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承冷眼看著臨池打開門,微微有些詫異的向他問好後將人帶進房間,他沒有離開,沒有關緊的房間裡,傳出少年弱弱的,帶著羞意的聲音:“阿池...我想上廁所,你能帶我去嗎....”
臨承就像是一個偷窺狂一樣,靜靜地站在門外,聽著臨池輕聲哄他,還有少年軟糯信任的撒嬌聲音,等到掛鐘響了八下才猛然驚醒,他看向手腕上的手表,果然,已經八點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臨承已經坐在辦公室開始處理公司事務,可今天卻連家門都沒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聽著裡麵何青對著臨池親呢的語氣,再想到他對自己疏離的樣子,絲絲不悅從心中升起。
他下樓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突然拿出手機,快速的按了幾下點擊發送,開車離開了家。
臨氏
——叮咚!
正疑惑著臨總怎麼現在還沒來上班的秘書聽到提示音,掏出手機一看,【下班前買一瓶薰衣草沐浴液放在我辦公室。】
少年愣住,這才發現,自己這些天光顧著沉浸在與阿池的愛情中,完全忘記了高考。
他從小就希望自己可以考上重點大學,學習知識,找一份好工作,過上不用再擔憂吃穿的安穩生活,可這幾天,他都在乾什麼?
仿佛沒有看到何青的怔楞,臨承手自然的扶上他,磁性聲音滿是沉穩,“這段時間你眼睛受傷,也沒有複習,會不會對高考有些影響?”
何青身子僵硬的躲開他的手,雖然這段時間臨承一如既往的長輩態度讓他稍稍放下了心,可他還是沒辦法和這個男人親密起來,更何況,現在他和阿池都已經沒有關係了...
“臨叔叔,這段時間真的很麻煩您和...臨同學,欠您的醫藥費我打個欠條,一定會還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臨承猛地扯過他躲開的手臂,強硬的將人抱在懷中,何青仿佛被天敵盯上的小動物一般,渾身寒毛直豎,額間幾乎是立即沁出幾滴冷汗。
他手肘用力往後一擊,明明感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身後人的身上,那雙有力的手卻還是緊緊抱著自己,何青隻感覺身子都在發抖,“臨叔叔!請你放開我!”
那雙手沒有放開,反而攬的更緊了些,他感覺到臨承低下了頭,唇湊在他耳邊,低沉磁性的聲音滑過耳道:“阿青,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你可以來找我。”
何青隻當是聽不到,奮力掙紮著卻怎麼也逃不脫男人的懷抱,臉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憋得通紅,最後還是臨承主動放開了手,他這才得以掙脫。
拄著拐杖踉蹌走了幾步,何青像是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離的臨承遠遠地,等到了他認為安全的距離之後,才停下來,隻是一雙恢複光亮的眼卻帶著怒意警惕的看向臨承,仿佛隻要他一有動作,就會拚命逃走。
對上少年的視線,男人微微勾唇,依舊如之前那樣溫和,隻是再沒有之前那種長輩對晚輩說話的語氣,而是略帶侵占意味,“阿青,不用擔心,隻要你不願意,我絕不逼你。”
何青眼中閃著怒意:“那天早上,你是故意的!”
故意不出聲,故意用薰衣草,也是故意讓阿池撞破!
臨承微微一笑,不承認,但也不否認:“阿青,過來。”
他張開雙臂,像是一個溫和的大家長一樣,衝著少年露出溫暖的懷抱,何青盯著那個懷抱,卻是嚇得後退一步,他再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了!
“醫藥費我會還的。”丟下這一句話,少年麵色蒼白,匆匆忙忙的拄著拐杖離開,留下臨承還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姿勢,幾秒後,他眼神晦澀的慢慢收回了手。
見何青走了,一直躲在走廊裡的人連忙小跑上前,恭敬的將手上的攝像機遞給臨承:“臨總,您看拍的怎麼樣?”
臨承接過攝像機,上麵顯示出來的畫麵正是剛剛他抱住何青的一幕,隻是不同的是,在照片裡何青的角度更像是在投懷送抱。
“洗出來。”
“是!臨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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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去了學校,因為實在沒錢打車,他是從醫院一路走到的學校,路程並不遠,但受傷的腿讓他行動緩慢,硬是走了一個小時才到了學校。
門衛掃了幾眼他的腿便放行了,等到何青好不容易走到教室門口,禿頭的班主任正在講台上講的激|情洋溢,他輕輕敲門,班主任看了過來,先是一愣,接著對著底下依舊玩的玩,睡的睡的學生們道:“同學們先做一下剛剛發下去的卷子。”
拄著拐杖的少年迷茫的看著班主任陰著臉走出教室,“何青,我知道你是在學校受傷的,可是醒了之後至少要打電話跟我說一聲,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嗎?”
何青被劈頭蓋臉的一通說,頓時就懵了,阿池,阿池沒有告訴班主任嗎?
他迷茫的望向教室第一排,卻見臨池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和孫雨萌湊在一起說話,何青看的心猛地一痛,連忙回過神,老實認錯:“對不起老師,是我考慮不周全,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行了行了,你的請假條也沒寫,我去辦公室給你拿去,先回座位上吧!”班主任到底也偏心自己這個唯一認真聽課的學生,見他滿臉可憐的樣,揮揮手就不再追究了。