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禍津神?又不太像。”虎杖臉頰上突然多了張嘴:“你肚子裡是什麼?幼崽?混血?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元氣少年一掌拍在臉上,紅著脖子低頭鞠躬道歉:“對不起!這家夥就是個神經病,您可千萬彆動氣,要不叫五條老師揍我一頓給您出出氣?”
“啊,沒事,我不會和學生帶來的小寵物計較。兩麵宿儺啊……”
她笑著擺擺手:“吃人可不是個好習慣,朊病毒沒藥救。”
那張嘴顯然不懂什麼叫做適可而止,隨著一長串囂張大笑它惡狠狠詛咒道:“等我徹底占據這小鬼的身體,頭一個先殺五條悟,第二個就排到你怎麼樣?”
伏黑惠原本緊張的表情放鬆開來,甚至有心情看風景,一點也不給詛咒之王麵子。倒是虎杖悠仁很不好意思:“抱歉老師,我有點管不住他。”
“你這個身體,還挺有意思的。”嘴巴能從手背上冒出來。
她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對麵秒接:“怎麼了呀,常夏夏?你終於決定拋棄老頭子跟我了嗎?”
清亮頑劣的聲音傳出來,朝日奈常夏就跟沒聽見他剛才的話一樣提起其他事:“夜鬥,我們這裡來了個有趣的東西,兩麵宿儺,據說和你差不多同時代哦,要來看看不?”
“欸?真的假的!那東西竟然還能受肉?我馬上就到!等我喊上毗沙門天和惠比壽一起去看稀奇!”
兩麵宿儺:“……”
你們這些無良神明都把本大爺當什麼了?珍禽異獸嗎!
……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追查,當年與上層勾結、操縱盤星教雇凶謀殺星漿體的元凶總算水落石出。之後數年許多無頭懸案也出自這家夥的手筆,直到現在,包括虎杖悠仁的誕生,以及兩麵宿儺複蘇一事。”
結束“兼職”但還沒來得及換掉那邊的“工作服”,夏油傑從袈裟袖袋中取出幾樣封印用咒具擺在封印室的桌子上。
四周附著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封印符紙,連隻蚊子也進出不得。
他對麵坐著夜蛾校長,側麵分彆是五條悟,以及常夏。
第一個咒具裡裝了個特級咒靈的咒靈球,幾條縫合線縱橫密布,常夏覺得有點眼熟:“咦?我記得我當年在一級晉升任務裡砍了一個感覺有點相似的,就那個‘人類憎惡自身’的咒靈。”
“這個是‘人類對他人的惡意’。”夏油傑捏捏這隻咒靈球,把它捏得嘰嘰直叫然後吞掉:“術式是乾涉靈魂與身體。”
“京都那邊有個深受天與咒縛所苦的學生,這個術式說不定能幫他擺脫困境。”夜蛾校長雙臂環胸:“與幸吉這件事交給常夏去溝通,然後呢,元凶就是它?”
“元凶在這裡。”夏油傑打開另一隻咒具,從裡麵掏出醫用標本罐,似乎是自來水的水裡漂浮著一個……粉嘟嘟的腦子。
還長著牙,怎麼看怎麼掉san。
“傑,你怎麼把人打得隻剩腦子了?”兩口一個生奶油毛豆泥大福的五條悟掀開眼罩湊近看了一會兒:“對不起,我錯怪你了,它就隻是一個腦子。”
“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它撬出來,之前的宿主也是可憐,被這玩意兒竊取了屍身,連家人也被騙過去害得不輕。”夏油傑把標本罐推給夜蛾正道:“接下來就交給您了,我還得回去把教會徹底改造成慈善機構,事情多得很。”
常夏靠近桌子伸手在玻璃壁上輕輕敲擊,就像逛動物園時希望引起動物注意那樣:“一個腦子,沒有嘴怎麼說話呢?要不麻煩夜蛾老師隨便找個做壞了的咒骸給它塞進去。”
夜蛾正道哪還有什麼做廢的半成品咒骸,當場掏出羊毛和氈針現戳了個可o鴨,五條悟隔著無下限撈出腦子一把就將它懟了進去:“弄爛了我可不管,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玩意兒。就算是無下限也會傷心啊!”
家入硝子臨時被喊來幫忙,十分鐘後可達鴨苦惱的從桌子上站起來轉圈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起做海豹鼓掌狀,常夏左右看看,猶猶豫豫跟著捧場鼓掌,夜蛾老師看上去有點想打人。
生無可戀的可達鴨,啊不是,腦花醬,也不對,總之就是名字筆畫特彆多的古老咒術師在被超齡熊孩子這樣那樣反複玩弄後又吃了好幾發短暫型無量空處,終於一邊暈一邊說出了這一千年來不斷作妖的真實目的——
“哈?全人類的同化與進化?”常夏一臉“仿佛上了個假學考了個假證”的表情:“我先不說可行性,那個,您藍條夠麼?”
全球七十多億的人口數啊,六眼也遭不住吧!
“它老年癡呆,說是全人類,最多也就覆蓋本國。之前這玩意還試圖蠱惑我加入計劃,大概是看上了咒靈操使術式。”
夏油傑笑著拎起可達鴨,大頭朝下擰麻花那樣擰了擰:“我看上去很像反社會人格嗎?”
可達鴨:“……”
常夏的目光逐漸犀利:“它想ntr我?不但反社會還牛頭人?”
看來這麼多年也學了不少不得了的東西。
“常夏放心,我絕對不給彆人任何機會!而且天元都已經不在了,目前看來結界術課程的進展勢頭良好。缺失關鍵要素,這玩意兒的計劃也就隻限於想想,作為一個孤零零的腦子,它隻有這一件事可做,怪可憐的,我們趕緊送它去地獄吧!”
徹底成為老婆控的夏油老師及時表忠心。
可達鴨:“……”
當年我就該早早回老家去種大米才對,不然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