掌的藍裙子小姑娘,麵相凶惡的男人彎腰撐膝行禮:“數日之前在下便已注意到您,為我等除去黑暗中的鬼祟之物。”
“區區無用之身,無以為報!”他垂頭將前額壓得更低:“感激不儘!”
“啊……啊?”常夏瞠目結舌:“什麼?”
家入硝子:“是感謝呢。”
灰原雄:“是感謝。”
七海建人:“被感謝了。”
夏油傑:“……”微笑。
五條悟:“不吃老子就代勞嘍!真是的,明明我才是最辛苦的那個,為什麼從來沒被人感激過?”
“所謂男子漢的浪漫,就是要輕描淡寫承擔起他人眼中不可承受之重。哼,除卻生死無大事,抱怨與苦惱實乃不夠成熟之故。”
老板背過去,完全沒看見身後白發少年吐舌頭、做鬼臉,順勢比了個“蒼”的動作。
“悟!”夏油傑不讚同的搖搖頭,常夏則乾脆將蛋糕切開平分:“快來一起吃。”
“老板!還做不做生意啦?”同伴被人感激約等於自己被感激,灰原舉著點單:“熱銷榜上前六位,一樣一杯。”
“嗯?”七海分了一小塊夾有紅色果醬的蛋糕送進嘴裡,停下動作,刀叉擺放回原來的位置默默等待。
紅酒燉的櫻桃醬,味道不錯。
三分鐘後,吧台趴下兩個人。
“不想工作!”不省人事中的五條醉眼朦朧舉拳大喊,旁邊渾渾噩噩的小姑娘跟著哼:“砍死你們!”
“真弱啊,五條。”家入硝子居高臨下鄙視一杯倒,摸出手機“卡嚓卡嚓”從各個角度拍攝:“我們把這家夥帶回高專,你送常夏去她暫住的宿舍。”
“明白。”夏油傑鏟起屬於自己的最後一塊蛋糕:“等會兒我還要回紫藤學院繼續調查,如果常夏醒了就帶她過去……需要她幫忙確認點東西。”
“行,如果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就不要怪我下次治療時多切掉些什麼不該切的,懂?”掌握治療室生殺予奪之權的大姐大推起墨鏡冷酷點頭,夏油傑斜了她一眼:“你想得也太多了。”
“嘛……有備無患。”
她掏了支煙夾在手上,吧台裡的老板恭恭敬敬伺候打火機:“大姐,請!”
“乖,知道你孝順。”
就順著往下演唄,這中二大叔怪有意思。
操縱咒靈遠距離運送“快遞”,夏油傑選擇抱著常夏打車回武裝偵探社宿舍——出租車費確實貴得令人咂舌,好在咒術師工資不菲。
算是對高危且辛苦工作的合理補償。
付費下車,迎麵遇上個鬱鬱寡歡從宿舍大門走出來的黑發俊秀青年。兩人打了個照麵,對方視線劃過夏油傑的眼睛和頭發,扭臉冷哼:“嗬嗬。”
怪不得這小丫頭對森先生初始好感度有那麼高。
挑男人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
“呀~報警電話多少來著?還是通知社長趕緊來消滅害蟲好了,怎麼一到夏天就有數不清的蟲子從各種角落源源不絕冒出來……”
對方含沙射影意有所指的挑釁並未激怒丸子頭少年,他用眼神表達著“這裡有個神經病”,繞過青年踏上樓梯:“人總得服老呢,大叔。”
太宰治:“……”老子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